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有才華。
岐王、李龜年等人形成一個團體,張若虛、張旭、包融等人同樣如此,而稍稍有些與整個宴席格格不入的,則是吳道子這位宮廷畫師,說起來,他以前也曾與張旭、賀知章學過書法,不過書法未成,專工畫藝,卻成就斐然,剛剛被唐皇招為翰林供奉、內教博士的他,無疑迅速躋身了上流社會。
不過吳道子原本出身孤貧,一直為民間畫工,所以他的身份在某些唯出身論的世家子弟眼中,無疑有些扎眼,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屑,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排斥。
而吳道子的至交好友寧王卻沒有到來,這算是吳道子的大靠山,如同李龜年之於岐王,寧王李憲乃是唐睿宗長子,被追封為“讓皇帝”,因為他將皇帝之位讓給了唐明皇……其實也不得不讓,誰讓李隆基的勢力最強,但李憲比李範更識趣,所以更加得到李隆基的信任。
除此之外,還有賀朝、萬齊融、邢巨等文詞俊秀之人,或是李頎、丘為、錢起等小有名氣的詩人,雖然他們在文壇上的分量不及賀知章、張若虛,但卻都是文壇中堅,王維若是可以得到他們的認可,這名氣飆升起來,肯定是極為可觀的。
由於來客極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的文人或是才子,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角落裡,有一位女扮男裝的客人,正用她那足以魅惑人心的美麗眼睛,目光閃爍的看著一開場便讓不少人心中暗讚的王維王摩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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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名伎花魁
() 來賓眾多,且個個都在文壇之上有頭有臉,這便使得這次的筵席極其盛大,對王維、崔顥、盧象三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其寬廣的舞臺。
筵席擺在了閣樓亭榭那開放式的陽臺上,在這陽臺上向外眺望,便是那chūn回大地萬物復甦的美好景sè,成蔭的綠樹與已經有了花骨朵的牡丹,一覽無餘,再遠處,除了一座座用來供客人留宿的房屋,然後便是那繁華的街道,依稀可見牡丹坊對面的月季坊,倒也熱鬧無比。
而從這陽臺向裡觀看,則是一個特意搭成的舞臺,以供男伶女/優在上面表演,若是在其餘以賣肉為主的青樓之中,那便很有可能在舞臺上看到讓男人血脈噴張的脫衣舞,其中以胡姬的脫衣舞最使唐朝的男人心動。
可惜在這以高雅為主打以低階趣味為庸俗的牡丹坊,基本上不可能有這樣的表演,有的只是那特別傳統的娛樂專案,甚至在這筵席之上,連陪酒的jì女都沒有,這無疑讓剛剛入席的王維在正襟危坐不露聲sè的同時,心中遺憾。
王維暗暗決定,一定要去真正的jì院逛一次,而不是來這清淡的教坊,事實上,唐朝官員piáojì宿娼,出入jì院,勾搭jì女,是一種風尚。
畢竟唐朝的科舉取士,詩賦是科考的內容之一,詩賦文章做的好,就有了考中科舉的資本;而作為jì女,逐水草而居本身就是她們的職業特點,官員們就是她們豐盛的水草;而且,她們不僅僅是賣身,她們還賣唱,賣唱是賣身能夠賣出好價錢的保障,因為唱得好意味著除了sè相之外,還具有更高的藝術造詣,而這是文人官員更為看重的。
但唱什麼呢?這些金榜題名、才華橫溢的進士出身的官員的詩詞歌賦顯然是她們求之不得的傳唱佳作。對於jì女來說,與這些官員廝混,能得到官員寫的詩詞,又能透過這些官員的唱和提高知名度,對於官員來說,與比自己老婆漂亮得多,風情得多,文雅得多的jì女廝混,本身就是巨大的人生快事,能夠證明自己人生的輝煌,而且還能透過她們的口把詩詞傳唱出去,這無論對於官員還是jì女都是雙贏的策略。
唐朝不少著名詩詞既是jì女傳唱的物件,甚至也因為jì女的傳唱而更加流傳久遠。到了宋朝,那個著名的詞人柳永,成為jì女們不惜重金爭相服務的物件,只可惜宋朝已經反對官員piáojì,柳永與jì女的關係影響了他在仕途的發展,只好奉旨填詞終了一生。
還有的官員以jì女送人情,有的貴賓過境,就送jì女侍寢。有的官員看中某個jì女,也可借給他狎/玩,如著名詩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時,就讓元稹把杭州歌jì商玲瓏借去玩了一個多月,他有不少詩歌充滿自豪地記載了他piáojì宿娼的行徑。當然,官員們白piáo官jì營jì的同時,也決不會放棄到那些為社會人士提供服務的民jì那裡尋求享樂,比如唐朝著名詩人杜牧在揚州做官時,常常出入揚州jì院,還留下不少名篇,比如——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