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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持,是以兩人倒是合作良好,一文一武,倒也將定州經營得井井有條,要不是這一次的大敗,二人倒也稱得上是文輔武弼,相得益彰。

落座之後,方文山沉吟片刻,終於開口問道:"蕭將軍,你一向用兵甚是穩重,這一次為何出了這麼大的紕露?"

蕭遠山苦笑一聲,"方大人,你是知我的,但這一次卻讓馬鳴鳳害苦了,此次我讓馬副將作我偏師,與我齊頭並進,那料得他居然如此狂枉,以左協三營兵力就妄想偷襲蠻族大營,輕騎而出,與我失去了倚倀,料敵不明,狂妄自大,讓蠻族大單于集結主力擊破,這才到致草甸大敗."

"馬鳴鳳?"方文山手一抖,又扯下了幾根鬚子,

蕭遠山憤憤地一捶大腿,"就是他,現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假如死了,那也一了百了,但若活著回來,我定不饒他.我真是瞎了眼,挑了這麼一個人作我的副將。"

方文山沉思片刻,道:"蕭兄,此事容後再說,文山今日請將軍來,卻是想問,以兩萬兵守定州,可有恙否?"

蕭遠山點點頭,"大人但可放心,兩萬定州軍雖然野戰不足,但守城卻是綽綽有餘,定州軍鎮,城高牆厚,險峻異常,想要攻克定州,即便蠻兵有十萬之眾,也難攻下,何況,哼哼,蠻兵從那裡變出十萬戰兵來?蠻族舉族動員,恐也只有十萬戰兵,卻又要守老巢,又要防備他蔥嶺關外的室韋人,能有五萬戰兵來攻定州就不錯了."

"那我就放心了."方文山吁了一口氣,雖然心中有所料定,但親耳聽到蕭遠山這員老將如此說,這才將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如此我就只需安置好進城的難民就好了."

蕭遠山點點頭:"方兄放心,守城就由我來做,你只需讓我後方無虞就好,草甸大敗後,我已將分駐各處的部隊集結到了定州,這些天,又陸續收攏了前方逃出來的一些潰兵,整編成了一個營,現在定州城內有二萬三千餘戰兵,定可保定州無事."

"如此,就有勞將軍!"方文山站起抱拳一揖,"值此危難,文山與將軍共擔之."

蕭遠山舉手行了個軍禮,"方兄放心."

看到蕭遠山匆匆離去的背影,方文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回到案邊,沉思片刻,提起筆來.

人潮滾滾,看到定州城那高大的城廓出現在眼前,李清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安全了,三天來,他一直提心吊膽,如果在回到定州之前碰上大隊蠻兵,那除了被宰掉,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出路.腿上的傷早已結了疤,走路已是無礙,相比頭上那依然腫起的大包,李清卻更擔心自己被野狗咬傷的腿,該不會得瘋狗病吧,貌似這病是有很長的潛伏期的.

城上一排排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肅立於秋風之中,裝上利箭的八牛弩閃著寒光自城垛間探出頭來,巨大的床弩讓人望而生畏,一疊疊的圓木壘於城牆之上,如果開戰,那些擂木滾下來,收割得將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定州城門大開,兩排士兵肅立,正在聲嘶立竭地維持著入城秩序.

"難民到城西難民營入住,士兵到城隍廟收容營報到."

聽到喊聲,李清帶著十幾名潰兵,一路行向城隍廟.那裡,一頂頂的帳蓬已支起,從戰場上逃得性命的潰兵們正無精打采的在臨時營帳前登記.

"姓名,職條."一名軍官提前筆,看也不看這些神色慘淡計程車兵,喝問道.

"李清,定州軍左協常勝營三翼一哨校尉."

常勝營?軍官一驚,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你是常勝營的?”

“是啊,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常勝營到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啊!”李清一驚,一營數千人,居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猛地想起戰場上那縱橫交錯的屍體,眼眶不由紅了,“我也是從死人堆裡好不容易爬出來的。”

軍官點點頭道:"好,回來就好,李校尉,你命真大啊,現在你到新建選鋒營報到.

李清一愕,"大人,我是常勝營軍官."

軍官瞟了一眼李清,"李校尉,你是軍官,難道不知大楚軍制條例,常勝營已是全營覆滅,又丟失了營旗,依制,取消常勝營,永不再建,常勝營,已不存在了.速去選鋒營報到."

"營旗?"李清一愕,忽地想起自己懷中的那面旗幟/

李清站得筆直,伸手從懷裡掏出那面破亂溜丟的旗幟,一抖展開,大聲道:"回稟大人,常勝營軍旗在此,軍旗在,依大楚軍制,常勝營將重建,我是常勝營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