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脆生生的黃瓜並一盤子鮮葫蘆燉排骨,主食剛是韭菜筋兒的餃子。
這樣的天氣,桌上能有這樣幾道菜,可以說是比人參果還難得。
孩子們看在眼裡,便都高興起來,便是一向持重的傅頤恆看在眼裡,也笑了起來。二爺二夫人夫婦就更不必說了。
惟獨太夫人和三夫人的笑容有些勉強,倒是傅旭恆看著沒什麼異樣。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這些都是老大媳婦陪嫁莊子上種出來的,今兒個白日裡才送來,我想著這樣天氣難得有這樣新鮮的菜蔬吃,因此立刻命人整治了,大家都好嚐嚐鮮,也算是不辜負老大媳婦的這一番心意!”
三夫人聞言,眼神微閃,笑道:“只怕這會子不止咱們家,京城好些人家都正吃咱們家送去的新鮮菜蔬呢,都是大嫂的功勞!”
孔琉玥微微一笑,“三弟妹言重了,我不過是將功折罪罷了,不敢居功。”
三夫人的表情便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但僅僅只是一瞬,便又回覆了正常,道:“都是那起子刁奴的錯,與大嫂什麼相干?大嫂快別妄自菲薄了。”
孔琉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太夫人忽然問道:“怎不見顏姐兒?”
三夫人忙道:“她今晨起來便有些發熱,怕她過了病氣給祖母和大家,所以沒讓她過來。”
“哦?嚴重不嚴重?可請了太醫來瞧過?”老太夫人聞言,忙關切的問道。
太夫人亦問道:“昨兒個還好好的,今兒個怎麼就病了?可是晚間受了風著了涼?定是奶孃丫頭沒伺候好,明兒就該都打出去,換了好的來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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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蹙了蹙眉,“已經取了丸藥給她服下了,但仍有些發熱,又嚷頭疼,哄著吃了半碗白粥,這會子正窩在床上渥汗,打算明兒一早再瞧瞧,若是還發熱,就只有請太醫來了。”
老太夫人忙道:“既是如此,你快吃了飯回去守著她,這樣天氣,馬上又要過年了,可要好好兒的才是。”又命盧嬤嬤,“把前兒個王妃送來的那個西洋貼頭疼的膏子藥‘依弗哪’取一節來,讓你三夫人帶回去,剪兩塊子給她貼在太陽上,明兒起來,管保就大好了。”後一句話,顯然是對三夫人說的。
三夫人忙應了,接過盧嬤嬤遞上的膏藥命丫鬟收起來,作速吃了半碗飯,便先行告退了。
餘下眾人吃完飯,又吃了一盞茶,聽老太夫人再四叮囑了好幾遍‘這樣天氣,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更照顧好孩子們,可不能大年下的沒精神!’,方各自散了。
晚上臨睡前,孔琉玥想起林山家的,因與傅城恆道:“我記得之並你曾說過要給鎔哥兒挑選小廝之事?我這裡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把林山家小兒子識字的事大略說了一遍,“……我想著府裡識字的小子本來就少,這林家的小子若果真識得千兒八百字,倒也不失為一個機靈好學的,你覺得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林山家的才丟了差使,家裡不但會因此少好大一份嚼用,以這些世家大族從上至下“踩低拜高”的風氣來看,只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家一家子的日子都別想好過,她如果在這時候拉撥他們一把,既是行了善,又算是無形中收攬了人心,於將來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何樂而不為呢?
傅城恆雖不便過問內院的事,卻並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內院的事,自然知道林山家的此番被革了差使米糧,也自然能將孔琉玥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反正是舉手之勞,樂得討小妻子開心,因點頭道:“你明兒讓人去傳林家的小子見玉漱去。若玉漱瞧過覺得可以,我再親自見見,再做最後定奪。”畢竟是寶貝兒子的貼身小廝,不但得聰明伶俐,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所以即便是小妻子推薦的人選,他也一定要親自見過,覺得可以了,才能放心放到兒子身邊去。
孔琉玥點點頭,傅城恆能親自把關最好了,不然將來若是林家的小子有個什麼不好的品行,旁人一聽說是她推薦的,還不定會說出什麼混賬話兒來呢,這樣最好!
夫妻兩個又說了一會子話兒,當然,免不了做了一些事體,才吹燈睡下了。
第二日去議事廳時,孔琉玥就發現三夫人看起來很是憔悴,雙眼下也大大一圈青影,看起來一哥沒睡好的樣子,因關切的問道:“三弟妹看起來沒休息好的樣子,是不是顏姐兒還沒大好?”
三夫人嘆了一口氣,“唉,昨兒個夜裡發了一夜的熱,到半夜時,更是燒得滿口胡話,急得我了不得。若不是想著天寒地凍的,半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