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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海波手微微發抖,定州的邸報他當然是認得的,只看了幾行,一顆心便幾乎停止了跳動,手中的邸報飄然落地。
老妻死了,獨子死了,忠心耿耿的老僕也死了,尚家,竟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尚海波跌坐在椅子上,老淚縱橫,“兒子,是我害死了你夫人,你跟著我顛沛流離半生,好日子沒過幾天,也就這樣去了,還有可喜,一直以來便隨著自己,竟然也不得善終。”
聽到尚海波的喃喃自語,袁方無聲地退了下去。
乾清殿裡,袁方叩過頭後,垂手立在天啟的下首。
“怎麼樣,他的情緒如何?”
袁方微微笑道:“今天我去點燃了最後一把火,尚家滿門皆被定州殺死,相信會讓尚海波有所觸動。”
天啟嘴角上掀,“尚海波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不見得猜不到是你做的手腳”
袁方點點頭,“他才智極高,當然會思考各種可能性,但是,定州方面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為這一件事作註腳,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口舌,自我在幽燕露出行蹤之後,這一路之上,尚起碼遭受了數十次暗殺,手段之多,便是讓老臣我也是大開眼界,三天前入京一場激戰,更是顯示了定州不取其性命不罷休之勢,察眼觀色,我想尚海波的心理防線已經變得很脆弱了,今天來得到尚家全部死亡的訊息,他的心理極有可能崩潰。只消他向陛下低了頭,以後便不是問題。”
天啟哈哈一笑,“你說得不錯,只要他現在向我低了頭,願意為朝廷做事了,那麼即便以後他知道是你下的手,也只會把帳記在你私人頭上,而不會再回頭倒向定州了。”
“陛下所言極是,尚海波是一個渴望在史書上留下重重一筆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才智的確高絕,但卻也是他們最大的弱點,那就是絕對不會自甘寂寞,一旦有機會,他們一定會抓住,現在他的堅持不過是一些道德的約束罷了,而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將他的這層外衣一件件扒去,讓他赤luo裸的立於世間。”
“這樣的尚海波會更可怕。”天啟微笑道:“因為他已經邁出了最後一步。”
袁方點頭,“是的,陛下,您現在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黃公公走了進來,“陛下,屈大將軍求見”
袁方連忙站起來準備告辭,天啟擺擺手,“你坐下聽聽吧,我招屈勇傑來,是想商議一下興州戰事,李清惱羞成怒,在興州大打出手了。”
“陛下,興州周同發來急件,秦嶺防線小艾河已經失守,定州軍關興龍部突出興州近百里,秦嶺防線岌岌可危”屈勇傑臉上有些焦急,秦州的失敗已經讓洛陽方面承受了巨大的軍事壓力,如果興州再一出問題,那樂子可就大了。
“關興龍,那個被李清贊為橫刀立馬,唯我關大將軍的獨臂將軍麼?”天啟頗有興趣,“他是如何攻破小艾河防線的,先前周同呈來的秦嶺防線圖我看了,小艾河防線是周同自己的嫡系部隊,戰力極強啊,雙方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居然這麼快就被對手打破?”
屈勇傑苦笑著將小艾河一戰的詳情一一稟上,嘆息道:“這個關興龍算計得滴水不露,便是末將在那裡,如果雙方人數對等的話,說不定也會上當的。定州兵本身就精銳異常,這些年一直在戰場上渡過,再加上如此的算計,秦州軍焉能不敗?小艾河守將周祖訓走投無路之餘,率殘餘的三千秦州兵投降了。”
天啟臉色陰沉,“我們空有如此多的軍隊,卻處處束手縛腳,周同在興州彙集了近二十萬兵馬,難道區區關興龍一萬餘人,就讓他慌了手腳嗎?”
屈勇傑不得不替周同解釋,“陛下,周同雖然有二十餘萬軍隊,但著實良莠不及,拋開秦州兵和京師大營的軍隊不說,其它幾個州過去的地方軍隊實在有些不堪,短時間裡,周同很難將其整合完畢,做到令行禁止,而過山風為了配全關興龍在小艾河的攻勢,在其它幾個方向上也擺出了大舉進攻的模樣,雖然我們基本判斷那是虛張聲勢,問題是,周同卻不能不加以防範,否則對方虛張聲勢之舉一旦瞧到了我們的破綻,必會由虛變實,過山風用兵本就詭異,是李清手下最為難纏的將領,周同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定州名將輩出,李清當真有點石面金之能麼,這過山風以前不過一皆山匪,王啟年等人也不過是一介小兵出身,但為什麼,我們的軍隊碰上了這些人,都處處束手,到處被動挨打呢?”天啟仰天長嘆。
“陛下”看到屈勇傑有些難堪,袁方出聲為其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