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自己威風八面,就自己這體形,下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一下連最後一條路也斷掉了,看來只能陪著徐克興一條道走得黑了。
錢多突然跳了起來,指天劃天地大聲咒罵起來,看得徐克興莫名其妙,“老錢,老錢,你幹啥呢?”
錢多跳著腳罵了一會兒,一屁股坐了下來,喘著粗氣大聲喊道:“老安,老安”
老安跑過來,“老爺”
“去,回府去,叫纖纖,美美,寶寶她們過來,帶上樂器,來城上為老爺,不,為弟兄們彈琴唱歌跳舞。”
“啊?”老安一呆。
一邊的徐克興也是一楞,片刻之後忽地興高采烈地道:“妙啊,給弟兄們開工眼界,提提士氣,說不定咱們還能再守兩天。”
城下軍營,廖斌,張亮等人正在商議明天的進攻細節,一名當值校尉突然跑了進來,“稟二位將軍,城上敵軍行為極其奇怪。”
“說,他們是不是要逃了?”二人眼光發亮,這幾天來,打得恁苦了點,如果敵人能放棄青陽逃竄而去,那就可以在追擊中消滅對手,比眼前進攻堅城要好得多了。
“不是,城上一幫女人在彈琴,唱歌,跳舞,定州兵也跟著在應和,城上,城上倒似是在狂歡。”
廖斌和張亮對視了一眼,“走,瞧瞧去。”
一行人等走出大營,看到燈火通明的城上,一幫女人正自或歌或舞,寂靜的夜空之下,琴瑟之聲叮叮咚咚分外清晰,而在這群妖嬈的女人四周,一幫定州兵正隨著歌聲東扭西擺,間或有狂放的笑聲傳下城來。
廖斌和張亮默默地看著城上狂歡的定州兵,同時嘆了一口氣。
“不由指望對手投降或者棄城而逃了,明天咱們準備再打一場硬仗吧”張亮道。
廖斌點點頭,“只能是這樣了。”
值勤校尉道:“二位將軍,現在城上敵軍沒有什麼戒備,咱們可以派人去偷襲一把,興許就能得手”
“蠢才”張亮罵道:“城上燈火通明,敵軍全軍都聚集在城上,偷襲,偷襲你個大頭鬼”
“其實咱們本身就不該抱什麼希望,定州軍從李清執政伊始,什麼時候看到過定州軍逃跑過啊?”廖斌知嘲地道。
兩人轉身默默回營。
城上,徐克興樂不可支,看著妖妖嬈嬈的舞姿,摟著錢多的肩膀,“你小子,你小子豔福不淺,家裡居然有這麼多美女”
錢多很是不屑,“少見多怪,我錢多再怎麼那也是一方世家,家財萬貫,養幾個美女算什麼?只有你老徐,常年呆在軍營之中,便是一隻老母豬,也會被你看成絕世美女。怎麼樣,我這幾個女人不錯吧,有不有中意的,挑一個,今晚就讓你嚐嚐女人的滋味?”
錢多戲謔地看著徐克興。
“滾”徐克興怒道:“我徐克興雖是乞兒出身,沒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再說了,老子要留著力氣明天廝殺,那能將氣力耗在女人肚皮上”
錢多傷感地道:“過了明天就不是我的了,說不定便宜那個王八蛋呢”
徐克興也是慘然而笑。
“徐將軍”田衝急匆匆地奔來,“全州龍知州傳來緊急軍情。”
“拿來”徐克興伸出一隻手,從田衝手中接過火漆密封的信件,一把撕開,草草看了幾行,忽地跳了起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老錢,我們有救了”
錢多一個挺身,以與他身形不相符的敏捷姿式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徐克興將信件遞給錢多,“我們有救了。龍知州命令我們撤退,全州已在遵化佈置了第二條防線,命令我們率軍轉移,移到遵化與敵再戰。”
錢多仰天哈哈大笑,“我就說了,我錢多是一個福將。”
“田衝,馬上召集軍官開會。”
一個時辰之後,城上已準備齊全,迷惑敵人的所有假象都佈置完畢,準備撤退的軍隊黑壓壓地聚集到了城下。
“老徐,我這幾個女人帶上吧”錢多央求道。
“你胡說什麼”徐克興一口回絕,“你沒看見嗎,我們必須輕軍前進,我們所有的重傷員都只能分散躲到老鄉家裡去,怎麼可能帶幾個女人走?要知道天一亮,敵人就會發現虛實,知道我們跑了,必然會來追擊,敵軍有大量的騎兵,我們兩條腿要跟四條腿賽跑,而只有大半夜的優勢,帶上女人,跑得快嗎?”
錢多知道徐克興說得也是事實,頹然低下頭,“也不知要便宜那幾個王八蛋。”忽然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