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郭全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刀尖點著呂照庭:“呂家小子,老子辛辛苦苦地跑這麼遠來救援你,你倒好,惡語中傷於我,他**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北軍無用,還怪起老子們來了,要是你們頂得住,老子這時候趕來,正好將這些定州軍包圓嘍一口吃掉,你壞了老子的軍功,還敢在這裡叫囂,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收拾了你”
呂照庭又驚又怒地看著郭全,這個性情魯莽的曾氏將軍他早有耳聞,出了名的錯不吝,回頭再看看自己的殘兵,那裡還有力氣打架,真要惹怒了他,自己馬上就得吃眼前虧。
“好,姓郭的,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到了藍大將軍面前,你怎麼說?”呂照庭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轉頭就走。
“藍大將軍,怎麼,他吃了我?”郭全嘻嘻地笑著。
“郭將軍,咱還真得提防呢,要是這藍山真要處置您怎麼辦啊?”曾充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曾充是曾逸凡放在鳳離營中的監軍,不過這個監軍草包得很,到了鳳離營,被郭全一揉二捏三拉攏,三兩下便被整治的服服帖帖,如今在鳳離營中只管拿錢拿女人,喝酒享樂,成了鳳離營高高供在上面的一尊佛像。這一次郭全在他面前煽風點火,順利地讓曾充想起當年被呂氏騎兵追得滿天下跑的慘景,頓時怒火充胸,對郭全的行為居然是大加支援。
“他想整我?”郭全哼哼道,如今的自己可是今非昔比,手下萬餘兒郎,已經是曾氏部隊中的精銳,藍山想整自己,曾逸凡會袖手旁觀?只怕曾逸凡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是快意得很吧。要是沒有呂氏侵略,曾氏何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同為一方豪強,現在他卻不得不屈尊在寧王之下,甚至對藍山也得小心小意
“給我將這個混蛋拿下”郭全奉召到達泉城,剛剛踏進議事堂,高居於上的藍山一聲怒吼,兩邊衛士立刻撲了上來,將郭合摁倒,橫拖豎拉地扯到了案前,強摁著跪倒。
“藍大將軍,末將何罪”郭全梗著脖子問道。
藍山臉都氣綠了,這頭剛剛接到寧王傳來的訊息,聲稱與李清已達成和解,這頭卻讓呂逢春折了萬餘騎兵,要知道,呂逢春所部,可是寧王防備李清的中堅力量啊這萬餘騎兵一去,呂氏便成了斷了脊樑的狗,再也沒有什麼力氣咬人了。在自己手下出了這麼大妣露,讓藍山如何不怒。
“何罪?”藍山黑著臉問道:“定州騎兵是不是從你的防區過去的?”
“是”郭全毫不否認。
“為何不攔阻?”
“大將軍,他們是騎兵,如一陣風地便掠了過去,末將倒是想趕,可兩條腿那裡跑得過四條腿啊”郭全強辯道。
“那定州騎兵突襲北軍,你為何不去救援?”
“大將軍,末將去了,末將全營開拔,只是,只是呂氏太他**沒用了,等老子趕到戰場,他們就給人打爆拉,末將本想著去兜定州騎兵的屁股呢,那裡想到他們連等我們趕到的時間都撐不住呢”郭全一臉憤怒的表情,那似乎在說,要是他們撐住了,現在可就是一場大勝,而不是大敗。
呵呵呵藍山怒極反笑,“五十里路,你走了一夜連半天,你郭全是烏龜麼?不,烏龜都比你爬得快你坐視友軍遭襲不救,論軍法,當死罪,你還有什麼話好講”
“藍將軍,要給我們北軍作主啊”呂照庭大哭著跪倒在堂前,“一萬多騎兵啊,就這麼沒有了”
郭全側臉看著藍山兩側,呂逢春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而曾逸凡也是黑著一張臉,恨恨地看著他。
“你***沒有的孬貨,一夜便給人打垮了,媽了個逼的,當初你們殺老子們順州人時,咋那麼英雄呢”郭全用力一掙扎,幾個摁著他的衛士不提防,居然讓他給掙脫了,郭全跳起來就撲向呂照庭,“你這個沒用的小白臉,要是老子是你,早拿刀抹了脖子,還在這裡哭天抹淚的”
呂照庭那裡想到大堂之上,郭全還敢行兇,登時給他撲倒在地,夾頭夾臉一頓爆打。
“拿下他,拿下他”藍山鼻子都氣歪了。聽到郭全提到前事,心道這廝好奸詐。
郭全拼命地又蹬了呂照庭一腳,一個返身便撲到曾逸凡面前,雙手抱住曾逸凡的兩腿,“少帥啊,您可要給俺作主啊,俺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俺一家都給北軍殺得光光得了,連屍骨都找不到一根啊。這些王八蛋如今反咬一口,他們是不懷好意啊,少帥啊”
“拿下他”藍山怒吼。
衛士撲上來便拖郭全,郭全死抱著曾逸凡的雙腿,衛士一用力,險些將曾逸凡也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