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在了御案上。
生生地將御案拍斷成了兩節。
頓時,尚未離開的百官猛地抬頭,便見一向笑呵呵的洛長生眉目肅殺。心中都仿若擂鼓。
“自尋死路!”
洛長生一字一句的將話吐出來。眼中已經蓄滿了殺意。
話落,她倏地起身,在經過蔡忠的時候,偏過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有抱歉,有憐憫,有傷心。
只是那一眼,洛長生便如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衙門中。
洛長生親自查探了屍體,確實是丞相夫人無疑。
洛長生半跪在屍體前,神色哀慼。
世界就是這樣,世間的事就是這般變化無常,昨晚,她還親手吃了她做得菜,昨晚她才偷偷地答應過她,將她的兒子調回來陪她一段時間。
現在,她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毫無知覺地躺在這裡了。
“慎行,宣我的旨意,立即將蔡庸常召回。在宣我的旨意,將夜鶯放出,明日趕赴前線,接替蔡庸常。”
“是!”
“郭大人,死者的死法和前幾具一樣麼?”她站起身,視線直直地看著郭攸之。明亮凌厲。
“回稟公子,一模一樣。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朵藍蓮花。”郭攸之心裡打鼓,嘴上說道。
他不知道無雙公子怎麼就突然會來這裡了,心中已經多了幾分猜測,或許是他做得讓公子不滿意,他只好親自來檢視。又或者,是眼前的死者是什麼重要的人。
“公子,出大事了!”又一名侍衛急匆匆地進來稟報。
“說!”
“藍蓮教教眾正在大街上砍殺百姓,那夥人好像瘋了一樣,逢人就砍,不砍死不罷休。街上的百姓都紛紛逃竄,卻還是死傷無數。”侍衛快速地說。
“藍蓮教教眾現在何處?”洛長生面色陰沉。
“就在兩條街外。”
“唉,公子......”郭攸之睜大了眼睛,再次看著洛長生消失在他的面前。
抬頭向遠望去,只有天空中的一抹黑點,證明洛長生確實是來過這裡。
施展輕功,片刻之後,洛長生便輕盈地落在了兩條街外的房頂之上。
她站在最高的地方,平靜地看著街道上的動靜。
藍蓮教數十人正手握長刀,逢人便砍。
手段殘忍血腥,眼中全都是嗜血的光芒。
洛長生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無邊的怒意。
將內力換換地凝聚在掌心,看著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洛長生手下的內力越來越深厚。
倏地,她運起內力,腳尖輕點房頂瓦片,向著那群人直直地飄下去。
每接近一個藍蓮教眾,洛長生都將手掌狠狠地拍下去。
那一個個的腦袋,就在洛長生面前爆裂開來,碎成無數片,腦漿流的滿地都是。
洛長生恍若未見,只是凝聚起了內力,好像她拍下去不是在結果一個人的生命,只是在拍一個習慣。
一個人,又一個人。
直到整條街上,只剩下了一個藍蓮教眾。
百姓們,此時已經全部逃走了。
沒逃走的,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洛長生舉起另一隻乾爽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滿是血和腦漿的那隻手,嘴角掛著一抹陰森森的笑意,她看了眼那個腿發抖的教眾,看著虛空,薄唇輕啟,“紫光,你真的,惹怒我了。”
回到了皇宮,赫連子謙已然在等著她。
當看到了她那隻被內力灼傷的手掌時,眼中升起了毫不掩飾的心疼。
“過來。”赫連子謙對她輕聲道。
此時她的腦袋有些發麻。殺了那麼多人,那麼多的無辜百姓都躺在她的眼前,她忽然,有些迷茫。
好像這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直到手心裡傳來銳利的疼痛。
“嘶!”洛長生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知道疼?”赫連子謙拿著毛巾一邊給她擦手,卻不忘最後在她的傷口處狠狠地摁了一下。
洛長生的眼眶一下子就溼了。
赫連子謙嚇了一跳,顧不上再擦立刻將她抱進懷裡,連聲誘哄,“別哭了,沒事了。我錯了,弄疼你了,別哭。”
這一安慰,洛長生哭得更大聲了。
整個人都粘在赫連子謙的身上,將眼淚鼻涕悉數抹在了他的身上。
赫連子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