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撫遠再見吧!”呂大臨豎起大拇指。
“走自是要走的。”尚海波道,“但我還是要說先前那句話,我是來救將軍的,將軍從一介小兵,靠著一刀一槍拼到如今地位,可謂不易,如此捨去,便是連海波,也是惋惜不已,更何況將軍之才能,我家李將軍讚賞不已,不願將軍就此沉淪,這才有海波此一行,當然,也不僅是救將軍,還是救這一萬五千定州精英,更是救我定州百萬百姓。”
呂大臨冷笑,“既知我是一介小兵升到如今高位,蕭大帥對我有提拔之恩,那又何必多言?”
尚海波不理會呂大臨,自顧道:“呂將軍既知訊息已洩露,當知明日回定州,將不再是美酒鮮花,而是弓弩石彈,還要去送死麼?李將軍已是枕戈待旦了。”
“千餘殘軍,能翻起多大浪花,當我是完顏不魯這個廢物麼?”呂大臨一聲冷笑,“我呂大臨是土生土長的定州人,在這定州的的威望,豈是李清能比,說不定明日我一聲召喚,李將軍的那千餘殘軍臨陣倒戈也說不定。”
尚海波見呂大臨如此自傲,倒也來了脾氣,哼一聲道:“威望,說到威望,將軍真自以為能比得了李將軍,李將軍入崇縣之時,百廢待尖,那裡的百姓都是餓死的邊緣,那時呂將軍在那裡?李將軍使其居有其室,穿有其衣,食有米糧,少有所養,老有所依,戰士死戰不必擔心家人無所依靠,呂將軍以為,你能與李將軍相比麼?”
呂大臨不由一噎,在崇縣雞鳴澤雖然沒有呆幾天,但卻親眼看到了崇縣人對李清那發自肺腑的敬愛,自己雖然在定州呆的時間更長,但要論起在崇縣的威望,現在又有何人能與李清相比,但嘴裡卻是不肯認輸。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戰場之上終究要靠實力說話,李清殘軍最多千餘,豈能擋我百戰雄師。只不過多費些力氣罷了。”
尚海波一曬,“將軍明日一戰,可不是打蠻子,而是同室操戈,卻不知將士們士氣如何?更何況,將軍當真以為李將軍只剩下千餘殘軍?”
呂大臨笑道:“那又還能幾何,莫不成李清還能掃豆成兵不成?”
“即然早就知道蕭遠山將對將軍不利,我們又豈會將自己置於如此險地,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又怎麼會獨立支撐對完顏不魯的作戰?蕭遠山想算計我們,又焉知我們不是將計就計,順勢坑他一把?”
尚海波一連串的反問將呂大臨問得呆住了,對啊,李清不是傻子,焉能不知今日之處境,那他又為何要如此做。莫非他們當真已算到今日之事,早有伏筆?
看到呂大臨動搖,尚海波趁勢打鐵,“實話告訴將軍,此時的撫遠,有精銳之師八千,李將軍能以三千人面對完顏不魯六萬之師,呂將軍以為自己萬餘人馬,能撼動撫遠分毫?卻不計成敗,只要你們幾日攻不下撫遠,訊息傳開,你們將如何自處?”
“你們哪裡來的八千人?”呂大臨喃喃地道。
尚海波大笑,“正是因為想不到,完顏不魯才傾師來攻,弒羽而歸,身死城下,如今輪到蕭遠山了。”
呂大臨心頭巨震,李清如此老謀深算麼?身體不由一陣發軟,如果真如尚海波所說,八千精銳守撫遠,自己一萬五千騎兵根本是自取死路。他是在恐嚇自己嗎?
呂大臨精神一振,也許只是對方大言炙炙,但軍國大事,一言可決千萬人生死,自己真能做到麼,如果兩家開戰,不論結果如何,定州都將元氣大傷,蠻族必定乘虛而入,那時,自己將是定州的罪人。
“李將軍欣賞將軍的才能,不願呂將軍萬劫不復,才讓我來說與將軍知道,如何取捨,將軍自知。”
“你們要我背叛蕭大帥?”呂大臨艱難地道。
“蕭遠山對將軍如何,將軍自知。”尚海波笑道:“將軍,你在蕭遠山手下,也僅只於此了,但在李將軍那裡,將軍您的前途不可限量。”
“此話怎講?”
“蕭遠山只看到定州,卻不知放眼天下,李將軍則不同,定州只是他的崛起的第一步,李將軍曾為自己定下目標,三年之內拿下定州,三年之內平定草原,然後蓄勢以待,靜待時機,想必如今中原局勢呂將軍也是心知肚明,現在兩年不到,定州已是將軍掌中之物,呂將軍若有意,可看三年之後定州如何?”尚海波大笑道。
“當將軍走出定州之時,這定州還能放到誰的手中,自然是你呂將軍,也只有呂將軍這種熟各邊事,威望素著的將軍才能鎮住到時的草原,若將軍有所成,呂將軍你的前途若何?”尚海波鼓動三寸不亂之舌,繼續施壓,同時為呂大臨描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