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的身上。
鐵尼格明白,雖然自己竭力地封鎖訊息,但扎蘭圖肯定已知道了茗煙公主的訊息,而對於茗煙公主來說,無論是自己還是扎蘭圖都能給她提供庇護,對於定州李清來說,支援自己和支援扎蘭圖區別並不大。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支能打破蔥嶺關,從屁股後狠狠地戳巴雅爾屁股的軍隊。所以,在自己手裡還握有一定籌碼的時候,迎來援軍是不幸中的萬幸。
伏波號緩緩靠岸,那巨大的船身讓岸邊的室韋人感到窒息,以前這樣的大船遠遠地停在海面上,還不覺得他的威壓,但今天他近在眼前的時候,才真正讓人感到他的龐大。
跳板放了下來,一隊隊士兵開始從伏波號上魚貫而出,姜黑牛臉色有些蒼白,深一腳淺一腳地從船上下到陸地上,猶自感到自己的身體還在一上一下地晃動,看看自己計程車兵,大都與自己一樣。這一個月來,他的健銳營在海上可是吃足了苦頭,雖然已經在海陵作了一些適應性訓練,但真正到了海上,見識了海上的風浪之後,姜黑牛才明白,那些適應性訓練都是小兒科。
看到在滔天的巨*中,自己眼中的巨舟如同玩具一樣的被拋上拋下,而那些打著赤腳的水師官兵兀自健步如飛地在甲板上操作風帆,固定器械,姜黑牛不由敬佩不已,這大概就是大帥所說的術業有專攻吧,要是自己,別說做事,便是想站穩,也困難得很。
稍稍重新適應了一下踏上陸地的感覺,姜黑牛感到心裡踏實了不少,在厚實的土地上,才是自己的戰場,而海上,便讓鄧鵬那些水裡鮫龍去做吧。看到不遠處正向自己走過來的一位盛裝女子,姜黑牛心知那必然就是先期到達這裡的統計調查司的茗煙了,而與他並肩而行的一位青年男子肯定便是鐵尼格了。
“定州李帥麾下參將姜黑牛,見過茗煙公主殿下”姜黑牛單膝跪下,依足了禮節參拜茗煙。
“姜參將快快請起”茗煙雙手虛虛一扶,道:“落難女子得李帥如此看重,實是茗煙的福分,更要感謝姜參將不遠萬里跨海而來,為茗煙排憂解難。”
姜黑牛站了起來,笑道:“不敢,李帥吩咐,黑牛此來,所有行動完全聽茗煙公主的指揮。這位是?”姜黑牛的目光轉向鐵尼格。
“這位便是室韋人未來的乞引莫咄賀,鐵尼格王子。”茗煙笑著介紹道。
“久仰大名”姜黑牛抱拳行禮,“還要打擾王子殿下了,不知王子殿下可為我軍準備好了營地沒有?”
鐵尼格微笑點頭,看著正從船上魚貫而下的定州軍隊,雖然裝備精良,但怎麼都面色蒼白,踏上陸地之後東倒西歪,更有一些已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支精銳軍隊啊?
注意到鐵尼格的異樣,姜黑牛笑指著自己的部下,道:“王子殿下,末將的這些士卒都是陸上健將,在海上漂了一個月,可是吃足了苦頭,王子殿下容他們休息一日,明天您就會看到一支生龍活虎的軍隊。”
鐵尼格笑道:“不敢,姜將軍,營地早就為貴軍準備好了,只是現在鐵尼格處境困難,營地裡很是簡陋。”
“無妨,無妨”姜黑牛連連擺手,道:“只要有一塊地方便足夠了,其它的我們可以自己來”說話間,伏波號已下完了人,緩緩離開碼頭,停在遠處的劈波,斬浪開始依次靠攏過來。
碼頭上,健銳營的軍官們吹起尖厲的口哨,下船計程車兵們迅速地擺好佇列,在軍官們的指揮下,由鐵尼格的嚮導引路,向著不遠處專門為他們準備的軍營出發。
龐大的水師艦隊卸貨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軍隊倒也罷了,後來的龐大的物資器械讓鐵尼格不由有些傻眼,堆集如山的刀槍弓箭,蠍子炮,八牛弩,投石機,讓鐵尼格宛如深處寶山之中,“公主殿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能裝備一些給我的部隊麼?”他看向茗煙。
茗煙笑道:“鐵尼格王子,這些都是屬於定州軍的,定州李大帥能應我的請求派出軍隊,已經讓我感激莫名了,這些東西,如果您想要,應當去向那位姜將軍請求,不過,我可以為你從中說合。”
“多謝公主”鐵尼格感激地抱拳向茗煙行禮,從剛剛那位定州將軍對茗煙的恭敬地態度上來看,只要茗煙肯開口,那位將軍斷然不會拒絕的。
健銳營五千士兵到了自己的宿營地後,很快便在軍官的帶領下開始重新佈置軍營,設定防務,這些日常工作在平常的訓練中早已是千錘百練,做起來熟練之極,到了落日時分,當水師卸貨完畢,大量的物資開始向軍營中運送之時,趕到這裡的鐵尼格基本上已經不認得這座營地還是自己親自督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