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直不敢出手,如果公子有意,可晚上去找他,他願意將本錢賣給公子,還說千萬不能讓徐大帥知曉,公子看了這圖之後,便在晚上帶了呂浩和呂正二人出門,只留下我扮作公子模樣,留在公子房中迷惑驛館官員,那知,那知,公子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從呂然手裡接過那張圖紙,瞄了一眼,呂逢春也是大吃了一驚,“騰龍佩?”
“老爺也知道此物?我只知道當時公子看了一眼之後,也是臉色大變,匆匆便返回了”
呂逢春嘆道:“難怪照庭會上當,原來是用騰龍佩作為誘餌,只怕當時是我,也會情不自禁,算了呂然,你起來吧”呂逢春頹然坐倒。
“老爺,公子怎麼辦啊?”呂然哭喪著臉,道。
“怎麼辦?如今只能等。等訊息,不論對方出於什麼目的,都會透出訊息來的。”呂逢春森然道。
呂逢春沒有等多久,便等來了讓他大驚失色的訊息,定州悍然出兵,攻擊了盧州的邊境兩縣,羅豐與長琦。呂逢春急匆匆地趕到徐宏偉的大帥府時,正巧碰上從羅豐與長琦逃回來的知縣及一幫官員。
“大帥饒命啊”幾名逃官跪地哭訴道,“定州騎兵突然襲擊,我們實在是猝不及防啊,大帥”
徐宏偉森然道:“好一個猝不及防,數千騎兵攻擊,馬蹄聲在數里之外都可以聽到,你們在幹什麼,連城門都不會關嗎?他們的馬能爬上城嗎?還是他們都長了翅膀,飛上了你們的城牆,貪生怕死之輩,分明是聞風而逃,將兩縣拱手相讓,居然還敢再我這裡厚顏求活,來人啊,拖出去,砍了”
如狼似虎的衛兵撲上來,將一眾軟癱在地的官員抓起便走,徐宏偉餘怒難消,恨恨地一腳踢番大案,看著呂逢春,“呂大人,讓你看笑話了”
呂逢春問道:“定州出了多少兵馬?”
徐宏偉恨恨地道:“這幫廢物點心,看到定州騎兵撲來,爬上馬便先逃了,連對手有多少人馬,什麼番號都沒有搞清楚,我已派人出去打探,相信在後面逃出來的人應當多少了解一些”
“徐帥有什麼打算?”
徐宏偉仰天長嘆,“能有什麼打算,別人打上門來,徐某總不能裝作看不見,我已下令全州部隊集結,開往羅豐,長琦,定州鐵騎雖然精銳,但我盧州士卒保衛家園,想必也不是不堪一擊。”說到這裡,狠狠一拍桌子,罵道:“李清小兒,欺人太甚,無故犯我邊境,是可忍孰不可忍。”
呂逢春冷眼看著徐宏偉的表演,心道這傢伙倒有做戲的天份,眼看著自己在這裡,便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心中自然知道呂氏是絕不會袖手旁觀李清進犯盧州的,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呂氏自身的利益,更何況照庭剛剛與他簽定了合約。
“徐帥稍安勿躁,先將情況摸清楚了再說吧,如果李清果然想侵犯盧州的話,那我呂氏是絕不會坐視不救的,徐帥放心,只消一聲令下,我呂氏十萬鐵騎自會滾滾而來,將那李清小兒碾為齏粉。”
回到驛館,呂逢春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時日,定州出兵,與自己兒子被劫的時間之間只不過相差了數天而已,心中已有明悟,看來自己的兒子到盧州之事洩露,這才被定州擄去,定州出兵,自然是因為從照庭那裡得知了呂氏與盧州簽定的合約之事。想通了這一切,呂逢春不僅驚歎不已,三年之前,李清才剛剛崛起不久,他的釘子居然就放到了盧州這個在當時看來絲毫也不重要的地方,三年之後果然起了大作用,而且一旦知悉此事,此子出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手,僅僅這一手,便讓呂氏全面陷入被動,怎麼辦?與盧州剛剛簽下合約,如果助盧州,則勢必陷入與定州的戰爭泥淖,進攻東方曾氏的目標將無可能實現,但放任李清不管,真讓李清佔領了盧州,則無疑是自己後背處被頂上了一把鋒利的尖刀,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的。
呂逢春一時陷入兩難之間,唯一讓人欣喜的是,兒子照庭落到定州手裡,應當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三天過後,呂逢春終於從徐宏偉那裡得知了自己所要的情報,定州兵佔領羅豐,長琦之後,便沒有再前進一步,也沒有後續部隊跟上,而是靜靜地呆在那裡。而定州,一片平靜,絲毫沒有再打一場大戰的跡象。
呂逢春明白了,他們這是在等待,等待著呂氏去人談判,至於盧州徐宏偉,李清從來就沒有將他作為談判的對手,而現在看來,自己的談判對手也要換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談判
第三百四十八章:談判
被幽居十數日之後,呂照庭終於重見了天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