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ng麵人首領心頭一喜,心神便為之一分,魏燁哪兒會放過如此機會,憑著氣機感應,幾乎不假思索的便是一棍砸下,風聲尖銳,仿若追魂索命的牛頭馬面開啟地獄之mén一般。
指動樓二樓的包廂之內,古心虹、古心月兩兄妹正坐在一個身高九尺、揹負一柄巨斧的中年大漢左右,觥籌jiāo錯,高聲談笑,聊得興高采烈。
“七叔,你這次來了一定要多待幾天,讓我和小月陪你遊覽一下易水名勝!”古心虹滿臉通紅,大著舌頭說道。
中年大漢撇嘴道:“渭州我來了不知道多少遍,還有什麼名勝沒有去過的?”說著一把摟住古心虹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的懷中:“靠!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一支是不是我們古家的種!才喝了兩壇酒就吐字不清了!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
“好了!”古心月一臉不悅地打斷道:“七叔你和爹爹不和別把氣撒在我們小輩身上!哥哥不勝酒力,還有月兒呢!來,月兒敬你!”
“好!哈哈!這才像我們古家的人嘛,哪兒像你……嘿,不說了,喝酒喝酒!”中年大漢一面說話,一面仰頭一飲而盡。
古心月陪著喝了一碗,然後分別給自己和中年大漢滿上美酒:“七叔你真的不多留幾天?月兒可是聽說你在七哥府上待了不少時日哦。”
中年大漢瞥了古心月一眼:“這也能比的麼?心勝這小子最近生意紅火,府上天下各地的美酒應有盡有,我不多留幾天不是虧了?你們這裡連吃飯都成問題,我待著幹什麼?”說著面容一板:“哼!小丫頭片子,想學我的靈巖七斬就直說!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的幹什麼?”
古心月笑嘻嘻地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可別耍賴!”
中年大漢哈哈笑道:“耍什麼賴啊?你們這些小輩想提升自己的實力是好事!我的這身本領,我巴不得你們都學去!”說著笑容一斂,意興闌珊地道:“可惜啊,恐怕我教了,你們也學不會,哎!”說罷臉sè一變,皺眉道:“易鋒寒這小子最近要暗殺什麼人麼?”
古心月聞言一愣:“應該沒有啊,現在易水郡朝野的勢力都在易兄弟的掌握之中,要對付誰直接動用官府的力量即可,沒有必要搞刺殺nòng得人心惶惶的。”
中年大漢臉sè一變,隨即冷笑道:“不長眼的小賊!”說到最後,聲音竟如晴天霹靂,震得桌上的碗碟跳躍不止。
中年大漢身隨聲動,反手拔出巨斧,猛然橫掃出去:“斷嶽斬!”匹練一般的光芒閃耀而過,指動樓“牡丹閣”雅間內環繞餐桌的屏風頓時一斧兩斷,慘叫聲中,從屏風背後呼啦啦滾出二十餘名黑衣méng麵人來,一個個斷了雙tuǐ,在地上掙扎哀號。
這一幕,看得古心虹jī靈靈一個寒戰,一身冷汗下來,酒意醒了三分,瞠目結舌道:“這是怎麼回事?”
易鋒寒皺著眉頭,站在昭陽公主的房mén外,右手舉起,卻不知道敲mén還是不敲。
時已深夜,易慧忽然急匆匆的跑來呼救,說昭陽公主突發心絞痛,希望易鋒寒前往診治。
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易家族人均知易鋒寒醫術高明,甚至遠在家族專用的族醫之上,所以有了什麼病痛,都喜歡直接找易鋒寒,這件事本來沒有什麼,加上易可死在自己面前,雖然易可不仁在先,親自下手的也非自己,到底兄弟一場,易鋒寒口頭不說,心頭隱隱對於昭陽公主總有些著意照顧的心思,所以易鋒寒當時也不及細想,順手披了件衣服便隨快步趕往昭陽公主的住所。
來到房mén前,易鋒寒這才猛然想起此時夜已深沉,孤男寡nv共處一室頗不合適,尤其是自己成婚以來,蓄意流連huā街,風流之名傳遍渭州,而昭陽公主年輕寡居,這麼一敲mén,傳出去恐怕瓜田李下、難於分辨。
正在猶疑間,易慧已經跟了過來:“哎!十二弟,你怎麼不進去呀!這心絞痛可大可小,慢一步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易鋒寒聽到易慧趕到,雖然自覺易慧與自己同屬二房子孫,關係特殊,萬一有流言傳出,為己作證容易越抹越黑,但是想到嫂溺叔援,自己問心無愧,總不能為了名聲耽擱診治時機,於是敲了敲mén:“九嫂,我是易鋒寒,聽聞你猝發心絞痛,特來探望。”
吱呀一聲,服shì昭陽公主的丫鬟蘭馨開啟房mén,延請易鋒寒入內。
易鋒寒微一點頭,便大步走向昭陽公主的chuáng頭,適才敲mén,竟然沒有聽到昭陽公主回話,難道已經疼得說不出話甚至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