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一遍。
裘志聽完,不由哈哈大笑,“好,妙,妙極了”
鋒將不解地看著大將軍,莫非大將軍氣著了,不然怎麼孫堯將軍多處負傷才將敵人殺退,大將軍還叫好呢?
裘志叫好,自然是因為這隊後上的戰力異常強大的敵軍,從裝束,配備上來看,他們絕對便是寧王的親軍,寧王親軍人數不多,只不過三千人眾,眼下即然寧王的親軍出現在這裡,那寧王自然也在這裡,寧王既然將自己的親軍派上來堵漏子,那不正說明了寧王現在兵力上已是捉襟見肘了麼?
興奮地揮揮手,裘志道:“孫堯受傷可重,還能戰否,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
鋒將大聲道:“末將來報捷之前,孫堯將軍便讓末將告訴大將軍,如果大將軍問了這句話,他只有一句話,能戰,敢戰,願戰”
裘志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首席大將,告訴他,此戰過後,他居功第一,我會上奏陛下,為他請功”
所謂一著錯,著著錯,大軍沙場搏殺,便如棋手對奕,一招不慎,便步步落後,所謂棋差一著,束手縛腳,便是這個道理了,天啟以李清以死為前提而佈下的這個大局,因為李清還活著,而成了最大的一個敗招,他的這個想法同樣也影響了手下大將,這才有了張愛民不顧老巢岷州長驅直入,而被定州大軍關門打狗,不得已壯士斷腕,冬季翻越大山,死中求活,才有了沙場老將裘志的判斷失誤,一隻腳已踏上了懸崖,卻還恍然不覺,自以為得計。
當然,這裡面除了天啟的錯誤引導之外,也有各位大將自己的想法摻雜其中,種種因素混雜在一起,終於導致了天將帳下一位位名將墜入圈套而不自知。損兵折將,自然是再所難免。
裘志認為寧王已無兵力,的確,現在寧王手中沒有什麼自己的兵力了,三千親軍,他派了一千去送死,去堵各處的漏子,就是要給裘志一個錯覺,甚至裘志認為的寧王預備隊也不存在,因為幾乎所有能調動的兵力都被寧王派給了胡澤全和藍山,而他的身邊,除了自己剩下的兩千親軍,便是馬塔的羌兵。
裘志的判斷失誤,導致的不僅僅是對面前敵人的錯誤估計,馬塔的加入,讓寧王得以將自己所有的機動兵力全被抽出,給了胡澤全和藍山,而這兩位大將對裘志左右兩翼的引而不發,雖然攻勢一波高過一波,卻並沒有真正地發動致命一擊,他們在等待著裘志踏進圈套,再左右合攏,關門打狗。兩位大將雖然在攻擊著裘志的左右兩翼,目光卻一直注視著裘志。
裘志發動攻擊的第二天傍晚,南軍在青州的防線全線告破,而此時,裘志的先鋒軍和中軍已深入青州百里,目標所向,正是南軍在青州的大本營。
看到裘志深深地踏入陷阱,胡澤全與藍山幾乎在同時,下達了發動總攻的命令,裘志留下保估自己側翼的兩支部隊,隨即便面臨著滅頂之災,一邊面臨著數倍與己的敵軍,一邊頭頂著裘志的嚴命,兩支部隊的將軍除了徒勞的指揮殘軍發動一次次的絕死反擊,最終一一倒在陣地之上外,幾乎他法可想,兩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最後關頭來臨之機,派出一撥撥信使,去向裘志告急。
而當信使到達的時候,裘志也終於走到了這場戰役的決勝點,看到面前出現的黑壓壓的敵軍之時,裘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羌兵。
裘志能夠一眼認出羌兵,當然得益於這些人的裝束,與漢兵不同,這些羌兵幾乎不著盔甲,也只有少數將領才穿上甲冑,這些士兵大冬天的,卻裸露著一支胳膊,臉上繪著亂七入糟的顏色,腳踏一雙草鞋,乍眼看去,猶如從地獄之中鑽出一群鬼怪。眼露兇光,看到出現在面前的朝廷軍隊,便似看到了一堆堆肥美的食物,揮舞著手裡猶如鐮刀一般的彎刀,噢噢在雪地之上又叫又跳。
士兵們大都不識得羌兵,看著眼前的這群毫無軍規軍紀,又叫又跳,猶如演戲一般的亂七八糟的傢伙,都是在一驚之後,轟然大笑,甚至有將軍冷笑道:“寧王真是窮途末路了,在哪裡找來這一群傢伙,扮神扮鬼,便想嚇退我們麼?這種貨色,給我一千人,便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士兵們受到將軍們的感染,也一個個神色輕鬆,如此沒有軍紀的一支軍隊,也就是一鼓而擊的事兒,將他們的第一股血勇打垮之後,剩下的便就只是潰逃的份兒了。
士兵們不知道厲害,軍中的年輕將領們也沒有見識過羌兵的作戰風格,但裘志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數十年前,當他還是一個小校的時候,在先帝的帶領下,曾想一舉征服這群大山裡的不服歸化者,但數場血戰下來,雖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