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生堡壘之內空間有限,竟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哀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有人想衝出門去,但不幸的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想法,小小的門洞被堵得死死的,任由這一枚鐵彈在堡壘內肆虐,直到終於停在地上不再跳動,倖存下來的人這才驚慌失措地看著堡壘正中央躲著的這個黑乎乎的東西,眼中滿是恐懼。
三門神威大炮每隔上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便會發射一輪,前沿陣地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陣地,在大炮的轟擊直下,直接變成了碎渣,眼看著一個個堡壘被直接轟平,祖彥臉色鐵青,額頭青筋不停地跳動著,這就是定州兵的神威大炮麼?
他忽然心悸起來,如果定州造出大量這樣的神威大炮,那麼天下又有那種城池還能守得住,在這種神兵利器的打擊之下,再厚再堅固的城牆也會被打塌。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直接放棄第一線陣地,全員退入第二線。”雙方還沒有接觸,己方便已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祖彥心疼的直抽搐。傷亡還是小事,這種武器的巨大威力對於己方士兵士氣的打擊卻更為致命,從第一線撤回來的傷兵們的哀嚎之聲聞之驚心,而他們的傷口更讓人驚駭,僅僅是炸飛的石片,就能破開鐵甲的防護,那如果直接被命中,會是什麼景象?
“告訴弟兄們,不用怕,他們不可能將神威大炮拖上山來”祖彥沉著臉,道:“打起精神,等對手攻擊的時候,為死傷的弟兄們復仇。”
炮兵少尉轉過頭來,臉上已被燻得黑一道,白一道,“鄭將軍,敵人的前沿陣地已被摧毀,再向上,我便無能為力了。”
“不錯了”鄭之強滿意地點頭道:“辛苦了,打得好,你們每殺一個敵人,便可以讓我們的弟兄增加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鄭將軍,都是自家兄弟,何來辛苦一說,接下來神威大炮用不著了,我也無用武之地了,如果鄭將軍看得起我,我便隨著大家一齊衝鋒,砍殺個痛快”校尉摸拳擦掌地道,自從當了炮兵,他再也沒有持刀上陣,體會將刀槍捅入敵人胸膛的那咱快感了,大炮雖然威風,但卻只能遠觀炮擊的效果,遠沒有親自殺敵來得痛快。
“別”鄭之強連連擺手,“你們可都是鄧大將軍的寶貝,出來前還特別叮囑我要保護你們的安全,接下來我們定州便要大規模的配備神威大炮,你們這些有經驗的炮手將會出任各部教官,每一個都金貴著呢,接下來的攻擊戰那是鬼門關,太危險了,你們還是老實在下面待著的好。”
聽了鄭之強的話,炮兵校尉沮喪地垂下頭。
“弟兄們”鄭之強轉向麾下第一營計程車兵,“炮兵弟兄已經為我們掃平了第一線陣地,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炮兵弟兄們會在這裡注視著我們的進攻,你們有信心麼?”
“定州軍萬勝”三千名陸戰隊員爆出一聲吶喊。
“打下青灘,控制萊河,我們的水師便可沿河直上,直搗天啟的胸窩子,這潑天的大功便擺在我們面前,但卻需要我們用命去換,你們敢嘛”
“殺,殺,殺”
鄭之強猛地轉身,拔刀出鞘,刀鋒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定州水師陸戰隊,出擊”
“定州軍,萬勝”一個個隊員們從鄭之強的身邊躍過,衝向陡峭的山道。
正文 第九百四十章:大風起兮雲飛揚(7)
第九百四十章:大風起兮雲飛揚(7)
赫則成的頭剛剛露出城頭,迎同便是一柄長槍帶著風聲刺了過來,面前一名定州兵咬牙切齒,這一刺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偏頭,讓過槍頭,一手抓住槍桿,反手用力一扯,那名定州兵一聲驚呼,整個身子已經凌空飛了起來,從城頭之上摔了下去,而赫則成則藉著一拉之力,整個人騰空而起,穩穩地站在牆頭之上,揮起大斧,橫向一劈,幾柄刺來的長槍齊齊折斷,大吼聲中,他跳下了城頭,雙手掄斧,左衝右突.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突上城頭了,前兩次都無功而返,這一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替身後的攻城大軍開啟一條通道.
秦州攻防戰已經進行了半月時間,從九月底到十月上旬,起初屈勇傑與周同想用最為簡單粗爆的方法,強行攻城,有人海戰術,疲勞戰術徹底拖垮定州軍,但七八天打下來,傷亡慘重不說,連城頭都鮮有突擊上去的時候.
這不由得不讓屈勇傑與周同冷靜下來,欲速則不達,磨刀不誤砍柴功的道理誰都懂,但真事到臨頭,不受到挫折,總是想一明白這個道理,直到這個時候,屈勇傑才搞明白,定州軍兵鋒天下無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