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這他**的也太小瞧人了。
你定州軍的確精銳,天下赫赫有名,但老子的騎兵也不是紙糊泥捏的啊
雙方甫一接戰,莫得功赫然發現,自己的騎兵在對方面前,當真如紙糊泥捏的一般。對方主將姜奎率領導的錐形突擊陣形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剜進了自己的腹心。
姜奎熱血沸騰,這是他喜歡的作戰模式,以他為錐尖的突擊陣形咆哮著扎進敵陣,手裡的長矛刺,拍,挑,擋,宛如游龍,身側兩三步,他的貼身親衛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小心地衛護著他,防止有冷刀冷槍招呼到他的身上,他們要一邊殺敵,一邊保護主將的安全,在戰場上,傷亡的機率比起一般士兵要高得多,當然,能當上親衛的人,他們的身後較之普通騎兵也是要高上一籌的。
長矛狠狠地插進敵人的胸膛,如肉數分,剛好能取走敵人的性命,姜奎立即縮腕抽槍,絕不會多費一分力氣,鮮血隨著回抽的長矛飛起,點點滴滴的鮮血濺到姜奎的臉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旁的鮮血,腥,苦,但姜奎喜歡這個味道,特別是敵人的鮮血,大吼一聲,矛杆橫拍,將側方的一個敵人擊得橫飛出去,聽到筋骨斷裂的聲音,眼角餘光看見這個傢伙落進亂馬從中,下一刻必然是被無數的馬蹄踩成肉泥。
“定州軍威武”姜奎舌爆春雷。
三軍同聲回應:“定州軍,威武”
二千騎猶如一把帶著熊熊烈火的尖刀,猛地捅進一塊鮮嫩的豆腐之中,不到一柱香時間,便鑿穿北軍密集的騎陣,眼前豁然開朗,姜奎發現眼前已沒有了敵人,胯下戰馬不停,繼續向前,奔出約一箭之力,戰馬便繞了一個圈子,身後騎兵恰好完全突出敵陣,長槍一指,再次奔騰,“鑿穿”怒吼聲再一次吃徹戰場。
外圍左右兩翼各兩千騎採取的卻是另一種戰法,奔射。
奔射是蠻族原先所特有的戰術,在蠻族歸順定州之後,這一戰術在定州得到肯定和大力採用,並在騎兵之中大力推廣,他對士兵的騎術和馬術要求極高,要在高速奔騰,顛簸不平的戰馬上射出準頭極佳的箭矢,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便在定州軍,完全掌握和能熟練運用的軍隊也不過只有廖廖幾支,莫得功很不幸,他碰上的旋風營是定州騎兵中的精銳,恰恰便是這幾支部隊中的一員。
始終保持著與敵軍一箭射程距離,一隊隊的騎兵縱馬掠過,每一隊騎兵掠過,便是一排利箭破空而至,鋒利的破甲箭對上北軍的皮甲簡直就像刀切奶油一般容易,將北軍射得一排排栽倒,而北軍奮勇射出的箭支落在旋風營精良的鎧甲之上,除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甲上留下幾個白點之外,毫無所獲,偶有不走運的人被直接命中面門要害,對旋風營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莫得功無法可施,內有腹心患,外圍正被定州軍剝洋蔥般一層層地剝下,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騎兵現在就如同一個嬌弱的美女,身上的衣衫正被一個彪形大漢極有條理地一層層剝下,眼看著就要赤luo裸一絲不掛了。
“突圍,突圍”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莫得功聲嘶立竭地吼道,這就是天下最強軍隊的風彩麼
莫得功的突圍命令使本來就瀕臨崩潰的北騎戰意轟然倒塌,有組織的抵抗頓時煙消雲散,分佈在數里方圓的戰場上頓時亂成一團,北騎完全失去了組織性,或單騎狂奔,或三五成群,向各個方向狼奔鼠竄,當姜奎再一次從敵軍之中殺出時,舉目四顧,再沒有一處地方值得他揮軍鑿穿了。
高高地舉起長槍,槍尖之上鮮血如線,滴在他的盔甲和跨下戰馬上,“殺敵”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緊隨在他身後的騎兵轟然應命,分成數十股箭頭,每一小隊為一組,開始有組織地追殺已潰不成軍的北騎。
姜奎傲然提槍,立於戰場中央,身邊十數名親衛喘著粗氣,簇擁在他的四周,姜奎身後,旋風營大旗高高飄揚,獵獵作響。
這場戰事持續三個時辰,北軍一營騎兵全軍崩潰,淪為曠野之上旋風營的追殺物件,數里方圓的戰場之上,伏屍累累,無數失去主人的戰馬哀鳴著在戰場之上游蕩,或立於已失去生命的主人身旁,有嘴徒勞無功地拱著主人的身體,撕扯著主人的衣服,希望主人從地上爬起來。
北軍除主將莫得功率少數人突圍而去,其它人等,無一得脫。
“將軍,北軍一營騎兵,全軍覆滅,我軍傷亡八百餘人,其中當場陣亡七百餘人,傷者百餘人。”一名副將一路小跑著到了盤坐在地上的姜奎身邊,大聲回稟道,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
殺敵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