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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弓,搭箭,遙指天際,李清三指扣緊鳴鏑,緩緩拉開弓弦,手指一鬆,帶著尖厲的嘯聲的鳴鏑沖天而起,與此同時,數百面牛皮大鼓同時擂響。
主會場上,數千名身著民族盛裝的蠻族人載歌載舞,在數十名頭戴面具,身上插著五顏六色羽毛的人的帶領下,邊舞蹈邊向著場內走來。
“大帥,這是幕蘭節的第一環節,祈天,是我族向長生天祈福的舞蹈”伯顏在一邊向李清解釋道。
臺上傾城與霽月等一干人都看得聚精會神,蠻族舞蹈,雖然沒有中原那般細膩精緻,但粗獷大氣,自然另有一番風韻,伴隨著高亢的祈禱歌聲,不時讓場外的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鼓點聲變化,場內的舞蹈又起變化,從先前的莊嚴肅穆一變為歡慶之聲,又有數百名蠻族族人手持著冬不拉,馬頭琴,手鼓等魚貫而入,在悠揚的樂聲中,場中數千舞者不時擺出各種造型,讓場外人群看得目瞪口呆,直呼這幾兩銀子花得不冤,這個時代,業餘生活是極其貧乏的,特別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歌舞對他們而言還是一件奢侈品,像這種大型舞蹈更是極少看到,也難怪他們看得如醉如痴。
“大帥,這是在慶豐年”伯顏又湊了上來道。
李清笑道:“這個舞蹈要排練不短時間吧?”
伯顏道:“那倒也不必,年年都要跳得,族人們都熟得很,只需要讓新加入的人稍加練習就可了這是我族的傳統,怎麼會忘記呢?”
李清掃了一眼伯顏,笑道:“既然是你族的傳統,那以後每年都可以舉辦嘛,也不必每次都找了,只需要當地官員報備一下也就可以了,不過我看有了這一次後,駱道明食髓知味,你不辦,說不定他還來纏著你呢”
伯顏苦笑一下,“駱大人倒是好手段,我們舉行了這麼多年的慕蘭節,從來都是貼錢,倒是想不到駱大人居然能賺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李清道:“以前你們在草原上,大家都知道這慕蘭節是怎麼會事,而在這裡,他可是新鮮物事,物以稀為貴,大家都沒見過,自然願意掏錢來看,這節日要堅持下去,等以後天下平定了,會吸引更多的人來看的。伯顏大人,組織好了,你的族人可以從這慕蘭節上賺到大把的銀子哦”
兩人說著話時,場下的舞蹈又開始了變化,猶如波*浪濤,舞者們一浪接著一浪地向著看臺這邊湧來,快到看臺之時,卻猶如碰到了碓石一般,又倒捲回去,井然有序。
“這是頌歌”伯顏道,“是向最高首領祝福的”
李清臉上露出笑容,站直了身子,凝視著臺下的舞者,而伯顏則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了半步。
盛大的開場舞后,便是眾人最為關注的叼羊大賽了。隨著舞者的退出,一匹匹神峻的馬匹在騎士的操控之下進入遠處的起點,起點遠在數里之外,從看臺上看過去,也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人影而已,而終點卻在看臺之下,騎士們從遠處奔到這裡,白羊在誰手裡,誰就是勝者。
李清退回到座位上,傾城與霽月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傾城雖然看著高興,但還能壓住自己的情緒,霽月就不行了,小臉漲得通紅,手掌都鼓紅了,看到李清回來,高興地道:“大哥,太好看了,我這次溜出來太值了”李清橫了她一眼,霽月舌頭一吐,心虛地低下頭去,一邊的傾城淡淡地掃了一眼霽月,嘴角卻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
咚的一聲,遠處隱約傳來一聲鼓響,緊接著,一聲接著一聲的鼓聲由遠而近,瞬間便傳到了看臺之下,到最近看臺的一面鼓聲敲響之後,場內原本的數百面大鼓同聲敲響。
遠處高高豎起的一座哨樓上一道白影閃過,那是上面的人將一隻白羊丟下,下面,數百名騎士同時摧動駿馬,猶如閃電一般地掠過,混亂之中,也不知是誰拔得頭籌,將那白羊一把搶在了手中。
此時騎士們距這裡還遠著,李清伸手招來楊一刀,低聲道:“一刀,你的手下咋樣啊,咱不說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怎麼樣也不能丟臉是不,可別到了終點,一個你的部下也看不著了?”
楊一刀低聲道:“放心吧大帥,我選出的十個人在騎術上絕對不輸給他們,就是他們不太熟悉規則,恐怕會吃些虧”
李清點點頭,楊一刀又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此時,騎士們已奔得近了,眾人已看得很清楚,從開始的數百騎,此時已只剩下了百餘騎人馬,騎士們展現著他們精妙的控馬技藝,閃避,奪羊,縱馬狂奔,碰擠拉扯,各種手段一齊上陣,不時有人掉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