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婦傾城現在也是身懷六甲,一旦產下嫡子,嫡長之爭不可避免地要在定州內部發生。
有了這個意外,廳內的氣氛便有些微妙起來,先前活躍的氣氛一時之間便顯得有些僵硬了。“將禮物收了,吩咐後面上酒菜吧”李清道:“各位,今天犬子百日宴,大家可要不醉不歸。”
岔開話題,李清笑道。
“正是正是”眾人轟然應答,雖然心中都轉著各自的念頭,但臉上卻已看不見異常,能坐在大廳之中的人,哪一個不是有著七竅玲瓏心腸的傢伙,大帥今天是刻意為之還是真是無意識的行為呢?眾人都在心中轉著這個念頭。
尚海波心裡沉重的很,大帥對清風的寵愛一直不減,這是他心知肚明的事情,而且由於不能將清風娶進門來,對她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愧疚,這種愧疚如果轉化成愛屋及烏,可就大大不妙。
清風是構成定州權力構架的三架馬車之一,除了李清之外,她的影響力並不比自己低,一旦她的侄兒成了名正言順的定州繼承人,那她的勢力必然進一步澎脹,雖然她與霽月的關係並不大和睦,但尚海波可不敢冒這個險,畢竟她們的血管之中流著同樣的血脈,一旦和解,以清風的能力,必然對定州的權力結構造成致命的破壞,甚至到了以後,大帥基業大成之時,更可能演變成外戚干政之勢,學識縱貫古今,看多了這類事件的尚海波絕不想這種情況出現。
“但願傾城公主能誕下嫡子,如今大楚勢微,傾城公主勢力遠遠不足以撼動定州根基,由嫡子來繼承將來大帥的基業,更利於長治久安。”尚海波想著心事,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傾城公主,不料想對面的她也正看將過來。
兩人眼光微微一碰,便若無其中的轉向他處。略略嚐了幾口菜,傾城低聲對李清道:“大帥,妾身身體略有不適,想告退了。”
李清看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關心地道:“沒什麼事吧?你也要臨盆了,一定要小心在意,如果不舒服,可要請桓熙先生來瞧上一瞧。”
傾城皺眉道:“也沒什麼大事,回去躺一躺便好。”
“行,你去吧,有什麼事馬上讓人來告訴我”李清道。
傾城點點頭,站了起來,向眾人告罪,廳內眾人也一齊站了起來,目送著傾城步履蹣跚地步入後堂。
酒過三巡,眾人興頭正高漲之時,廳外忽地奔進一名親衛,俯身在李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清臉色微微一變,站了起來,道:“各位,不好意思,突然有了件緊急公務,需要我去處理,大家自便。尚先生,路先生,呂將軍,鬍子,你們隨我來。”
尚海波四人霍地站起來,這個時候突然有事,必然跟兩線戰場有關。
四人隨著李清走進書房,書房之內,早有一人等候在那裡,唐虎卻正陪著他說話,看到李清等人進來,那人站了起來,向李清施了一禮,“見過大帥”又轉身尚海波等人,“見過各位大人。”
李清擺擺手,“不用多禮了,直接說事”
“是,大帥,下官是軍情司振武校尉何心武,今日接到緊報,前來向大帥回稟軍情”
“進行得怎麼樣了?”李清眉毛一挑,雖然一看這何心武的神色,便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但總得對方說出來,才更放心。
“鄧鵬統領傳來訊息,十日以前,鄭之元將軍與曾氏聯軍率部攻克泉城,應城,切斷了北軍呂逢春部的退路,如今,呂逢春部已被阻斷於瀋州境內。”何心武道。
“好”李清撫掌大笑,“這個鄭之元很不錯,前段時間全殲勃州鍾祥,現在又切斷北軍主力北歸之路,為我軍打垮呂氏奠定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房內眾人都是喜形於色。
“大帥,姜奎部應該發動了”尚海波道。
“虎子,馬上傳令給姜奎,田豐,動手了,告訴他們,明天我就出發,兩天之後我會趕到羅豐,那個時候,我要看到他們的軍隊已經擊破對手防線,開始長驅直入。”
“是,大帥”唐虎兩眼放光,大帥要再一次親臨前線,如果運氣好的話,自己說不定還能撈著幾仗打打。
“大帥,北線動手,過山風那邊只怕也為時不遠了,那裡也要做好準備”尚海波道。
“不僅僅是過山風那裡”李清興奮地道。“鬍子,你啟年師也要做好準備,隨時進入復州,支援過山風作戰,全州我是一定要拿下來的。呂將軍,你在幷州也做好準備,伺機而動,如果真如我們所料,蕭氏擊敗寧王,長驅直入寧王控制區域的時候,興州的龍先生大概也要發動了,如果有機會,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