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伯父和劉山鞠了個躬也就算了事了。要不然讓張凡他給劉山這麼一個太監下跪,即使是他有著再好的定力,估計也得當場發飆不可。
雖說是娶妾,這禮數什麼的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司儀高喊送入洞房之後,駱靈兒就要開始漫長的等待了。而張凡的責任重大,自然要到餐桌上去被人灌酒。雖然已張凡如今的身份,這裡沒有一個有資格灌他酒,不過他今天當真是高興的很,這人一高興,喝上兩杯的性質自然就升起來了。而且張凡的出現也著實讓那些正在廳中用餐的人是喜出望外,只不過這些人所想的並不是一回事。那些商賈們所想的無非就是能和張凡說上兩句話、喝上一杯酒,漲漲自己的面子罷了。而那些個官員們可就想到別處了,他們想當然地認為,張凡這個時候來這裡,那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和劉山談談了。
話說今日張凡納妾,本來他是一封請柬都沒有派出去過。可是張玉方是什麼人,幾十年的經驗之談讓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場面。雖然說若是他什麼水酒、菜餚都不準備,今天來的這些人看在張凡的面子上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但是張玉方好歹也是個要面子的人,這種一毛不拔的事情他是怎麼都做不出來的。這不,在張家的後院中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席。這張家的院子也是相當大的,可是如今卻被這十幾桌酒席是佈置的滿滿當當的,而就這也是差一點就不夠用。張玉方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是暗叫僥倖,這酒席的座位是剛剛好,若是少了一桌,那可就要有十餘人沒有位子坐了,那可就不妙了。
張凡是今日的主角,主位上自然是坐著張玉方,而張凡自然就挨著他坐下,並且,他旁邊自然就坐著劉山了。這個佈置絕對不是有意的,起碼這樣並不適合談什麼“機密”的事情,畢竟這裡如今是人多眼雜,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而被什麼人無意之間聽了過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張凡自然是不必說,劉山卻也是個老油條了,怎麼能夠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二人席間自然是有說有笑,暢所欲言,只不過談的都是些家常話,或是說些普通人並不怎麼知曉的官場趣聞而已。至少,這一桌子旁邊還坐著許多張凡的家人,他們雖然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但是有些事情卻也是聞所未聞的,他們聽的也是津津有味。
“凡哥,你是說,當時你被幾萬韃子兵前後堵截,而且朝廷的援軍又不知道何時才會來救援?”不知怎麼的,張凡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己年初去韃靼的事情。在場的這些人聽說書的說戰事倒是聽過不少,可是卻又哪裡有張凡這個親歷生死的人親自說來更加生動。這不,張婷聽到緊張的地方,彷彿有些不敢相信張凡所說的,不由自主的就開口問道。
“不錯。”張凡絲毫沒有責怪她打斷自己的意思,說道,“當時隨我們前去亦集乃的除了那些商賈等毫無戰鬥力的人之外,只有戚繼光戚大將軍派來在路上護衛我們的一千戚家軍而已。我也是好說歹說,才說服俺答帶著他的一萬人馬護衛我們回來。不過哪裡想到,那些叛亂的韃子貴族那麼狠,在我們前方就有兩個部族首領摔著兩萬人馬前來堵截,後面還有一個部族的一萬人馬在追擊。等到他們追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正好被堵在了一條河邊上,當真進退不得。”
“那……那後來呢?凡哥你當時就不害怕嗎?”張婷聽到這裡,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問道。其他的人也是想急於知道張凡等人是如何脫困的。
“說實話,當時的我倒真是不怎麼怕。”張凡笑了笑說道,“若是說之前在亦集乃中的時候,是可擔心著韃子貴族來襲,不知道何時會身首異處,那時候卻是有些怕。可是一旦這危急到了眼前,眼看著自己就要死了,卻是不怎麼怕了。畢竟後退是必死無疑,而前進和他們拼殺一番,雖說死的機率還是大些,但並不是毫無生機。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接著張凡將後面的故事說了出來,不過他倒是略去了映月捨生相救的部分。一來是怕張玉方怪罪自己,畢竟映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如今自己卻是先娶了駱靈兒,不提映月是為了以免張玉方有什麼想法。二來,映月今天並沒有出現,而且別說她不知道,就是她知道了張凡沒有提起她,她也絲毫不會怪罪張凡的,畢竟對她來說,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麼大事。
故事的結局自然是美好的,在座的眾人聽到這個美好的結局,也是覺得暢快無比。倒是張玉方說了句:“這蠻夷就是蠻夷,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殺害同族,怪不得當年會被太祖皇帝趕回草原去。”
這番話說的眾人是大點其頭,紛紛表示認同。只有張凡和劉山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沒有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