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也說過,打仗打得是什麼,打得便是錢,你沒錢,最好便別打仗。
定州打製的投石機射程要比蠻族所用的遠得多,在這個距離上,當真是隻有捱打的份。隨著過山風的一聲令下,投石機發出吱吱呀呀崩緊繩索的聲音,緊嘴著一聲響,無數的石彈便傾斜出去,砸向對面的防禦陣地。
一輪又一輪,似乎永無止歇,而八牛弩在投石機投石的間隔著,也開始向對方發射強弩,長矛般的弩箭呼嘯著射出,低矮的胸牆往往便被一弩破開一個大洞,一段胸牆捱上十幾二十幾發後,便已破綻畢露,再也無法為士兵提供掩護。
投石機開始延長射程,熊德武營頭的第一翼已開始向前逼近。
城牆之上,巴達瑪寧布憋曲地看著自己的城外陣地被對方的石彈強弩打得支離破碎,卻毫無辦法,自己的投石機無法夠上對手,不能有效壓制,只能被動挨打,看著對方步卒開始逼近,他狠狠地下令,“所有投石機,強弩準備,給我狠狠地打擊他們的步卒。”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勝負之間
第二百三十九章:勝負之間
元武帝國,新鮮出爐的開國皇帝陛下巴雅爾手握著正青旗巴達瑪寧布從蔥嶺關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信件,手微微顫抖,定州人遠渡重洋,運送重兵到達室韋,助室韋王子鐵尼格一統室韋,兩方聯軍,近十萬大軍兵臨蔥嶺關外,已準備攻城。
如果此時鎮守蔥嶺關的是虎赫的狼奔,那巴雅爾並沒有什麼好操心的,即便是伯顏的正黃鑲黃兩旗,也有可戰之兵四五萬,藉助雄關之勢,牢牢地阻敵於外也是沒有問題的,但現在,鎮守蔥嶺著的偏偏是被定州人大大削弱的正青旗,巴雅爾心裡也清楚,在自己有意無意地放任下,在定州李清雷霆般的打擊之下,正青旗早已從草原第二大部落的地位上掉了下來,特別是哈寧其的死,對青部更是致命一擊,青部重臣元老一一殞落,巴達瑪寧布雖然算是一員驍將,但論起老謀深算,與其父相比,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生平第一次,巴雅爾後悔了。
提起筆來,巴雅爾猶豫再三,眼下,他的確是抽不出兵來去援助蔥嶺關,透過牆壁,看向定州方向,所有的結都在哪裡,如果能在定州人攻下蔥嶺關前,打破定州目前的戰事僵局,便可佔得主動。
“帝國生死存亡,草原血脈繼嗣,繫於爾一身,竭盡合力,守住蔥嶺關,爾即為元武帝國第一位一字並肩王。”巴雅爾落下最後一筆,扔掉手中的筆,大聲道:“來人,將信給我八百里加急,送給正青旗旗主。”
隨著蔥嶺關外的形勢劇變,定威一線的戰事陡然緊張起來,伯顏,肅順,納奔,富森在定遠,威遠,震遠三座要塞之下,各自留下萬餘人刀牽制之外,其餘人馬一湧而入,開始進逼沙河鎮防線,冒著後勤給切斷的危險,也要強攻沙河鎮,以前的穩妥策略,隨著李清兵出蔥嶺關,已經毫無必要,草原腹地除了巴雅爾駐守王庭的三萬龍奔之外,再無可戰之兵,,如果讓李清攻破蔥嶺關,則草原蠻族將無立錐之地,那時便是傾國亡族之禍。
三部六萬大軍兵臨沙河鎮,大戰隨即爆發。
沙河鎮防線,李清的中軍大帳,隨著戰事升級,李清又返回沙河鎮主持大局。
“各位,巴雅爾急了,想與我們速戰速絕,這是他們最後的瘋狂,只要我們穩穩守住沙河鎮防線,一旦過山風攻破蔥嶺關,則蠻族必然退兵,那時,便是我們反攻的時刻。”
眾將興奮不已,眼中都是露出急切的神色。
“諸君,我要提醒各位的是,越是這個時刻,大家越要打起精神來,大家都知道受傷後的猛獸麼,那時才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刻,眼下的蠻族便是那隻受傷的野獸,他們很清楚,蔥嶺關一破,他們將再無寧日,兩線作戰的他們將就此陷入泥潭,覆亡不遠,巴雅爾大軍雲集定州,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對蔥嶺關作出援救,那他唯一的策略便是先打敗我們,只要擊敗了我們,佔據了定州,過將軍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根之木。所以他們會狗急跳牆,拼死一搏的,定州與蠻族,誰勝誰敗,誰存誰亡,就在這一戰。”尚海波站起來,大聲道。
李清也站了起來,森然道:“告訴所有的軍官和士兵,英烈堂,無名英雄紀念碑在我們的身後,正睜大眼睛看著我們,數十萬定州百姓看著我們,他們的父母妻兒,親朋好友在我們身後看著我們,勇戰者,賞,畏敵者,殺胸前受創而亡者,蔭其父母妻兒,背後受傷亡者,禍及家族。”
眾將轟然起立,齊聲答道:“原為大帥效死,誓死血戰,保衛大帥,保衛定州,擊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