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斧重重落下,一根鋼纜崩的一聲斷裂,橋面一陣劇烈的搖晃,擁在橋上的鳳離師第一營士兵頓時有數十人翻身掉了下去.
馬都又奔向第二根鋼纜,剛剛舉起大斧,王振兩腳用力在鐵鏈上一踏,騰空而起,手中的斬馬刀凌空劈向馬都.
斬馬刀帶起巨大的風聲,馬都無奈地只能揮斧去擋斬馬刀,王振如果再慢得數步,第二根鋼纜也必然要斷,那橋就會保不住了,連同他在內,都會被摔成肉醬,心中的驚怒自然可知,此時斬馬刀一刀緊似一刀,將馬都殺得連連倒退,緊隨在王振身後的十數名定州軍官則怒吼著衝向殺成一團的雙方戰場.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踩著鐵鏈越過最後的幾米距離,從橋上躍將下來.而橋上的輜重兵也是拼盡全力,將最後的幾塊橋板釘了上去,還有一米的空當,但已經無法阻止定州兵們歡呼著從橋面之上衝了下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一章:破敵
第九百二十一章:破敵
馬都為王振刀勢所迫,竟是不及後退,便被潮水一般湧來的定州兵裹住,王振冷冷看了他一眼,一刀將他逼開,竟是摔手而去,將馬都丟給了士兵。
周玉臉如死灰,看著懸索橋上猶如長龍一般奔過來的定州軍,知道一切都完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兒,牛角寨就守不住了。
王振舉著斬馬刀,咆哮著直奔周玉而來,此時與周玉對戰的秋萍和韓勇已變成兩個血葫蘆,只是在苦苦支撐而已,與王振一樣,擺脫羌兵糾纏的孫澤武也在奔向那裡。
周玉長嘆一聲,劍光圈轉,腳在地上輕輕一蹬,猶如彈丸一般,陡地反彈而起,竟然是面對著對面定州諸將,倒退著如飛而去,幾個起落,人已是沒入到了樹林之間,再也看不到蹤跡。
秋萍和韓勇兩人本自苦撐,大敵陡去,心下一鬆,竟是不約而同地便摔向地上,正好孫澤武與王振趕到,一人一個將兩人扶住,看兩人身上時,觸目驚心,渾身上下,盔甲盡是被破開的豁口,身上只怕不下一二十道傷口,韓勇與秋萍皆是定州有名的高手,再加上先前的夏雪,三人合戰周玉,竟然還是落了一個如此下場,周玉的武功由此可見一斑,在定州,現在恐怕也只有韓人傑能與他一戰了。
“讓此人逃走,只怕日後成大患”王振盯著周玉消失的方向,道,“此人心智機巧,為人又堅毅之極,能以一個瘸子之身而練出獨步天下的輕功之術,便是明證。”
“武功再高,在大勢面前,還不是飛蛾撲火。”孫澤武笑道:“許思宇武功如何,不下於周玉吧,落進圈套之中,在大軍包圍之下,照樣是萬箭穿心的下場。個人武力再高,也不可能改變一場戰爭的走勢,頂多便是搞點微不足道的雜音罷了”
馬都先前攻入到戰場的最為核心地帶,此時想要撤出卻已是千難萬難,被定州軍團團圍住,饒是他武勇過人,也已是陷入絕境,掙扎片刻之後,一名定州哨長覷準機會,長矛自他後背直捅過去,只一下,便刺了一個透心涼,馬都身子一僵,艱難地扭頭想看看什麼的時候,身前身後十數根長矛都是刺進了他的身體,將他高高地舉了起來,長矛一抖,馬都慘嘶著從數百米高的山崖之上摔了下去。
周玉逃遁,馬都慘死,進攻中梁的敵軍頃刻之間便告崩潰,一部逃往牛角寨方向,另一部卻是慌不擇路,奔向了左梁。王振指揮第一營,向著牛角寨方向急追而去。至於左樑上的部隊,自然有後來的梁翼所尾來解決。
鍾子期一直沒有離開,而是站在牛角寨的高處,眼睜睜地看著周玉與馬都功虧一簣,定州軍橫跨天塹,一舉佔領中梁,千年以來從未被攻破過的牛角寨失守就在眼前了。他無力地垂下頭,眼中掉下兩滴淚水。
牛角寨的失守,不僅僅是十萬大山的門戶被破開,定州軍可以長驅直入,更為重要的是,他被攻破對山內的羌兵的震撼將是極為明顯的,山內現在本就分成數派,有的願意跟著寧王,有的則投靠了馬蘭花,更多的卻是搖擺不定,現在寧王能為他們提供糧秣,提供武器,他們便跟著寧王,一旦看到大勢已去,必然棄寧王而去。
周玉渾身染血,如飛般地找到鍾子期的時候,鍾子期仍然坐在那裡,茫然地看著羌兵和南軍的敗兵湧向牛角寨,而身後不遠處,定州軍正如飛一般追來,牛角寨的大門已經緊緊地關上,寨牆之上一片忙亂,誰也不曾想到,轉眼之間,定州兵便能直接攻擊到主寨,將領們急速地下達命令,讓士兵們佈防,更多的人則是瘋狂地往寨牆之上運送著守城器械,這個時候,沒有誰敢貿然開啟寨門,讓敗逃的同伴進來,因為,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