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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跟著是馮文述。

張炳成手中的酒,根本停不下來。

喉結一動,這是要合夥來灌他?

伸出手製止道:“點到即可,過猶不及嘛。大家就不用勸酒了。”

“趕緊吃。”宋問又催促道,然後夾了兩筷子蝦到唐毅碗裡,朝他擠擠眼。

唐毅:“……”

唐毅實在是太低調了。

張炳成總算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主。指著唐毅笑道:“三殿下都在這裡,你們怎能不向三殿下敬酒?”

聞樂道:“我家公子不勝酒力。”

張炳成:“那定也是能喝一杯的。殿下不喝,莫不是不給下官面子?”

唐毅扯出冷笑。

宋問咳了一聲,提醒道:“張縣令,這殿下,可是殿下啊。”

人家皇親國戚,給你個毛面子?

張炳成:“……”

趙主簿嘆了口氣,繼續搖頭。

蠢成豬了。

張炳成鼻間重哼出一氣,心情煞為煩躁。

看著宋問與唐毅,更是越發不順眼。

只是李洵在此,他不敢太過明顯。怕就傳到御史大夫和那幾位老臣耳中。

只能放軟語氣,賠笑道:“是心意,不是面子。下官真是喝多,失言了。”

而後喝乾了手裡的酒,轉身道:“城門案已了,三殿下居功至偉,你們此前不是饒有興趣嗎?怎能不敬殿下一杯呢?”

李洵道:“方才張縣令教訓的是,點到即可。殿下既然已經說了不勝酒力,我等哪有道理,再灌三殿下酒喝?”

眾生皆道:“是啊是啊。”

張炳成:“……”

張炳成改而望向宋問。

唐毅他不敢多造次,宋問一介草民,他還是可以的。

宋問脊背朝後一靠,無辜的看著他。

“說起城門案。”

張炳成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本官原以為,雲深書院,身為長安名院。從底蘊與學風來看,學子當都是極為嚴苛自律的。只是為何,我最近聽聞,該在授課的時候,學子卻不在書院呢?”

宋問道:“老爺您錯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嘛。”

“我看不是。外界可都在傳,是某位先生帶著他們玩樂,才敗壞了學風。以往這雲深書院的先生,都是才名遠揚的大家。”張炳成笑著問道,“宋先生,任教幾年了?”

“韓愈道:‘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