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
總歸是攔住了,懷樂看著懷裡還好端端的吃食。
有種護住了寶貝,首戰告捷的甜蜜,頓時覺得摔麻了的屁股,還有擦破後背引起的辛辣也不那麼疼得難以忍受。
但凡那有作戰不挨疼的,她傻乎乎地想。
大哥哥隨父皇出征歸來的時候,她在城牆的暗處躲著看,父皇好好的,大哥哥的臉上帶著傷。
旁邊的宮侍竊竊私語說,“大殿下的傷雖然在臉上,卻傷得值了。”
懷樂那時候還不明白,受傷了還值嗎?
旁邊另一個宮侍接著說道。
“那可不,聽軍營流出來的訊息說,畢竟大殿下是為了護著陛下擋毒箭擦傷的,能不值嗎。”
懷樂聽得雲裡霧裡,回朝的御林軍已至面前,討論的宮侍低頭噤了聲。
後來的話懷樂雖沒聽到,她自己想著琢磨明白了,陛下是父皇啊,護著自己的至親和珍視的東西,受傷自然是值的。
“酥酪....灑了..”
她把糕點擺回好看規整的位置,看著撒出來半碗的酥酪愁嘟起了嘴,擰緊兩道秀氣的烏眉。
眼裡竟然只有這堆吃食。
“......”
梁懷鳶恨鐵不成鋼又逮過她,沒問一問她的傷勢,懷樂一手穩住只剩半盞的酥酪。
“四....姐姐..”
抿了唇,想讓四姐姐小心些,懷樂垂下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小心翼翼捧著那堆東西。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只念著盤裡剩下的酥酪。
本來還心存疑慮,這回下來,梁懷鳶心裡的懷疑徹底消了,她這說話結結巴巴的小妹妹,能有什麼心機。
剛剛護著門的事情,翻了篇過去。
梁懷鳶和她說起自己的來意,“阿樂,你別顧著吃了,你知道父皇今日在酆館設宴接待誰了嗎?”
懷樂不解抬頭,誰?
“怎..麼了?”
說起來難,暫且沒理好思緒,梁懷鳶鬆開她,原地踱步思忖。
要不是母妃不爭氣,父皇又太寵那黎美人,她何至於要自己左右權衡,奔走求人。
梁懷鳶的生母是芩妃,芩妃出生南梁,母族並不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