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原來陳書記對心理學也這麼有研究。”
“是啊,技多不壓身嘛!”陳慶東說道,“老吳,你今天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不如就把所有的話都敞開了說吧。我看的出來,你是想跟我一起把這個問題處理好,那麼咱們就必須有一個互相信任的基礎。但是,如果咱們連話都不能說透,彼此都藏著掖著的,我覺得咱們的合作也絕對順利不了,你覺得呢?”
吳振山不禁笑道:“陳書記,你雖然年輕,但是你講道理勸人這方面的能力,真是讓我佩服。陳書記,你說得對,我確實是想跟你一起搭班子把這件事處理好,也把咱們陳橋發展起來,不往大里說,如果做好了,這畢竟是咱們的政績,所以我願意跟你坦誠相待。但是,我剛才也不算是騙你,我現在確實是跟咱們鎮的任何企業都沒有瓜葛了,是徹徹底底的沒有瓜葛了。前幾年,我確實用我親戚的名義在企業裡入過股。但是後來我發現有些人玩的太瘋狂,如果繼續搞下去,必然會出事。所以,我就及時的撤身出來了,而且保證沒有留下後遺症。要不然,我也就沒辦法再跟陳書記你搭班子了。”
吳振山又問道:“陳書記,我說這些,你信嗎?”
陳慶東想了想,覺得不管吳振山說的是真是假,那麼自己現在都只能當成是他說的是真的,便道:“我信。”
接著,陳慶東和吳振山對視著笑了起來。
經過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之後,陳慶東感覺跟吳振山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了很多,似乎,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同乘一條船,有著共同目的的戰友了。
“那麼,老吳,你瞞著牯牛山金礦的事不跟我說,就是怕我衝動之下做出來不好收場的事?”陳慶東問道。
“主要還是怕你被小人算計。”吳振山笑道。
“那你當初為什麼又這麼主動的提醒我去找淮海有色勘查局購買資料?”
“那次是我腦子一熱,想透過這個法子讓你關注牯牛嶺金礦的事,但是,後來我又後悔了。”
陳慶東不禁又笑了起來,前段時間吳振山故意提出要去找淮海有色勘查局購買資料的時候,陳慶東還一度懷疑吳振山是故意要給他小鞋穿,卻不知道,原來這裡面還有這些事情,吳振山打得原來也是這樣一個主意。
抽了兩口煙,陳慶東問道:“老吳,對整頓礦山的事,你有什麼計劃?”
吳振山道:“我認為這件事不能急,必須要從長計議。咱們鎮的這些礦產牽涉到太多人的利益,而且還都是自己人的利益。另外,陳書記,你也得想到,除了咱們鎮的這些人以外,或許縣裡,或者其他一些單位有實力的人也跟咱們鎮的這些礦產資源有關聯呢。如果輕舉妄動,就一定會觸及到這些既得利益者,到時候他們在背後使什麼陰招,咱們就很難招架。周明的教訓,不能不引以為戒啊!”
“從長計議的這個思路我同意,但是具體該怎麼個從長計議的法呢?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吧?”
“當然不能放任不管。陳書記,我的想法是,雖然咱們要整頓礦山,但是咱們第一步要做的又不能是整頓礦山。”
陳慶東大約聽明白了吳振山的意思,不過還是問道:“老吳,你的意思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吳振山笑了起來:“陳書記可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但是咱們該怎麼修這個棧道,又該怎麼渡這個陳倉呢?”陳慶東接著問道。
“陳書記,我在這兒時間久了,比你看得清楚,咱們鎮存在著嚴重的山頭主義。其中,最厲害的一個山頭就是以張仲德、呂世靜、呂長松、石濤等人為核心的這個山頭。”
“他們這些人?”
“對!”
“老吳,我記得剛才你說背後給周明使陰招,把他整倒的也是這些人吧?”陳慶東問道。
“對,就是他們這些人。”呂振山道。
陳慶東調侃道:“他們這些人裡面也沒有個正職幹部嘛!幾個副職就能這麼厲害?”
吳振山道:“陳書記,你可不要小看他們!呂世靜在陳橋鎮本地人,在這兒工作了大半輩子,人脈非常廣,號召力極強!而且,呂世靜這個人也很會籠絡人心,這些年,他一直主抓著計劃生育工作。哼,他利用這個權力可是沒少給自己撈好處,也沒少給自己放人情!張仲德雖然不是陳橋鎮的人,但是他這個人非常有腦子,堪稱是他們這個團伙的智囊。而且,張仲德現在又是咱們鎮的第三把手,分管著組織和農業工作,也算是個實權人物。呂長松,也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