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上她的精神都高度緊張,生怕自己的“擔憂”變成事實。
所以才會在看見新房已經近在咫尺之後,暗自舒一口長氣,總算回來了,就算他要說什麼做什麼,至少不用當著其他人的面了,雖然不當著其他人的面時,她一樣尷尬,但至少心理上更能接受一點!
孔琉玥舒完氣,整個身體也因此而放鬆下來,不想下一瞬,垂著的左手便忽地一緊,被整個包進了一隻略帶薄繭的寬厚大手中。
她不由無聲的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想要掙脫開那隻手,可那隻手卻因此而握得更緊,並微微一使力,將她拉到與手的主人並肩而立,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身體,已經好了嗎?”
孔琉玥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疼,這人,怎麼連這種露骨話兒都問得出來,臉皮可真是有夠厚的!
饒是她活了兩世,自詡骨子裡其實也是個悶騷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於是只能低垂著頭,繼續儘可能小幅度的掙扎,想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
可是某個臉皮厚的男人卻抓得更緊了,不但抓得更緊,也靠得越近,說話間灼熱的氣息甚至已經噴薄在了她的頸項上,“好了沒有?”大有得不到她回答,便決不撒手的意味。
遠遠看見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子已經看見他們一行人走過來,飛奔進去通知了梁媽媽梁媽媽已領著白書藍琴等人提著燈籠接了出來,而旁邊的傅城恆面上卻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隻手下卻仍未鬆開,孔琉玥不由又羞又氣又急,只得幾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已經好了,你快放開我……”
耳邊已傳來梁媽媽的聲音:“侯爺和夫人回來了!”被一直握著的手也終於應聲而被鬆開了。
被簇擁著進得屋裡,傅城恆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繼續拿灼熱的目光看孔琉玥,直看得她尷尬羞澀不已,差點兒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屋裡的氣氛也因此而顯得有些異樣。
梁媽媽與白書等人誰不是那人精兒?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這種異樣,何況又都是知道侯爺跟自家夫人分開了好幾天的,正所謂“小別勝新婚”……當下連問都沒問要不要伺候,便在將熱水默默送進去淨房之後,忍笑退了出去,並體貼的關上了門。
下人們太會看眼色了其實也不好!孔琉玥想著方才梁媽媽等人曖昧的眼神,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看也不看傅城恆一眼,便忙忙往自己的淨房走去。
卻才只走出了兩步,便被傅城恆從後面給攔腰抱住了,在她耳邊啞聲說道:“你不幫我洗嗎?”
孔琉玥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但緊張之餘,又隱隱覺得有幾分甜蜜,再也不復以往被他抱著時的僵硬,而是大腦混沌成一片,因想也沒想就脫口說道:“我幫你洗?你想得到美,你怎麼不幫我洗。。。。。。”話音未落,已是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而傅城恆已順勢在解她的衣服了,嘴上居然還一本正經的說著:“好,我幫你洗!”
孔琉玥徹底被某人的厚臉皮所打敗,暗想原來一本正經的悶騷比明騷更可怕多了,一邊手忙腳亂的捂衣服,一邊顫聲哀求道:“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好不好?”他們還沒好到那個地步罷?
“不好,還是一起洗好!”傅城恆啞聲說著,大手已扯開孔琉玥湘色的外衣,露出了她凝脂般的肩膀,再襯著大紅色繡鴛鴦的肚兜,簡直讓人只恨不能一口吞下她去。
他的眸色不由越發暗沉了,順勢輕輕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便猛地抱起她,急不可耐的走進了淨房去。
片刻之後,便聽見淨房裡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再然後,則是髮簪撞擊在瓷枕上的叮噹聲,叮叮噹噹的,猶如樂聲,又如清泉砸在石上,良久不絕,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綿長響亮。
在耳房值夜的白書和藍琴聽見後,都微微紅了臉,隨即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只當那是風吹動了水晶簾子發出的聲音。
雲歇雨歇之後,孔琉玥累得連動一下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傅城恆卻是一臉的饜足,不但主動幫她清理收拾妥了,還幫她穿好了乾淨的中衣,才將她抱到了床上去躺好。
幾乎是頭剛一沾上枕頭,孔琉玥已是人事不省。
眼見懷中面色紅潤、嬌豔欲滴的人兒,傅城恆只覺才撫平了的身體,又隱隱有了劍拔弩張的趨勢。但考慮到她柔弱的身子骨,他最終只能作罷。
他仔細端詳著她的睡顏,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待她如此不同。是,她是生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