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前記得加滿油。”
李赫反倒有些不解的問:“老媽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嗎?”
喬楚轉身看著李赫,反問:“問了你就不走?”
李赫想了想,搖頭說:“我得回去。可能我去了也沒什麼用,不過我還是得去,這一路上我都在對自己說有些事不該我去過問,我的能力也只有那麼點,可最後我覺得如果我不去,我會良心不安的。”
喬楚笑了笑,把水杯遞到李赫的手裡,說:“那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好男兒但求問心無愧,哪有那麼多纏纏繞繞磨磨唧唧的。”
李赫無語的說:“不對啊老媽,你這態度有問題啊。別人家的親媽都拿自己的孩子當寶,生怕擦著碰著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大半夜的一個人開車走幾百公里路?這外面還下著雪呢。還有現在的家長沒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吧?除了讀書成才,就是名利豐收,你這是英雄電影看多了嗎?”
喬楚把手放在李赫的臉上撫摸著,說:“我還用得著看英雄電影嗎?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就是活脫脫的你爸的影子。當年我義無反顧的從你外公那裡離家出走嫁給他,不就是因為迷戀上他那種好像少了自己地球就不會轉的英雄情懷嗎?雖然生活很現實,一個少女對英雄的崇拜並不足以支撐一個家庭幸福的走下去,但即使後來我和你爸離婚了,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當初的衝動。就像你說的,你爸現在也變了,變得務實,變得收斂,可他已經快40了,他必須得這樣,你不一樣啊,你才16歲半,你是一個少年。”
李赫看著老媽,對老媽的這番話有些意外,也有些驚訝。老媽跟他前世裡的記憶不一樣,她不再是那個怨天尤人,不到60就白髮蒼蒼,三兩句話氣就不順,跟誰都能吵上幾句神經質的老女人。眼前的老媽有一種大氣,讓他感到陌生。
好吧,他前世的記憶未必準確,因為前世裡他也從來沒有和老媽有過最近這些心靈上的溝通。或許也正是他的改變,喚醒了老媽真正的自我吧。
喬楚看著李赫那種驚訝的眼神,笑著說:“你不是叫我停下來多讀點書嗎?我就把曾經想讀的書都找出來讀來,最近在讀唐詩宋詞,正好有一受應景的,我讀給你聽聽。”她說著,走到自己平常做賬做報表的書桌上,從上面拿起了一本詩集,翻到中間折了的一頁,朗聲讀道:
“少年俠氣,結交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鞍,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甕,吸海垂虹。閒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樂匆匆。
似黃粱夢。辭丹鳳,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懷倥傯,落塵籠。薄書叢,弁如雲眾,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絃桐,目送歸鴻。”
李赫說:“這是賀鑄的《六州歌頭》。”作為一個高三文科生,學習背誦古詩詞是題中應有之意。
喬楚說:“是誰的詩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忘你是少年郎。少年做事,不要那麼瞻前顧後。”
李赫笑笑,搖頭說:“有這麼一個老媽?我還能說什麼?那我走了,古有李塑雪夜赴蔡州,今有李赫雪夜回家鄉,不知道許多年後,這會不會成為一個美談?”
喬楚笑著點頭說:“去吧,注意安全。另外,少年意氣固然要有,卻也要有謀略,知進退,有的事一個人做不了,就多找一些人幫忙。”
李赫嘆了口氣,說:“老媽你今天真是神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差點忘了一個重要的人。好吧,你早點休息,我到家了給你電話!”
之前想的是儘快的回到信仰市,先見到老爸,從老爸那裡瞭解一下趙陌這個事情的資訊,再結合趙金珠瞭解的東西,看看能做點什麼。也虧得老媽提醒,他才想起在省城,還有一個人可以為他提供一些重要的線索。那就是老爸的好兄弟吳彥卓。
想到吳彥卓李赫自然就想到了劉麥莉,但很多時候他也只想到劉麥莉,而不會去想吳彥卓。以前是希望吳彥卓能成為助力他老爸的一條線索,但這條線索埋得太深,以至於李赫自己都差點忘了。這時候他不但想起了吳彥卓,而且他知道吳彥卓已經調回省廳,吳彥卓他們家在部裡還有人脈,吳彥卓在警界的接觸面,那是李傑,包括李傑的老上司,現任的信仰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顧維安遠遠不能比的。
於是李赫就打了一個電話到吳彥卓家裡,對於這麼大個人還不配手機李赫也滿是腹誹,一個手機才多少錢?就算裝廉潔,也不用弄得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