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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了進來。

屋內眾人忙屈膝行禮,孔琉玥則迎了上去,皺眉嗔道:“又喝酒了?”

傅城恆無奈點頭:“兵馬司的弟兄們湊了份子為我踐行,盛情難卻,喝了幾杯,我這就沐浴更衣去。”

孔琉玥點點頭,一邊服侍他脫外袍,一邊命人即刻準備熱水去。

等到熱水來了,傅城恆也不叫人服侍,自己動手快速洗了個澡,披了件直裰出來,問孔琉玥道:“方才聽你們說什麼受用不受用,到底怎麼一回事?可是你想做什麼事或是想去哪裡?若是有,只管去做便是,若是怕祖母那裡不同意,我會先與祖母說好的。”

孔琉玥想了想,將想去莊子上小住幾日的打算說與了他知曉,“。。。。。。家裡這攤子事,有二弟妹和管事媽媽們,我丟開幾日倒也無妨,就只祖母的身體我不放心,鎔哥兒的學業也耽擱不得。”

一語未了,傅城恆已笑道:“我還當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你只管去便是,祖母那裡我去與你說,橫豎只得幾日,家裡又有二弟二弟妹,料想祖母不至不同意,至於鎔哥兒,你也可以一併帶去。”

說著頓了一頓,聲音變得低沉凝重起來:“我今日已經上疏奏請皇上提前封鎔哥兒為世子了,若是順利,只怕最遲一個月以內,便會有聖旨頒下。等到做了世子,鎔哥兒肩上的責任便更重,也更不可能再有機會去散淡了,不如趁現在聖旨還沒下,讓他先散淡一回。。。。。。若只是做世子還好,肩上的責任和擔子好歹能輕些,若是我。。。。。。,若是襲了爵,責任和擔子就更重。。。。。。”

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捂住了嘴,笑道:“要我說,鎔哥兒才只得七歲,還小呢,何苦這麼早就把那樣重的擔子壓到他肩上?橫豎有你這個做爹爹的在,等過些時日他再大一些後,再讓他慢慢的能著承擔起應當承擔的責任也不遲!”雖是笑著在說,說到最後,聲音卻不由自主帶了幾分哽咽,眼圈也不自覺紅了,她忙深吸一口氣,將那些消極負面的情緒都強自壓下。

傅城恆將她自欺欺人的行止看在眼裡,暗歎一口氣,就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可有些話卻是必須說在前頭不可的,他只得強壓下不忍,繼續說道:“他的確年紀還小,請封世子尚且勉強,更遑論襲爵?可戰場上刀箭無眼,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實在怕。。。。。。,不提前安排好這些事,我不放心!果真到了那一日,他就是我們長房嫡支惟一的男丁,他就是再小,再不足以承擔起肩上的責任,都必須承擔起來。。。。。。”

這樣一番類似於交代遺言的話,將孔琉玥之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傅城恆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信心,一下子擊退了大半,以致她沒辦法再自我安慰自我欺騙下去,淚也因此而止不住盈滿了眼眶,哽咽著近乎夢囈似的說道:“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聽,不要聽。。。。。。”

傅城恆見她淚眼朦朧,心中大慟,忍不住伸手將她輕輕擁進了懷裡,抿了抿唇,該說的話還是一句沒有落下,“只是鎔哥兒終究還是太小了,生來身體又弱,便是這兩個月跟著武師習武,也沒見強健多少,我真怕到時候肩上的擔子會將他給壓垮。祖母已經上了年紀,身體每況愈下,姐姐又早已嫁做人婦,孃家的事終究不好多管。。。。。。到時候惟一能名正言順教導他成材、輔佐他擔起肩上重任的人,便只能是你這個母親了,也只有你,才能讓我真正無牽無掛的將他託付給你!”

孔琉玥已忍不住哭出了聲來:“我不行,我身體也弱,眼界又窄,打理內院或許還在行,其他教導孩子,讓他成材之類的事,卻是無論如何做不來的。。。。。。再說我還這麼年輕,根本沒真正教養過孩子,我怎麼知道該如何教養?萬一被我養歪了養廢了可怎麼樣?所以這個重任,還是留待你回來親自承擔的好,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橫豎你只離開幾個月,等你回來後,再教導他也不遲!”

知道孔琉玥就算沒有明白答應自己,果真到了那時候,她也一定會做到自己交代事的,且看她哭泣,他委實心疼,傅城恆到底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抬手用大拇指,輕柔的給她擦起淚來,“好寶貝,乖乖,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孔琉玥沒好氣,抽抽噎噎的道:“你說得我的心才碎了,倒惡人先告起狀來!”

傅城恆無聲的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嘗願意作這個‘惡人’,他早在心裡立過誓以後都不再讓她傷心的,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食言了。

他抱起她,坐到靠窗的榻上,讓她在自己的膝蓋上坐了,將頭埋進她頸窩間深吸了一口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