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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赫的時候,桑藜還是努力的在嘴角彎起微笑,溼著眼睛安慰他。

“桑藜,我不相信季寥死了。”李赫一見到桑藜,就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桑藜把傘撐到李赫的頭上,在大雪紛飛中,她眼睛溼溼的看著李赫,聲音很低沉的說:“李赫,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你要面對現實。”她看到李赫急切的還要分辨,就抽出被李赫握住的那隻手,捂住他的嘴巴,說:“聽我說,李赫,我比你還希望季寥還活著。你不會懂,其實自從跟你在一起,季寥一直是我心裡面的一個結。後來我坦然了,我相信總有一天,在你的心裡面我會超過她。可是現在不可能了,她死了,她死了,她在你心裡就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了。所以李赫,我真的,我真的比你還希望季寥還活著的。但是我們得面對現實,你也要面對現實,我也要面對現實,不是嗎?”

桑藜一邊說著話,眼淚一邊無聲的往下流。得知季寥的死訊,桑藜是很難過的。並沒有想她給李赫說的那樣,她的難過裡面還有別的那麼多東西,她只是難過。其實她從來沒有把季寥當成敵人,而且她知道季寥同樣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敵人,這一點,在桑藜到機場送別季寥的時候,她們彼此就很明白。

桑藜和季寥之間,也有一種特殊的友誼。其實認真說來,季寥的朋友寥寥,桑藜的朋友同樣很少,所以她們更懂得對方,如果說還有一個人真正懂得她們的,那就是李赫。很奇怪,一個看起來也很平常的男孩。

桑藜很難過,拋開李赫不說,她很需要季寥這樣一位朋友。但是她不可能拋開李赫,偏偏她和李赫的感情進入到最好的一個階段的時候,就好像高亢的音樂,美麗的煙花,說斷就斷了。也許她不該把住院的那8天說成是他們在一起最快樂的8天,因為有了“最”字,它就凝結在那裡了。

桑藜流了很多眼淚,她從來沒有流過那麼多的眼淚,從小到大,她都是驕傲的公主,她從來不會對誰認輸,所以她也不喜歡流眼淚。可是這一次她一定是輸了,她沒有輸給季寥自己,也許,她輸給的是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

李赫把桑藜的手從他的嘴上拿開,握在手裡,另一隻手幫桑藜擦去了眼淚,說:“桑藜,你看著我,你看我想不想死活不願接受現實才在這裡跟你說我不相信季寥死了的樣子?我很冷靜,不是嗎?我這麼說,不是因為我不能面對,如果我親眼看到季寥死了,不管有多難過,我會讓自己去面對的。但是……”

桑藜靜靜的看著李赫,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雖然他看起來是很冷靜的,但有時候表面的冷靜,只是他內心給了自己一個足以讓自己相信的理由?

李赫接著說:“我讀了季寥留下的日記,然後我發現後面有些部分是缺損的,也許是她自己,也許是別的人,把一些重要的資訊撕掉了。不過也不要緊,其實她在日記裡一直在暗示我,她會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離開這個世界,這個離開不是死亡,而是,這麼說吧,換一個身份,這聽起來有些像那種電影裡的情節,可是電影裡的情節本來也就是按照真實的事情改編的,只是這樣的事情給我們遇上了。簡單的說,為了讓人相信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這個人,她只能‘死’掉,包括她的家人,所有人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桑藜看著李赫,緩緩的點了點頭。

李赫接著說:“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也知道這只是我的推測。不過我也請卓叔找關係看過季寥的屍檢報告,最原始的報告,我是學……過一些法醫知識的,我能看出照片上的彈孔不是生前打進去的,還有,那具屍體拍得總是有些模糊,一種從技術上反常規的模糊。那具屍體不是季寥的,如果我能親眼看到屍體,我可以更加確定這一點。但是他們說屍體一運回來就火化了,其實我知道,他們連屍體都沒有運回來。這裡面,藏著不能讓我們,包括她的父母不能知道的秘密。”

桑藜的眼睛亮了一些,不得不說,李赫分析得很有條理,他確實不像是在自欺欺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李赫的聲音沉了下去,說:“桑藜,其實我知道,這也只是我的推測。季寥可能是真的死了,就算我的推測是對的,她在執行一些極其特殊的人物,她還活著,‘季寥’這個人,也已經死了,即使還活著,我可能也一樣的再也見不到她。只是,這樣至少還有一份希望。其實,”他苦笑了一下:“說到最後,我也分不清我這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了。其實,這樣微茫的希望會更折磨人,但,總是希望。”

桑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笑出來,說:“有希望總是好的,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