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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臨中軍,左翼王啟年的啟年師,右翼常勝營,選鋒營。
虎赫率領著狼奔立於轅門之前,看著遠處那雖然顯得很小,但卻格外清晰的定州軍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不到一個時辰,一座標準的軍營便出現在原先的那一片白雪皚皚的空地上,定州兵之訓練有素,讓他分外心驚。雖然現在的定州兵比起數年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但每一次與他們照面,都能讓虎赫有不同的感受。
眼前的定州軍分明就是一架殺戳機器。
“豪格,出擊”虎赫厲聲下令,定州軍大模大樣地在陣前立營,挑釁的不僅是虎赫的尊嚴,更是整個草原的尊嚴,如果不予以還擊,則士兵必將受創。
豪格獰然一笑,大聲道:“得令”一提手中的大刀,奔向自己的軍隊,旋即,數千騎兵呼嘯而出,地上的積雪瞬間被紛飛的馬蹄踩得四散分揚,陣陣白色的霧氣包裹住衝鋒的馬隊。
戰鼓聲隆隆響起,豪格衝擊的正面,王啟年哈哈大笑,“好,老子好運氣,這小王八衝著我們來了,天雷營,出擊”
天雷營是啟年師的王牌部隊,被稱為定州軍中步卒第一,以步破騎,正是這支軍隊的拿手好戲。聽到命令,天雷營現任營官,參將韓冬霍地舉起手中長矛,尖厲的哨聲隨即在天雷營中此起彼伏,一列列整齊的隊伍從定州軍左翼排眾而出,大踏步迎上對面奔湧而來的蠻族鐵騎。
長達百人的橫隊在行進中不斷地變幻隊形,當與豪格的鐵騎尚有千米的距離時,天雷營數千士兵的大陣已變成了十數個方陣,方陣之間錯落有致,形成一個個相互照應的三角形。
“滯”韓冬狂吼。
令旗招展,利箭上弦,弩機張開,瞬間空中便佈滿箭雨,幾乎在同時,豪格的騎兵們也在馬上彎弓搭箭,雙方在百步開外展開了對射。
“阻”韓冬再次下令。
一品弓高高揚起,長箭射向敵騎的中部,企圖將延綿不絕的敵騎隔斷。而豪格也在瞬間便陣,長龍般的騎兵隊伍陡然之間便像炸了鍋一般,四散而開,一時之間,視野之中似乎都是狼奔騎兵,而緊緊聚在一起的天雷營士兵倒像是汪洋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可能。
“迎”韓冬長矛前指,凝立不動的步卒同時發出一聲整齊的殺聲,邁開步伐,向前推進。
“姜兄弟”定州軍左翼,王啟年笑顧姜奎,“等一會兒你出動旋風營,側擊豪格那龜兒子。”
姜奎笑道:“我倒是想,但只怕還等不到我出擊,虎赫便要收兵了。”
說話間,豪格的部隊已與天雷營開始了正面接觸,順著方陣之間的縫隙,騎兵蜂湧而入,外圍卻又不停地繞著方陣奔射,試圖開啟缺口,然後擊破方陣。
天雷營方陣之中,矛兵緊握長槍,不停要地長官的命令下整齊的刺出,在他們身後,弓手和弩手不停地向外射擊,刀盾兵則遊走不定,專注於偶爾破陣而入的對方單兵,一般能在這種情況下破陣而入的蠻兵都是個人武力非常驍勇之輩,一旦有這種情況發生,刀盾兵們便會一湧而上,亂刀齊下。
韓冬睜大眼睛,不停地調整隊形,試圖將狼奔騎卒捲入天雷一個個的小方陣之中,但很顯然,狼奔對於天雷營的戰術研究得很透,豪格也甚是滑溜,大部隊總是繞著天雷營不停地奔射,偶爾派出一小股騎兵試圖撕破方陣,雙方激戰小半個時辰,都是對對方無可奈何。韓冬找不到機會將敵騎捲進步卒方陣以迫使他們降下速度,而豪格對於面前刺猥般的天雷營也是無計可施,雙方更多的還是靠弓弩對射。
狼奔射得準,但天雷營卻射得快,射得密,雙方也是呈膠著之狀。
姜奎一提馬韁,道:“我去逼逼這龜兒子”
旋風營發一聲喊,在姜奎的帶領下,風一般地掠向戰場,距離雙方交戰之地還有著一段距離時,對面的軍陣中已傳來收兵的號角聲,豪格圈轉馬頭,看了一眼正奔騰而來的旋風營士兵,眼中露出一絲遺憾之色,作為一名騎兵將領,他最喜歡的還是與旋風營這種騎兵部隊對沖砍殺,那才有味道,而這種刺猥一般的步卒方陣,著實令人討厭。
“收兵”他大聲下令。
狼奔軍忽地收攏彙集,在姜奎趕到之前,已是輕鬆地脫離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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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封推,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