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給傅鎔準備的禮物,摸著他的頭道:“鎔哥兒,從今兒個起你就是大人了,以後可要多多為你父親分憂,孝順你太祖母和母親才是!”
“多謝姑媽教誨,鎔兒謹記於心。”傅鎔忙鄭重應了,臉上多了幾分與他年紀不相符的老成。
不但孔琉玥看了不忍,亦連對他寄於厚望的晉王妃看了也面露不忍,待用過午宴去到蕪香院與孔琉玥說體己話兒時,第一句話便是:“說來鎔哥兒才七歲,這麼小的年紀,就要承擔這麼重的責任,真是難為他了!”
孔琉玥見晉王妃輕減了許多,想起午宴時她並沒吃多少東西,知道她跟自己一樣是在擔心傅城恆,因笑說道:“等侯爺凱旋歸來後,鎔哥兒便不需要再這麼苦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姐姐不必揪心!”
晉王妃聞言,沉默了片刻,才重重點頭道:“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有什麼好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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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再的告訴自己弟弟不會有事,一定會平安凱旋,自己所需要的,便是在他不在的這幾個月期間,為他照顧好妻兒老小,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即可,但晉王妃依然忍不住擔憂,以致她自傅城恆離開之後,每日便多了一項功課,那就是去自家的小佛堂抄一個時辰的佛經,算是為傅城恆祈福。若非晉王說什麼也不允許,她甚至要吃齋一直吃到傅城恆回來。
晉王妃沉默了一回,想著孔疏玥比自己年小許多,如今卻要承受比自己更重的壓力,因拍了拍她的手,強笑著說道:“之前去梅苑和留園時,偏我都有事未能去成,等到此番煦之回來後,索性由我和你姐夫做東,請了大家都去那裡小住幾日,好生樂和樂和,你覺著怎麼樣?”
孔疏玥如何看不出晉王妃這是在變著法子寬慰她?有意笑得一臉的開懷,“那可就這麼說定了,只求姐姐姐夫到時候別怪我們一群俗人糟蹋了你們的好園子,姐姐是不知道當我和瑤瑤在一起時,有多麼的瘋!”
晉王妃聞言,嘴角上翹的弧度一下子大了許多,道:“你和瑤搖都是俗人了,可叫我們這些平頭麻臉的怎麼活?”
屋裡的氣氛總算好了許多。
孔疏玥趁機說道:“對了姐姐,說到瑤瑤,有一件事我想給您說一下。”
晉王妃隨意的揮了揮手,笑道:“什麼事兒?你說!”
“想必姐姐也知道世子今日護送著慶王妃與瑤瑤南下江南去了罷?原本瑤瑤是打算前兒個過府來看我的,不想在那之前,慶王妃卻先使了周嬤嬤來請我去王府與瑤瑤一敘……”孔疏玥點點頭,就把慶王妃收自己做義女的前因後事都細細說道了一遍,未了道,“前兒個夜裡回來時,我已將此事回過祖母了,祖母說義父義母既然都說無妨,應當自有底氣和道理,讓我毋須擔心,至多將來果真有個什麼時,抵死不承認有這回事便是,橫豎也沒有入玉牌的。祖母雖這麼說了,可我這心裡終究不踏實,所以想討討姐姐的主意。”
晉王妃原本是懶懶靠坐在榻上的,孔琉玥才說了幾句話,她已不自覺坐直了身體,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但仍聽孔琉玥把話說完了,方沉聲問道:“你說是王嬸先提出要收你作義女的,王叔竟一點也不曾反對,還說到時候有什麼事,自有他應承?”與老太夫人乍一聽說此事後問她的問題大同小異,顯然老少二人都更關注慶王爺的態度。
孔琉玥應道:“義父的確是這麼說的。我初始也覺得奇怪,後還是瑤瑤說如今王府已經變了天,義父對義母已近乎言聽計從,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讓朝東不敢往西后,方覺得不那麼難以接受的……”話沒說完,忽然想起慶王爺那一聲聲雷人的“愛妃”和慶王妃那一臉明顯的不耐顧,幾乎不曾“撲哧”笑出聲來,忙強自忍住了。
卻見晉王妃臉上的凝重已瞬間化作了興味,忙忙追問道:“王叔如今真對王嬸言聽計從,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讓朝東不敢朝西?”
孔琉玥微微有些愕然,晉王妃這般兩眼呈星星狀是為哪般?貌似這不是問題的重點罷?
晉王妃許是猜到了孔琉玥的想法,咳嗽了一下,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王叔的態度至關重要,我得事先徹底弄清楚了,才能判定此事到底是好還是壞。”
其實根本就是大姐你想八卦罷?孔琉玥暗暗好笑,果然不管是誰,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八卦都是女人的天性!
她強忍住笑意,點頭道:“瑤瑤是這麼說的,我前兒個親眼瞧著也的確是這樣,義父還一口一個‘愛妃’的叫父母,只是義母看起來有些不耐顧,幾次都差點兒沒忍住拂袖而去,義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