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互通訊息,免得到時候發生誤會跟不上時局,前幾天一直隨侍在萬歲爺身邊的江濤輪休下來時,還特地問了一下月隱是不是昭儀惹到了萬歲。
月隱來問她時,她也是一頭霧水,只說:“反正這幾天,萬歲臉色是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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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肉吃不了,還天天在面前晃悠,他臉色能好看嗎?
楚祁煩躁的把摺子仍在桌子上,揉了揉頭,旁邊的太監總管秦良久忙上前,說:“老奴來吧。”
“行了,朕不過有些煩悶,你去給朕端碗涼茶來。”
“是。”
又想到那個女人,晚上不熱不冷的看著他,在他面前毫無表情的褪去衣裳,換上薄衫睡衣,伺候他用過夜宵後,坦然上床入睡。
她一點都不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求她來伺候侍寢嗎?
又想起那天即將臨幸她的晚上,他期待已久,想真正擁有她時,那個在他懷裡神色冷清的女子問:“你愛我嗎?”
他盯了她半響,好像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懷裡的女子突然笑了,從他懷裡出來,說:“那臣妾不過是萬歲爺的棋子對不對?”
明知故問的話題,依照她的聰慧,必然知曉,這些問題他都是沒辦法回答的,或者說,答案從來都必須是固定的,也只能是固定的。
“既然如此,萬歲爺何必同自己不愛之人行這等事,臣妾是萬歲爺的棋子,自當竭盡所能,為萬歲分憂。”
他摸摸自己的心,看看面前站著,面帶微笑的女子,突然有一絲的憤懣。就算給不了愛又如何,他至少是對她有一點好感的,她難道還要奢望更多嗎?難道,她不知道帝王的愛情,從來,都不沒辦法和普通人一樣嗎?那她何必問這些,挑明這個刺。
那一夜,他憤怒至極,恨不能立刻轉身步出掖庭,可隨即,他停了下來。
從一開始,他便決定要讓後宮之於朝堂,之於世家的影響力削弱,而謝清嵐更是他手中最好的一柄利刃,此時,他不得不留下來。
否則,他只能選擇一個明顯只能依據出身略微壓制世家女,自身對於這番戰爭幾乎毫無應變能力的衛雯了。
女子對他笑了笑。
他幾乎憤怒的想要把面前的這個女人掐死,她明明,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問這些,把帝王的稱孤道寡以這種方式提起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他登上皇位後,無論何人都沒有明面上違抗他,都不敢違抗他,現在,她竟然敢拒絕…
直到女子臉色發青,他才鬆手,任由女子靠著牆滑落在地上。
誰知,她咳了兩聲後竟然還笑了,清冷而又討厭的聲音竄入他的耳朵。
“萬歲明白清嵐所言,清嵐也明白萬歲的意思,自會約束自己,認真行事,不辜負萬歲所託。”
不辜負萬歲所託?
這是來報復他之前欺騙她自己的身份嗎?是因為他想要讓她入宮所以令她如此怨懟嗎?連碰都不得碰,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照顧他的情緒,既然如此,若真的想令他開心,直接脫了衣服任由他玩弄,不是更能令一個男人滿足嗎?
女子依然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好似他已經允諾了她天大的好處,令她在這種情況下壓抑不住喜悅。
原來,他看中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得到榮華富貴之後,也就…
“皇兄,你幹什麼呢?我都到了這麼長時間了,你竟然沒發現我!”
楚祁回過神,楚寧慧站在龍案對面,歪著腦袋看他。
“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啦,”楚寧慧得意洋洋地做到下方的椅子上,搖著手中的仕女扇說,“聽說阿嵐晉位昭儀,當然要來恭喜你和恭喜她咯。”
楚祁眉頭一皺,煩心地說:“我有什麼好恭喜的。”
“喲,對著我皇兄你還瞞著啊,嘿嘿,不用你跟我說,我早看出來你對阿嵐有幾分意思了。”
楚寧慧仔細觀察楚祁的表情,見對方神色越發難看,也皺起眉頭來,問道:“怎麼,你們吵架了?”
楚祁不想談這個話題,只說了一句:“最近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你如果想找她,自己去榮禧宮。”
楚寧慧見楚祁不願意談,心想只有找阿嵐問問了,於是也不再多言,向楚祁說了句“皇妹告退”,大步跨出建章宮。
楚祁憋了老半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楚寧慧出門後左右看了看,一眼瞄到端著涼茶往這邊來的秦良久,衝他招招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