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森手裡握著與定州李清簽定的合約,他不會應巴雅爾的命令向新成立的元武帝國的首都,也就是白族的王庭集結,反而是背道而致,整個部族將撤向北方,李清不要求他參與對巴雅爾的攻擊,只是要他在巴雅爾滅亡之後,第一個向定州臣服。
富森爽快地答應了,李清可以擊敗草原,但他無法滅絕蠻族,戰後他需要人來為他穩定草原局勢,因為富森知道,大楚的內亂已是無可避免,可以想見李清的戰略重心將轉向中原,那麼有一個穩定的後院對他來說便是至關重要的,但放眼草原,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還真不多,自己是紅部族長,在草原上是有名望的大貴族,白青黃藍四部被擊垮後,唯一還擁有實力的便是自己,李清不依靠自己還能靠誰呢?
富森躇躊滿志地率軍撤退,以後的草原將會是自己的了,如果李清在逐鹿中原中獲勝,那自己便是他忠心的臣子,替他好好地管理草原,如果李清失敗了,則自己將完全失去羈絆,也許用不了多外,紅族就會真正成為草原的主人,便如同現今的白族一樣。
李清要求自己迅速撤出威遠要塞的要求讓富森意識到李清要向肅順動手了,可這關他什麼事呢?肅順這頭老狐狸一輩子狡猾,但這一次註定是要栽上一個大跟頭了,綁上自己的父親向巴雅爾獻媚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想到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富森微笑著看向自己身側的呂大兵,雖然手裡拿著李清給他的保命符,但在符森看來,呂大兵這張護身符更可靠,嗯,這傢伙還沒有結婚,也許可以考慮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他,他不願意?笑話,現在他在自己手裡,他為魚肉,我為刀殂,豈有他挑挑撿撿的份兒,實在不行,一根繩子綁了,送進洞房,讓自己的小妹來一個霸王硬上弓,將生米煮成熟飯,如果一年半載後生下一個娃娃,那就大妙,自己就算是與呂大臨拉上了硬綁綁的關係了。
呂大兵忽然看到富森衝他眯眯地笑了起來,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小子打什麼注意呢?隨著蠻族進攻沙河鎮的軍事行動一再受挫,他的待遇便也隨著一步步地好轉,當蠻族準備撤退的時候,呂大兵終於第一次被去掉了鐐銬,在被俘之後再一次見到了定州人,一名統計調查司的高階官員。
“呂將軍,你年輕英俊,武藝高強,可為什麼一直沒有婚配啊?”富森笑眯眯地問道。
震遠,肅順的心情比起納奔和伯顏可要好多了,此次進攻定州,雖然沒有撈到好處,但卻也損失不大,糧草輜重都是偉大的皇帝陛下提供的,自己甚至還找他要到了一批鐵甲,這要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嗯,巴雅爾當皇帝也不錯嘛,反正自己只要跟在他屁股後面,就好了。他打贏了,自己衝上去雖然撈不著最好的,但總能搞個三瓜倆棗的,巴雅爾打輸了,自己扭頭便跑,也有他在後面替自己擋災啊,不錯不錯。
自己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一直以來便被族裡的一些傢伙們所詬病,但現在,卻沒有再跳出來挑自己的毛病了,瞧瞧吧,有雄心壯志的哈寧齊,死了,另一個代善,腦袋瓜子也掉了,可憐啊,唯有自己這個沒什麼大志的傢伙,到如今還活得很滋潤,藍部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損失,比起青黃紅三部現在可都是哭都哭不出來啊伯顏那個老傢伙這一次吃了大虧,正黃鑲黃兩旗充當巴雅爾攻打定州的急先鋒,十停中去了三四停。
回到震遠要塞前的大營裡,肅順甚至還有心情與心愛的女人一齊喝酒**,自己的進攻路線也選得好啊,震遠夾在威遠和定遠之間,一邊有富森,一邊有代善,左右兩翼無須擔心,嘿嘿,他得意地笑了起來。殊不知,一張針對他的大網正在悄無聲息地張開,紅部富森回到威遠之後,並有按照納奔的要求,三部有序互相掩護退回草原,而是迅速地拔營向北退走,將代善的左翼完全地暴露了出來。
直到富森走了整整一天之後,代善與納奔還矇在鼓裡,而此時,威遠的五千步卒已迅速地切入到了代善的側後方,堵住了他撤退的通道。定遠的關興龍率三千步卒,潛到他的右翼,防止他向定遠方向逃竄去與納奔會合,關內,被代善稱為千年烏龜的守將魏鑫正摩拳擦掌,跟他的副將振武校尉李生智兩人正在商討著怎麼出其不意地發起攻擊,將代善拖在關下。
沙河鎮,李清率領的常勝營,旋風營,磐石營的騎兵翼,正沿著富森撤退後留下的空白地區,高速向肅順逼近。
攻擊是在肅順正準備退走的凌晨發起的,對於震遠關的魏鑫,肅順一直是有些瞧不起的,千年烏龜防守流之名的魏鑫他是很熟悉的,多年的交道使肅順知道,這是一個不示有功,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