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姑娘家,如此,如此毫無顧忌的瞪著男人身子看,那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寧廣說著說著,感覺耳根熱的像有火在燒,也不知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因為蘇柳的話。
“寧廣!你這混蛋!”蘇柳氣的不行,在地上撿了個小石子就向他扔了過去。
寧廣靈活地一避,第二顆石子又飛了過來,他再避過,蘇柳卻像是扔上了癮似的,扔了一個又一個。
寧廣沉下臉,在他看來,蘇柳這不是小姐氣性,而是野蠻無禮的行徑了。他三步並兩步走到蘇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聲道:“你鬧什麼?”
蘇柳被他一捏,手一痛,又見他嚴肅的,頓時嘴一扁,水霧迅速蒙上眼眶。
寧廣看得真切,還沒說話,她就哇的一聲哭了,嚇得他把手一鬆。
“寧廣,你欺負人,枉我還來這鬼地方找你來著,早知道,就由你死被大蟲叼去了好了。”蘇柳毫無形象地坐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控訴。
寧廣最怕就是女人哭,以前府裡的妹妹一哭,他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能做的就是躲,躲得遠遠的。
所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是寧廣的至理名言。
可現在,他又不敢逃,聽著蘇柳的控訴一怔,這是擔心他?
蘇柳見他一言不發,把眼淚一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揹簍就走,以後她再幹這樣的蠢事,她就不姓蘇。
“站住。”寧廣見她走,忙一喝。
蘇柳站著,只回過頭冷道:“怎麼,寧夫子還沒罵夠?”
“我,我也不是罵你。”寧廣一指她剛才坐著的石頭上道:“你坐下。”
見蘇柳一動不動,他又道:“快要晌午了,你不餓嗎?我給你烤雞。”
蘇柳冷笑一聲,挑眉道:“喲呵,這就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你是吃不吃。”寧廣很彆扭,甚至有些不耐煩。
當然要吃,蘇柳可沒忘記野雞的滋味,把頭一扭,重新坐了下來,坐下了,又暗自惱火,真真是沒節操啊!
割喉放血拔毛開膛破肚,寧廣的手勢很麻利,又燃起了火堆,將野雞用鹽花抹了,用樹杈子插著,這就烤上了。
“你說你來找我?”一邊轉動著手中的樹杈,寧廣一邊問蘇柳:“為啥?”
蘇柳哼了一聲,道:“我這人從不欠人人情,借了你的銀子一定會還你,要是你在大山裡死了,那不是要我一輩子欠著嗎?”
“胡鬧,這你就敢貿然的一個人來了。”寧廣大聲地說了一句,見她又要豎起眉,便軟了軟聲音,說道:“如今夏日蛇蟲最多,你一個女子,要是被蛇咬了,叫天不理叫地不應,那才是得不償失。”
“那你又一去幾天?”
寧廣轉動野雞的手一頓,淡聲道:“左右無事,就進去看看有啥獵物。”其實是心裡煩躁得很,這才進了山,一待就是三日。
他的氣息突然轉變,蘇柳有些不安,道:“我以為你昏死在哪了,這才沒回來。”
寧廣笑了笑,道:“倒不是。”他將樹杈遞給蘇柳,自己則走到他的那個揹簍,翻了翻,掏出一個皮毛攤開:“你看。”
雪白的毛皮,亮的晃眼,沾了一丁點的血跡,卻不掩它的漂亮,蘇柳張大嘴:“這是?”
“白狐。”寧廣遞給蘇柳,說道:“就是為了追這畜牲,才去了幾日,身上的血也是它的。”
蘇柳接過,這皮毛才被割下不久,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可以想象,它被加工處理好,會是何等漂亮貴重的一件皮草。
“真漂亮。”蘇柳摸著那光滑的狐狸毛,驚歎地道。
“這還不算漂亮,要算珍貴的,當屬火狐的毛皮。火狐本就稀少,它的毛皮又如火般赤紅,所以極其溫暖,也很珍貴,一張火狐毛皮,是有市無價。”
“你見過?”蘇柳抬頭問。
“何止見過,我還捕獵過,那時在冰天雪地,火狐很聰明,為了捕獵它,差點就丟了這條命。”寧廣嘴角微翹,道:“可畜牲就是畜牲,再聰明也比不上人,最終還是被我祝住了,獻給了皇。。。”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麼避忌的話,一下子轉了話題,道:“雞可以吃了。”
蘇柳並沒注意道,將那狐狸毛放回揹簍裡,說道:“那這白狐能賣多少銀子?”
“一張毛皮頂多能縫個褙子,送去鎮上老唐家先硝了,你留著冬天做褙子吧。”
“送給我?”蘇柳驚訝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