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決定我們定州今後的走向,一定要小心在意。”
“喏”幾人同時站了起來。
當夜,一輛黑色的馬車在百多名全副武裝的衛兵護送下,悄無聲息地踏上了前往巴顏喀拉的道路。
巴顏喀拉城下,定州軍的指揮核心已移到了李清的中軍大帳,數十平方米的大帳正中間,擺放著呂大臨等人根據這一段時間探測而做出來的沙盤,上首是李清的大案,沙盤的兩邊一溜放著幾十把椅子,帳內極暖和,這大帳的地下早就砌好了地龍,上面鋪上了青磚,從地龍里散發出的熱氣將青磚烘烤得極熱,從定州將煤運到這裡,雖然耗費巨大,但僅供李清與傾城兩人使用,還是足夠的,便是如呂大臨,過山風,王啟年這樣的大將,帳蓬裡也只是簡單地砌了一個爐子。
李清站在沙盤前,皺著眉頭看著巴顏喀拉的城防體系,外面幾里範圍內已是清清楚楚,但內部卻還是一無所知。
“巴雅爾還真是好學啊”李清嘆道。定州關於城防的體系在這裡充分得了體現,而且無數倍的被放大,看著巴顏喀拉外圍那一個個豎立的堡壘,李清苦笑道:“這該不會是稜堡吧?”
呂大臨點頭道:“很有可能是,當年撫遠戰投,完顏不魯是戰據過稜堡,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們就將稜堡的圖形繪製了出來。”
李清撫著額頭,“作繭自縛啊,這麼多的稜堡,要打下來,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
呂大臨微微一笑,“大帥,稜堡構造複雜,即便蠻子手裡曾描摹出了稜堡的大致樣子,但在短時間裡,恐怕也很難建造成複雜的稜堡,我傾向於這只不過是形似神不似,再者,以我們對稜堡的熟悉程度,攻打起來也可事半功倍”
眾將都笑了起來,王啟年道:“大帥,這稜堡是您首創,優劣自在心中,那裡有弱點可不是一目瞭然麼,巴雅爾這是那個什麼門前玩斧子,屬於不自量力”
李清哈的一聲笑了起來,“鬍子,讓你多讀書,你卻不以為然,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閉上你的嘴吧,別丟人現眼了”
眾人大笑,笑聲中,王啟年撅著嘴,不滿意地道:“大帥,我怎麼沒有讀書啊,那麼多本兵書戰策我可都快翻爛了,不說倒背如流,但爛熟於心還是做到了的。”
“不僅僅是兵書”李清強調道:“這大帳裡的都是我定州大將,但大多起於寒微,各位,你們是定州的支柱,以後也會是我定州的門面,所謂養移體,居移氣,多讀書,可讓你們明白更多的東西。以後你們會慢慢明白,將軍,不僅僅是要會帶兵打仗啊?如果以後你們鎮居一方時,就會明白,打仗只是最後的一種選擇”
“謹遵大帥教誨”帳內眾將齊聲道,能走到這一步的這些將軍可沒有一個是笨人,李清不經意意露出來的東西讓他們都是欣喜若狂,大帥可不僅僅是滿足要做一個邊關統帥啊,否則何來他們鎮居一方的機會?
李清走回大案後,坐下問道:“老過,你那邊要盯緊一點,鐵尼格雖然有十萬軍隊,但戰鬥力恐怕也是良莠不齊,而且室韋人打順風仗行,打逆風仗恐怕就有些問題,我觀那鐵尼格現在有些志得意滿啊”
過山風哧地一聲笑,“大帥,那小子做夢想要從您這裡討自巴顏喀拉以西所有的草原土地呢,他自以為有了十萬軍隊,差不多佔了我們圍城軍隊的一半,便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李清臉上露出微笑,“讓他多高興一段時間吧,對他的後勤控制要加強,每三天給他發一次,一次只能管三天。”
“是”呂大臨點頭應道,從李清的話裡,他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不過大帥,現在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做出決定。”
“嗯,什麼事情?”李清道。
“自從我軍包圍巴顏喀拉之後,一直都有以前被擄掠而來的奴隸前來投奔,先前數量還不大,我們還可以安置,但現在越來越多,已經讓我們有些不堪重負了,而且看趨勢,還會有更多的人湧來,這個問題,如何處理呢?”
李清沉吟道:“這些奴隸都是我們的同袍,身世可憐,被蠻子擄掠而來,吃盡了苦頭,眼下我們來了,自然是要解救他們,呂將軍,可以讓他們隨著押解後勤的軍隊返回定州,讓定州先酌情安置吧”
“將軍,即便讓這些人回去,這一路上,也是要吃要喝的,這對我們後勤補給的壓力是很大的。”呂大臨小聲道。
李清不高興了,“按你這麼說,我們就將他們拒之門外,任由他們在雪原上凍死餓死,不要多說了,軍隊稍微緊張一點,擠一擠就出來了,至少要讓這些飽受苦難的同袍能活著回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