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中。
建昌候府中的下人也都不傻,看到壽寧候的臉色不善,再加上又有一幫錦衣衛闖進來,因此他們也馬上把這個訊息報到府中的管事之人,結果就在周重他們剛走過前院時,就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臉諂媚的湊上來對壽寧候行禮道:“小人張忠見過候爺,不知候爺今日前來有何要事,需不需要小的幫忙?”
壽寧候認識這個叫張忠的中年人,知道他是候府的管家,不過現在他可沒什麼好臉色,當下怒聲問道:“老二在哪裡,快叫他出來見我!”
“這……”張忠身這候府的大管家,自然知道自家老爺現在在哪裡,不過他也瞭解自己老爺的脾氣,若是這個時候打擾了他的雅興,那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因此一時間也很是遲疑。
壽寧候張鶴齡的父親去世時,建昌候張延齡還沒有成年,所以後來張延齡就一跟著哥哥張鶴齡生活。因此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張鶴齡比任何人都瞭解。
只見張鶴齡見到張忠臉上的猶豫之見時。他氣的立刻一拍大腿,當下也不用張忠代為傳話,抬腿就要往候府的內宅裡闖,反正他對自己弟弟家裡也十分熟悉,就算沒有人帶路,他也能找到張延齡。
看到壽寧候往內宅裡走去,張忠自然也猜到了張鶴齡的想法,當下急忙上前攔住道:“大候爺。我們老爺現在有要事……哎喲~”
還沒等張忠把話說完,張鶴齡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張忠的胸口,結果這一下把張忠踹的是四仰八叉,好半天都站不起來。而這時張鶴齡再次冷哼一聲,大步就走向候府的內宅,這下候府裡的那些下人再也不敢攔著,一個個縮在牆角偷偷觀瞧,反正現在是兩位候爺之間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管的。日後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跟在張鶴齡身後的周重看著前面這位怒氣衝衝的壽寧候。心中卻是在暗笑,雖然張鶴齡現在表現的十分生氣,又是罵人又是打人的,但其實周重知道,這是張鶴齡在表演給自己看的,主要就是給他出氣撒火,免得周重把火氣全都撒到張延齡的頭上。
前面有張鶴齡帶路,周重他們很快就進到候府的內宅,然後七拐八拐的又來到一處建造的十分豪華的院落,不用問,這裡肯定就是張鶴住的地方。為了給這位建昌候一點面子,另外周重也怕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從而髒了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並沒有跟著張鶴齡進院子,而是和吳山他們一起站在院子外面等著。
結果只見張鶴齡氣呼呼的衝進院子,很快就從裡傳出門被踹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張鶴齡的憤怒無比的咆哮,以及一個陌生男子的哀求聲,不過很快這種哀求就變成了慘叫,期間還夾雜著物品的碎裂聲,看來張鶴齡下手還真狠。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張鶴齡氣喘吁吁的從院子裡走出來,另外他手上還拖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但從依稀可以辨認的五官上可以看出來,這個男子與張鶴齡長的十分相像,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建昌候。
只見張鶴齡出來後,立刻狠狠的把張延齡狠狠的推了一把道:“周提督,這個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你別看他三十多歲了,但整天和一幫潑皮無賴混在一起,時不時的就被人教唆著犯點錯,每次都把我和太后氣的半死,現在人我已經抓來了,您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太后那裡由我去說,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庇護他!”
張鶴齡的話表面看起來像是十分生氣,而且還把張延齡交給周重處置,不過他話中卻數次提到太后,這已經是在暗示周重,讓他看在太后的面子,不要把這件事情鬧的太大,否則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
這時張延齡也已經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了,雖然他不怕周重,但卻怕自己的大哥,所以他現在表現的十分老實,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不過當看到周重時,眼睛中卻還是閃過一道兇狠的餘光,看樣子他把自己捱打的事全都怪到周重頭上了。
周重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自然沒心情和張鶴齡這對人渣兄弟糾纏,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了行程,因此對於張延齡兇狠的目光是視而不見。另外波多野秀鄉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自己與對方更沒有什麼交情,因此也沒必要為他出頭,只要能把人帶回去就行了。
想到這裡,周重當下也是笑道:“壽寧候太客氣了,在下與建昌候本來就沒有什麼過節,只不過是因為一些誤會,所以自然也談不上什麼處置,只要建昌候把波多野副使交出來讓周某帶走,那這個誤會也就算解除,大家日後該如何親近還是如何親近,千萬不要因為這點誤會而傷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