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鶯歌有些納悶兒,“這不之前還好好的嗎?怎麼還吵個沒完了呢?”
燕舞嘆了口氣,“若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還好說,現在看來,還有個三少爺的師妹。”
這麼說起來,鶯歌也明白了。
仔細想想,這兩位主子平常相處得挺和諧的,自打今日那餘萱進了府,這一天的時間,都鬧了兩回了,可見這問題果然是出在餘萱的身上。
這麼想著,鶯歌不樂意了,“早知道是這麼回事,方才那個什麼餘姑娘來找三少爺的時候,我就不該把她放進來。”
看著鶯歌同仇敵愾的表情,燕舞笑了笑,抬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嘴裡說道:“這是兩位主子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就不要插手了。難道你還信不過他們二位的感情?”
“信是信吶,但是看著揪心啊……”鶯歌嘟囔道。
燕舞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收了下去。
她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當時杜氏派人來告訴她,池小鯉走了後,她一出門並沒有看見池小鯉,便沿路找了回來,卻也沒看見池小鯉回三房,頓時就有些慌了。剛好那時候陸承暄和成遠說完事,回房後也沒有發現池小鯉,就順口問了句,她就直說了。於是,陸承暄提著燈籠就匆匆地出去了。
現在想來,池小鯉反正是在侯府裡,能出什麼事兒呢?肯定是四處去走走了。她若是不跟陸承暄直說,只說池小鯉是去找紅袖聊天了,或許就沒什麼事了。
可是,找人就找人,兩個人又是怎麼起了矛盾的呢?
燕舞抱著滿腹疑問,也沒法兒休息,左等右等,終於等回了陸承暄。她趕緊到了陸承暄身邊,將池小鯉鎖門的事說了一遍。
誰知,陸承暄只是淡淡地看了房門一眼,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說著,就朝另一頭走去。
燕舞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喚了他一聲。陸承暄停下腳步,轉頭道:“讓綠意把書房收拾一下,我今晚就歇在書房了。”
看見陸承暄緩步朝著書房走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燕舞微微愣怔,回頭看了看依舊亮著燈的臥房,又看了看陸承暄略顯單薄孤單的背影,實在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池小鯉和陸承暄冷戰了。
兩個人不在一起用餐,池小鯉也不會再等陸承暄下朝,自己就把飯吃了。陸承暄就算下朝了,也多半不在院子裡待,就算在院子裡,也是自個兒在書房。兩個人基本上不碰面。
甚至在晚上最方便溝通感情的時候,兩個人直接就分房睡了。
似乎一夜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但是那時候,兩個人見面還是都有話說的,不像現在——
鶯歌、燕舞和綠意看著剛剛從外面進來的陸承暄,正和餘萱說說笑笑地進了門,而池小鯉正好出院子,三個人碰到像是陌生人似的,誰也不搭理誰,就這麼擦肩而過了。
那一刻,鶯歌幾人都覺得周邊的溫度似乎都降了許多。
這冷戰來得莫名其妙,三房的家丁、丫鬟們都是一臉的奇怪。明明在記憶中,他們的兩位主子感情挺好的呀,怎麼說冷戰就冷戰了?
經過眾人的多方觀察,最終確定為矛盾的根本原因就是餘萱。
於是,三房的人同仇敵愾起來,再看見餘萱來個,各種撒潑使詐,就是不讓她進。餘萱自然知道不讓她進的不是陸承暄,就預設為是池小鯉。於是,她用道符做了一個紙鳥,飛進去找池小鯉算賬,想要問問她為什麼為難自己。
彼時池小鯉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正憂愁著是吃東西呢,還是睡午覺呢,結果一隻紙鳥就飛了進來。她下意識抬手接住,誰知一股灼燒感瞬間從手心裡竄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扔掉紙鳥,但手掌心易已然一片通紅。
她皺著眉忍著痛揉了揉手心,低頭打量著那隻紙鳥,這才發現是一張道符所做,頓時怒不可遏。她扯下衣袖,隔著衣袖捏起那道道符,怒氣衝衝地走到了外面,地對外面喊道:“這隻紙鳥誰做的!”
被擋在門口的餘萱哼了一聲,說:“我。”
☆、第十三章 身份暴露
“你?”池小鯉眯起了眼睛,“原來是你啊。”
她是說這座院子裡,誰手上會有道符,還折了個紙鳥專門找她。她甚至都想到會不會是陸承暄主動來示好了,倒是沒想到是餘萱。
對了,她忘了,餘萱有個符道人老爹。
“是我怎麼了?”餘萱衝她抬了抬眉,“你不讓我進院子,還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