勾子妍平時從不會帶很多錢在身邊,雖然懂得此刻保命要緊,但她深刻地懂得自己隨身攜帶的這些錢絕不足矣滿足歹徒的胃口。
她顫抖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錢遞給男人,指了指自己,“that’。(這已經是勸不了,我也很窮)”
男人一把奪過錢掐在手裡數了數,隨後塞進了口袋,卻並沒準備放了她。他一把拽過勾子妍的胳膊,那力道似要將她碾碎一般,疼得她倒吸了口冷氣。
“girl(女的)”男人湊近了些,勾子妍才看清,這人居然是一個黑人!
對於勾子妍這種臉盲重症患者來說,黑人長相的可識度幾乎等於零,更何況他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來。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日後即便是想報警,恐怕她也指認不出罪犯吧!
“,boy!seboy!(不不不,男孩,中國男孩)”然而勾子妍並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掩飾自己的女聲。
“boy?”男人一把拽過勾子妍的衣領,大手粗魯地按上了她的xiong膛。確認了她的身份後,男人沒有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開始瘋狂地撕che著她的衣服。勾子妍掙扎著,哭喊著,卻還是被他硬生生ba去了溫暖的棉服,只留一件單衣站在冰天雪地中。
她的棉服很大很厚重,在男人ba下後,她本想趁著這機會逃跑,卻沒想到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兇殘。背後一陣撕裂的疼痛襲遍全身,她跌倒在雪地中,就再沒能爬起來。
手指顫抖地撫上後背,隨後果不其然看到了之間沾染的鮮紅血液。寒意和疼痛讓她的意識幾度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男人將她翻了個身,背後的傷口直接貼上了冰涼的雪,整個人連帶著一顆心也都麻木了。
她不記得疼痛感到底是從身上哪一處傳來,像是將她整個人揉碎了又一遍遍去碾壓,最後在冰天雪地中她留有的感覺竟只剩下麻木。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酒足飯飽後甩手將她的棉服丟了過來,卻是落在了她身邊一米處。隨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邊滿是寒意,沒有任何阻擋和遮攔地侵襲著她的每一寸面板。目光空洞地看著星光璀璨的夜空,她緩緩合上雙眼,滾燙的眼淚瞬間滿溢而出,卻絲毫不能溫暖她依舊冷透了的身體。
就這麼死了算了,她這樣想。
但最殘忍的往往不是你經歷的苦痛,而是在你丟盔棄甲之後,這一切卻要被公佈於眾,尤其是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
就在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似乎看到死神的召喚時,她卻隱約間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
是江予昂!
腦海中闖入這一結論時,她猛然驚醒,強拖著疲憊麻木的身體,她支撐著坐起身,披上棉服,躲進了樹林深處沒有路的地方。
果不出她所料,就在她剛剛躲進去後不久,便聽到了更清楚的呼喚聲。她看到了他的焦急,他在找他。雙腿卻第一次猶如灌了鉛一般挪不動,沒有立即朝他奔過去。她只是靠在樹幹上,死死捂住嘴,任眼淚放肆洶湧,卻始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勾子妍猛然驚醒,一把拽過被子,雙手用力撕扯著被角,骨節處微微泛白。淚水無聲滑落,最後她嘶吼出聲。放肆地喊叫著,彷彿只要如此,就能放下一切。最後卻只換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勾子妍一驚,隨後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zoe,是我,你怎麼了?開門啊!”
一股氣在xiong口處四處逃竄,勾子妍掀開被子,下了床。開了門,便看到了一身旅行裝,還提著一隻黑色皮箱的江予昂。
“這是?”勾子妍的目光長久地落在那隻皮箱上,聲音有些顫抖。
“zoe,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江予昂眉心微皺,雙手輕輕撫上勾子妍的臉頰,拇指擦了擦她眼下的淚痕,卻在擦過之後,很快便又有淚水滑落。
勾子妍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只是自顧自地問著,雙眼有些失神,“你這是要去哪?”
“我想回英國繼續進修……”
“進修?”勾子妍冷笑一聲,發瘋般扯過江予昂的皮箱,拉開拉鍊,將裡面的東西翻了個稀巴爛。
江予昂拉過她,“zoe,你這是幹什麼?”“進修是吧?進修!”勾子妍一把推開江予昂,隨後上前雙手扯著他的衣領,眼睛瞪得很大,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滾落,“你為什麼沒來?!為什麼!當初為什麼留我一個人!?”
“你在說什麼?”江予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