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在上陣奮勇殺故的同時,不要忘了家裡還有我和孩子們在等著你!”
傅城恆深深看了她一眼,“夫人放心,我一定會盡量平安歸來的!”‘儘量’二字他有意說得極快,若非全神貫注的傾耳細聽,一定聽不出來,只會以為他說的是‘一定平安歸來’。皆因他從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尤其是對心愛的女人許諾,便定然會做到,奈何此番他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否平安歸來,因此才想含糊過去。
孔琉玥其實聽出了那兩個字,但她更願意相信他是在向她許諾‘一定平安歸來’,因此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笑靨如花的復又坐下了。
初華隨即站了起來,面色鄭重的向傅城恆道:“爹爹,女兒敬您一杯,祝您旗開得勝,早日凱旋!至於家裡,請爹爹不必掛心,女兒一定會孝順母親,協助母親打理家事,孝順太祖母,照顧好弟弟妹妹的。女兒已經是大人了,既然承諾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等爹爹回來時,若是覺得女兒做得還好,女兒可是要討賞的。”說著有意俏皮一笑,顯然是想緩和一下屋內沉重的氣氛。
傅城恆暗自感嘆欣慰女兒是真長大了之餘,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點頭道:“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雖只是小女子一個,既是承諾了的事,自然該全力做到。待為父歸來時,你若果真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不用說為父也要賞你,但你若未能實現,就別怪為父懲罰於你了!”
初華笑著應道:“那爹爹您可要想好到時候賞什麼東西給女兒,您的賞賜,女兒得定了!”
傅城恆笑了笑,“這個你就不必管了,只要你實現了承諾,為父自有賞你的東西!”說著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初華便也一口飲盡了自己杯中的西米露,才自身後侍立著的丫鬟手裡接過一個包袱開啟,微微有些赧然的說道:“爹爹,這是女兒親手為您做的鞋,原是想託母親轉送給您的,母親卻說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最好能當面送給您。只爹爹也知道,女兒向來不精於針黹之道,做得不好,還請您見諒,不過待您凱旋歸來之時,女兒的手藝就一定有所進步了,到時候女兒再給您另做好的,您看好嗎?”
看著女兒手中做工並不算好的鞋子,傅城恆就一下子想到了孔琉玥為他收拾的行囊裡,那些做工精巧,一看就知道花費了不少心力的鞋子,心裡忽然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來,既有心酸,又有感動,還有因此而滋生出來的決心,不為大秦的杜稷江山,不為千萬的黎民百姓,只為了妻兒,他都一定要打敗西番,平安凱旋!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為父答應你,一定會穿著你做的鞋子,平安踏上回家的路!”
珊瑚忙上前雙手接過了初華手中的鞋。
原以為初華敬完傅城恆的酒便會坐下,不想她卻又自己動手斟了一杯西米露,雙手舉起向孔琉玥道:“母親,女兒借花獻佛,也敬您一杯,以往女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您看在女兒年少無知的份兒上,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女兒以後一定會好生孝順您的!女兒先乾為敬!”說著仰頭慢慢喝盡了杯中的西米露。
雖知道初華待自己已大勝從前,當著傅城恆和蕪香院一眾下人的面,這卻還是她第一次似這般清晰明白的表達出來,以致孔琉玥下意識怔了一下,方回過神來,只覺眼角微溼,笑道:“自家母女,說這些話沒的白生分了,不過既是初姐兒你一番心意,那我就當仁不讓了!”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
初華之後,便輪到傅鎔。他已知道自己不日便將被封為世子之事,許是心知世子之位定是屬於他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是以這兩日他臉上並未見多少喜色,反而因為自己的世子之位是因父親要出征所以才提前請封的,而隱隱有幾分不安,以致這兩日他無形中已長大成熟了許多。
他站起身來,身姿筆挺的舉著酒杯向傅城恆道:“爹爹,兒子敬您一杯,祝您馬到功成,早日凱旋!”
傅城恆點點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才沉聲說道:“為父出征之後,你便是家裡惟一的男丁了,你要承擔起你身為長子嫡孫應當承擔的擔子,盡到你身為一家之主該盡的責任才是!”
傅鎔聞言,面上閃過一抹惶恐,但只猶豫了一下,已下定決心般正色應道:“請爹爹放心,兒子一定會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的擔子,盡到自己該盡責任的!”爹爹像他這麼大時,已經跟著祖父在外行走,待再大一些後,已經在學著辦差了,他雖不才,不敢也不能與爹爹比肩,也是時候該學著承擔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了,尤其是在如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