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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男子該有的道勁都沒有,的確是該見笑!”

話落,就見傅鎔雖仍面露緊張之色,說話時卻已不再結巴了,“回爹爹,先生也是這麼說兒子的。先生還說,兒子的字避密就疏,避險就易,避遠就近,已有幾分神韻了,只因兒子如今還年幼,人小力微,故寫不出該有的道勁,說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自然會好起來的。請爹爹放心,等您下次回來時,兒子一定會有明顯進步的!”

一席話,倒說得傅城恆有些吃驚起來。雖說經過昨兒個的相處,他已知道兒子已堪稱脫胎換骨,再不復之前見到他時的唯唯諾諾,已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志向,人也變得自信多了,但他仍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進步,吃驚之餘,其歡喜欣慰自是不必說。

然他畢竟做“嚴父”做慣了的,任是心中再歡喜欣慰,面上依然沒有好臉色,“先生不過白誇你兩句,你就得意上了,可見是個輕狂人!罷了,‘響鼓不用重錘’,我也懶得說你了,你只記住等我下次回來時,你最好真有明顯的進步,否則,皮不揭了你的!”

傅鎔忙拱手行禮應道:“兒子謹遵爹爹教誨,必不會讓爹爹失望!”

他行禮時,腰板挺得筆直,動作穩當而優美,饒是傅城恆再想要維持自己的威嚴,眉眼間亦不自覺帶出了幾分滿意之色來,暗忖兒子是真長大了!

他並不知道傅鎔如今見了他之所以不再像往常那般害怕,乃是因為孔琉玥對傅鎔說了一席話,‘你爹那個人呢,典型的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你根本無需怕他,須知你越是怕他,他便對你越是不滿意,倒不如根本不要怕他的好,在他面前,你想說什麼就只管說便是,只要是你自己認為有理的,難道他還真能打你不成?’

傅鎔聽了她這番話後,某日無意便在初華面前帶了出來,沒想到初華對這番話也是深以為然,又以自己為例來開導他,‘你看我,多早晚認真怕過爹爹?皆因我只帶爹爹滿心疼愛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相反他對我主動表達的親近還很是受用,所以你以後見了爹爹,不要再唯唯諾諾了!’,他方有了如今這番明顯的變化。

傅城恆暗自喟嘆了一回,想起正事還沒說,因咳嗽了一下,正色說道:“我在你書案上,還發現了這個……”說著自袖中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來,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孔琉玥見他神色鄭重,語調嚴厲,只當傅鎔寫了什麼越矩的,不由有些擔心,便伸長了脖子想看一下傅城恆手中的紙張。

下面傅鎔已是變了顏色,有些緊張的看了孔琉玥一眼,方在傅城恆嚴肅的目光之下,支支吾吾的說道:“回爹爹,這些都是兒子無意中畫著玩的,沒什麼深意,讓爹爹見笑了,還請爹爹還給兒子吧……”

彼時孔琉玥已看清了那疊紙張打頭那張上,赫然畫著一幅圖,雖然畫得有些粗糙,但足以清楚明白的看出,那是一副弓弩的草圖。

火石電光中,她就明白過來剩餘那些紙張上都畫的什麼,也明白過來傅城恆的態度何以會這般鄭重了。

只因傅鎔畫的這幅草圖,恰恰正是根據她曾給他說過的話試著畫出來的。

那是前陣子她給傅鎔口口相授那些兵法之道時,眼看她所知道的所有兵法都給他說過一遍,他也都銘記於心,並且融會貫通的經常會說出些驚人的理論來了,她自覺沒什麼可以向他講授的了,便提出以後不必再上課了。

誰曾想傅鎔卻說她還沒有給他講完,明確提出要聽她講諸葛亮和他的《將苑》,拜他們第一次提及兵法之時,她無意說漏了嘴那次所賜,他竟然自此就將諸葛亮和他的《將苑》給記住了,並且認定她既然敢將諸葛亮跟孫臏韓信等人並列,可見諸葛亮也是一個能人,只不過是他孤陋寡聞,並未聽過其大名罷了。

她一來被他纏得沒辦法,二來是覺得諸葛亮那般偉大的人的事蹟,實在很有教育意義,且他的《將苑》也的確不輸那些名家的大作,於是便順水推舟給他講起諸葛亮的生平事蹟來。

講諸葛亮的生平事蹟多了,無意便將他發明的諸葛連弩給帶了出來,誰知道大秦處處都跟明朝相仿,生產力水平也是差不多,在武器裝備上卻落後明朝那麼多,別說火氣槍統,竟連連弩都沒有?這下可好,傅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那個連弩,尤其是其為何能連發的原理。

她不過是一紙上談兵的主兒,如何會知道那般高深的問題?一開始還能耐著心給傅鎔解釋她所僅知的那點皮毛,被問得多了,話裡便不免帶上了幾分敷衍,而傅鎔也許是感覺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