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當真不知了,三方鼎立,寧王殿下,請恕我直言,卻是以寧王殿下你最為弱小,所控區域最為不穩定,所統兵馬戰力最為低下,卻不論遼瀋順曾呂二人是否真心實意歸順殿下您,便是你麾下嫡系,秦岷一戰之後,只怕至今仍然難以恢復元氣吧?”
一席話說到了寧王的軟脅之上,寧王不由微怒,臉色也沉了下來。
“寧王殿下,唯一可以稱道的,也就只有水師尚可一戰,但如今定州佔據外海,深海鎖鏈之策是我當初在定州之時,親手製定並加以實施的,如今正像一道絞索,勒在您的脖子上,讓您呼吸也極為困難吧?”
尚海波此一說卻是在自抬身價了,當初外海鎖鏈之策卻是李清制定出來的遏止南方水師的計劃,使其只能在近海作戰,無法大規模機動作戰,不過具體實施倒的確是由尚海波操作的。
“區區幾座島嶼,便想擋住我強大的水軍,痴人說夢而已”寧王冷笑,不過尚海波看得出來,寧王這話只是強撐底氣而已,其實寧王自己心中也明白到底如何。
“寧王殿下,我來青州,是抱著極大的誠意的,李清亮出傳世玉璽這個不二法寶,打擊的不僅僅是皇帝陛下,您,寧王也在其中,李清奉周朝餘孽為皇帝,使大陸三強格局發生劇變,毫不客氣地說,李清是準備要動手了,而三強之中,您最弱,陸軍不強,水師被制,李清不向您先動手,又會怎樣?”
“原本三強牽制,形成短暫的平衡,但現在這個平衡已被李清一手打碎,如果您認為他會先向洛陽動手,而期待坐山觀虎鬥的話,只怕最先遭殃的便是您了。”尚海波鼓動三寸不亂之舌,侃侃而談。
“毫不諱言,我們洛陽如果單獨對上李清的定州,也是毫無勝算,但如果我們兩家聯合,則李清必敗無疑,寧王殿下,你與皇帝陛下本是兄弟,相爭亦是家事,但李清這一次卻是在挖您秦氏皇族的根,如果此時,還不能兄弟聯手,共驅外辱,必然會為其所各個擊破,秦氏皇族,將在大陸之上蕩然無存。”
“危言聳聽”寧王冷笑。
尚海波一笑道:“寧王殿下,我自定州來,定州實力有誰比我更清楚,定州如決心一戰,頃刻之間,便會聚集起多達四十到五十萬精兵,敢問寧王殿下,可能擋之?”
目光轉向鍾子期,“鍾兄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當知定州的募兵制吧”
鍾子期點點頭,“知道。”
“正是這種不斷退役輪換的募兵制,使定州不斷地訓練出合格的兵員,而我們無論洛陽也好,還是南方也好,老兵可是打一個,少一個。而在定州,您隨便在莊稼裡撈出一個種田漢,說不定其就曾在軍中擔任過低階軍官,一旦定州發起動員令,這些人穿上盔甲,一個村子就可以拉出一小支隊伍來。”
堂上眾人都是默然。
“再說您引以為傲的水師,勃州水師覆滅之戰,難道還不足以引起您的警惕嗎,李清雖然靠陸軍起家,但他卻極其重視水師,這一點我在定州之時,也是極為不解,甚至還強烈反對他加有限的資金大規模地投入到當時根本沒有什麼用處的水師之中去,但現在看來,李清的眼光的確非我能比,他在那時,就已看到了現在”尚海波搖搖頭,臉上露出憾色,“我不如他”
“別看您從定州拿到了萬料鉅艦的圖紙,並已有兩艘下水,但定州如今已擁用四艘,而且他們已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在海上相鬥,如果雙方都聚集全力,恕我直言,南軍水師必敗。”
“兩軍對壘,豈是數量可以決定的如果有此一說,當年李清擊敗蠻族,不是不可能嗎?我有水師龐軍大將軍,足以勝過定州一支艦隊”
“南方有龐軍大將,定州亦有鄧鵬大將軍啊”尚海波嘆道:“鄧鵬就算比龐軍略有不足,但是定州尚有鄭之元等一批水師將領,綜合比較起來,仍是定州略佔優勢啊”
“寧王殿下,定州水師現在是最為虛弱的時候,李清異想天開,命令鄭之元率師遠去,去開拓什麼海外領土,如今定州有戰鬥力的戰艦隻剩下一半,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一旦鄭之元率軍返回,南軍水師將再無取勝的機會了”
寧王不由怦然心動。如果趁此機會,擊敗鄧鵬,打破外海鎖鏈,則黑水洋將再度成為南軍水師的天下。
秦州,過山風總督府,書房內,過山風正在陪著一位從定州來的客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重掌監察院的清風。
“恭喜小姐再底出山啊監察院重振旗鼓,指日可待”過山風笑道。
清風微笑不語,時過數年,過山風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提著幾件禮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