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訊息傳來時,劉源也是大喜,立即便準備要帶軍出擊,救援大帥,但馬上就又傳來擊敗這兩營曾氏精銳的定州軍連線遭到呂曾聯軍攻擊,損失慘重,劉源立馬就把出兵的心思收了起來,整日在白馬渡中患得患失,坐立不安。
但今天,他不得不做出決定了。定州軍親衛營統帥唐虎派人送來求救信,要求白馬渡馬上派兵接應突圍的軍隊上白馬上。
劉源詳細地詢問了突圍而出的定州軍的現狀,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曾經上萬的定州精銳到現在居然只有不到兩千人馬,而且身後還有數萬追兵正在日夜兼程,四處圍堵,倘若他們到了白馬渡,上了白馬山,毫無疑問,追軍將會立即展開對白馬渡的狂野攻擊,僅僅有數千人馬的白馬營如何擋得住數萬敵人,到時,自己身首分離不說,整個家族也將賠上性命,但不去救行嗎?不說金超不會答應,就說只憑現在定州軍中李清仍然在軍中,自己在命令到達之後抗命不遵,那基本上就等於與反叛無異,那也是要掉腦袋的。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在好言安慰了來使之後,又讓金超去準備出軍事宜之後,劉源立即秘密召來了自己的一干族人和親信。
“事情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大家說說吧,怎麼辦才好?現在我們的決定可是會影響到家族的生死存亡,大家須得慎重再慎重。”劉源臉色沉重,看著眾人道。
劉江站了起來,“大哥,現在形式很明顯了,瀋州必將重新回到曾氏手中,而曾氏與定州反目成仇,而且是血海深仇,我們夾在中間,很難兩全,如果我們出兵,將李清大帥接上山來,那無疑是讓白馬渡變成從矢之地,曾呂兩軍聯手,共有兵馬近二十萬人,李大帥在這裡,他們必欲殺之而甘心,絕不會半途而廢,敢為大哥,我們守得住嗎?守不住的話,白馬渡失守之時,就是我們劉氏宗族全族皆滅之時。”
劉源沉重地道:“這一點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
劉江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反正,重投到曾氏門下,趁著這一次李大帥讓我們出兵救援的機會,乘其不備,突然出手,將李清拿下,提著李清的人頭,投效到曾氏門下,那可是潑天大功啊!難道還不能換來一世富貴?”
“但白馬渡現在還有一千定州軍啊?”劉源道。
劉江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大哥,只要我們拿定了注意,那一千定州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收拾起來易如反掌。”
劉源不由呯然心動,眼光看向眾人,“大家怎麼說?”
“萬萬不可!”一人猛然跳了出來,“大哥,劉江這是要陷我劉氏一族於死地,如聽從了他的注意,我們劉氏將萬劫不復,這等餿主意,也虧他想得出來。”
劉江大怒,“劉山,我這主意那裡不好了,現在李清敗局已定,我們還死跟著他,那才是會為我們劉氏宗族引來潑天大禍,滅族就在眼前了。”
劉山不理會劉江,轉向劉源,“大哥,請聽我一言,再作決定可好?”
劉源本身也是舉棋不定,這才召來族人商議,自然要慎重地聽取各種意見,“你說說看!”
“大哥,我們劉氏一族,世居白馬渡,當初呂氏宗族來時,我們叛曾投呂,幫助呂氏對抗曾氏,已是大大地得罪了曾氏一族,大哥不要記了,白馬渡前,沱江之上,多少曾氏水師葬身於此,多少曾氏艦船沉入江底,曾氏恨我等入骨,那是不必說的了,現在我們投曾氏,就算曾氏迫於形式,暫時接納了我們,以後我們有好日子過麼?”
劉江反駁道:“當時投呂,那是形式所迫,無奈耳,擊沉曾氏水師的那是呂氏軍隊,了不起我們也只是一個從犯,只要我們逮住了李清,將攻折罪,有何不可?”
“大哥,曾氏有難時,我們背曾投呂,呂氏敗亡時,我們背呂投李,李大帥形式危急之時,如果我們又反水,如此反覆不定,世人如何說我們,我們又如何再取信於人,就算曾氏接納了我們,以後口水也淹死了我們!”
劉江怒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總比毀家滅族要好。”
“你不要放屁了!”劉山怒吼道:“大哥,李大帥現在形式雖然危急,但大哥不要忘了,定州軍攻入瀋州,勢如破竹,所謂的呂氏精銳不堪一擊,沱江之畔,曾氏壓箱底的靖海,鎮遼兩營以如此大好形勢,優勢兵力,仍然被萬餘陷入重圍的定州軍全殲,數萬人頭堆成的京觀如今仍在沱江之側,如此醒目的教訓,難道不該吸取麼?”
“那又怎樣?那時定州軍尚有萬餘人,現在他們有多少,不到兩千了!我們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