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強和他的部下能堅守到現在,與定州兵一貫的強橫殺狠,天下捨我其誰的霸氣相關之外,他們精良的裝備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陸戰隊配備著最好的武器,五千水師陸戰隊的配備幾可以與定州為數不多的特戰隊相比美,全身的鐵盔鐵甲,上等鑌鐵打造的腰刀,全剛製作的,開有深槽的匕首。
特別是這種開槽的全鋼匕首,根本視對手的鐵甲如無物,一刀下去,立刻破甲而入,隨著匕首的拔出,一道血線便標了出來,即便受傷計程車兵用力地捂住傷口,血仍以恐怖的速度不可抑止地噴將出來,將其瞬間染面一個血人。即便一時僥倖,沒有被當場殺死,片刻之後,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殺,殺,殺”鄭之強狂叫著,全身上下濺滿了血跡,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兇猛異常的他居然向前殺進了數十步,硬生生地將擠得滿滿當當地敵人捅出了一個缺口。
即便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再英勇,也擋不住敵人源源不絕地撲上來,當鄭之強眼中看到緩坡頂端又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敵人時,也是臉上變色,“媽**,老子今天要死在這裡了”他在心裡狂叫道。
比一批戰船冒著投石機的攻擊靠上了灘地,愈千名水師陸隊和更多的曾氏軍隊撲了上來。看到第二批敵軍登陸,而那兩百步的灘地仍然牢牢地掌控在對方手中,呂嘉問臉色慘白,一把抓起身旁的大刀,舞刀大喊道:“衝上去,將他們趕下江支。”白馬堡中的守軍在呂嘉問的帶領下傾巢而出。
與此同時,江中的鄭之元也在大聲下令:“全軍越錨,抵近射擊,全軍搶灘”
第二批上岸計程車兵隨身攜帶著十數架蠍子炮,迅速地在江灘上架起這些射速奇快地弩炮,十多斤重的石彈雨點一般地打向正從緩坡上逼近江灘的援軍。江面上,船隻已放棄了對白馬堡投石機的壓制射擊,而是一邊冒著石彈前進,一邊不停地將八牛弩,投石機的火力投向緩坡,將其完全變成了一片死亡地帶,凡是踏進這一區域的,不是被八牛弩釘在地上,就是被從天而降的石彈砸得筋斷骨折。
已經單薄得一捅就透的鄭之強先遣部隊終於鬆了一口氣,後續的援軍越過他們,衝進了敵人之中,霎眼之間,已將對方殺得步步後退。
一口氣鬆了下來的鄭之強立即覺得筋酸骨軟,雙手發麻,兩腿一軟之下,已是一屁股坐在血泊之中,只覺得全身無力,剛剛還舞得虎虎生風的腰刀此刻卻彷彿又千斤之重,莫說舉起,便連移動一下也是艱難無比。
兩名士兵挾著他向後退去,與此同時,殘存下來的不到四百人的搶灘部隊都被後援救到了身後的江灘上,全身無力地他們躺倒在冰冷的灘塗地上,看到戰友一步一步搶上緩坡,灘頭陣地慢慢被擴大,都是得意地大笑起來,雖然一笑之下,牽扯得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痠疼,但他們仍然忍不住要笑。
鄭之強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張大了嘴,便象一隻離了水的魚兒般,拼命呼吸在新鮮的空氣,此時,踏上岸來的鄭之元走到他身邊,微笑地看著他,用靴尖輕輕地踢了他一下,“好樣的,不愧是我們鄭家的種,沒丟你哥哥的臉,幹得好”
鄭之強沒力氣起身,卻高高地舉起手臂,豎起大拇指,向著自己比比。
“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鄭之元失笑,轉頭看著緩坡,自己計程車兵已經攻上了坡頂了。
呂嘉問雙眼發直,看著被趕鴨子一般驅趕回來的自己計程車兵,突然之間暴怒起來,揮刀連斬幾名從自己身邊逃走計程車兵,“殺回去,不許跑”
“將軍”身邊幾名親兵大叫道:“將軍,頂不住了,撤回堡子去固守吧”
“放屁”呂嘉問大吼道:“丟了灘頭,憑這個小堡子,守個屁,給我殺回去”正嘶聲狂喊,一發蠍子炮飛來,將他身邊一名親兵的頭當即給砸成了西瓜,腦漿血液白的紅的,噴了呂嘉問一身一臉,卻是定州兵將這些易於搬動的蠍子弩給架設到了坡頂,正在對狂奔而逃的北軍投射,幾名親兵發一聲喊,幾個人架住如瘋似癲的呂嘉問,如飛般地跑向白馬堡。
白馬寨而來的援軍還來不及投入使用,灘頭便已失守,落入定州軍手中,只能無奈地隨著呂嘉問一起縮回到白馬堡,使寨子中仍然保持著近三千人的兵力。
鄭之元的戰靴踏上了緩坡頂端,看著離他數百步之遙的白馬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灘頭易手,便意味著白馬渡已經落到自己手,憑這小小的堡子,豈能阻住自己的腳步。
“整軍,一個時辰之後,強攻白馬堡”鄭之元下令道,這灘頭一戰,水師陸戰隊損失極大,先期上岸的一千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