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見縫插針的說些在李赫看來沒多少營養的話,動人是動人,但在他看來未免也有些清淡。就像這三天裡,米婭給他做的飯都是清淡營養的稀粥,可口是可口的,但不能大塊的吃肉,不能大碗的喝酒,在李赫看來,人生如此,那就不是清淡,是慘淡了。
而凌清冽後面兩天也沒有再來,作為一個正在實習的學警,她也沒那麼多時間成天跑來跟一個小屁孩敘舊。凌清冽不來,讓李赫越發的覺得住院的日子寡淡無聊,既然不用再輸液了,他就央求著米婭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同樣的,季寥在這個醫院也只住了三天,警方的手續大致解決了以後,她爸媽就張羅著把她轉到省醫去了。季寥的父母當然是愛女心切,卻不料轉院過去的第一天晚上季寥舊病復發,當時門外走過一個陌生人影,也許是身材和那個變態兇手有些相像,季寥一下就驚嚇過度,她媽媽摟了她一夜她都抖個不停,一睡著就做噩夢,甚至又出現說不出話來的失語狀況。也是季寥在市二醫這三天比較穩定的狀況讓季寥的爸媽心急了一些,他們就想她趕緊痊癒,最好還是能趕上高考,殊不知那三天季寥能過得那麼平靜安寧,全因為李赫也住在哪裡。
一直過了好久季寥才慢慢康復,最終還是錯過了高考。
那卻是李赫不知道的了,那時候他們都沒有手機,沒微信,企鵝公司還要到年底才成立,倒是留了對方家裡的電話號碼,卻也都沒有打過。季寥一家去了省城,李赫回到了學校,他們之間的聯絡也就這麼斷了,沒有什麼以身相許,甚至連季寥家裡的感謝,也只是停留在口頭上。有時候李赫一想覺得自己也滿虧的,也是他兩世為人,心裡面比較放得下,要是以他過去的性格,絕壁會縮到角落裡畫圈圈,哦不,以他前世的性格,這件事根本就與他無關。
就在季寥轉院到省醫之後,李赫手臂上打著繃帶回到了學校,比起美人在側,但清淡得跟稀粥一樣的感覺,李赫真心覺得還是跟一群半大小子在一起咋呼要愉快得多。
“黑哥回來了?”最先串到李赫旁邊的座位上來的是他的死黨趙勇,這傢伙臉上的痘痘似乎又茂盛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是荷爾蒙分泌過度旺盛的結果,他也不管李赫的手臂上還包著紗布呢,直接摟住李赫的脖子問:“坦白從寬,你這幾天是幹什麼去了?是不是追高三的那個學姐得手了,縱那啥過度了?”
“滾!”李赫對這個滿嘴跑火車,實際上跟五姑娘都還沒有開和過的粗獷型小處男就只有一個滾字,說多了都是廢話。不過念著這傢伙以後的好,李赫就想要怎樣才能讓這貨相信考大學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但一定是人生的一條捷徑。空講大道理肯定是不行的,得讓他看到實際的好處,並且能讓他產生足夠的動力和堅持下去的毅力。
還有不到20天就是高考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他們高二的期末考了,以趙勇現在的成績,到了高三不出意外將會被分到理科的差班裡去,去了差班,那就不是正經上學的地方,趙勇自己又沒有恆心毅力,想不走李赫前世裡的老路都難。在李赫看來,至少要讓他繼續留在7班才行。李赫記得他倆會考的時候是就坐在前後桌,他就決定到時候即使擔一些風險,也要幫趙勇把會考成績提上去。而除了會考科目之外,期末考的時候他們的座位就不在一塊了,李赫也不記得期末考的座位怎麼排,但事在人為,總是要想辦法的。
李赫覺得自己怎麼就跟趙勇他爹似的操那麼多心,而實際上趙勇他爹對他兒子的學習,還真沒怎麼放在心上呢。趙勇他爹就認準了趙勇高中畢業就讓他去當兵,他們家在武裝部有關係,當了兵回來,還可以給他安排好工作。李赫記得趙勇當兵回來以後,他們家背後的關係倒了,趙勇的人生也就埋下了失敗的伏筆,但根子還在趙勇這裡,要是趙勇自己能考上大學,他以後的路肯定又不一樣。
住在醫院這幾天,李赫總在想要怎樣才算是活出一種精彩的人生,重來一次給了他很多機會,可是要怎樣才是不辜負這一次人生,他卻始終缺乏一個明確的方向。回到學校裡,看著這些曾經熟悉而又漸漸遠去的面孔,看著前世裡他們的悲喜和浮沉,李赫就想到了一句廣告詞“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這不算是個方向,但他在自己也不是很明確人生的方向的時候,也許他可以透過改變身邊這些人的軌跡來尋找自己的軌跡。
所以就在趙勇勒住李赫的脖子的時候,李赫也反手一扭,將趙勇的手臂扭了過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手勁挺大的,記憶裡趙勇在七中就是個三天兩頭打架的老油條了,就算沒有學會降龍十八掌,起碼也有全真七子那個水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