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距離上吊著我們。”
校尉有些不明白,“可是這樣,我們也追不上他們啊”
戴志誠哈哈大笑:“現在我們都是順風,要追上他們的確很困難,但老天爺會一直這樣幫他們麼?只要風向一變?”
校尉恍然大悟,“風向一變,我們都會慢下來,但是我們有一半的水兵一直在養精蓄銳,到時候全部上去,這樣追上他們容易多了”
“聰明”戴志誠笑著敲了敲對手的腦殼,“傳令下去”
看到對手突然減速,黑鷹站在樓船甲板上,連聲感嘆:“老手啊這麼快就瞧出來了老子的意圖,厲害,厲害。”
“將軍,被對手瞧出了虛實,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要遂他們的意了,不然我怎麼算計他們?”黑鷹不耐煩地道。
“將軍,您一直在說算計對手,算計對手,可到底怎麼做,您還沒有告訴我們呢?”
黑鷹哈哈一樂,“當然會告訴你們,也該告訴你們了,今兒個幾號了?”
“將軍,今天十月十號了。”
“十月十號,還差五天。十月十五,我要一口吃掉追著我們的這些傢伙。”
身邊的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自信滿滿地黑鷹,如果有可能的話,擊敗對手他們覺得還有可能,但說要一口吃掉對手,所有人都覺得黑鷹現在就像一個白痴,一個精神病人,一個妄想狂。海上作戰,可不像在陸地上,經常可以上演以少勝多的奇蹟,在這裡,更多的便是實力的體現。
黑鷹滿不在乎地瞧著一眾手下,“等著瞧吧”
夜晚,戴志誠胸有成竹地悍然不令全師拋錨,既然知道對手只是想吊著自己,戴志誠便不願意冒險在夜間航行,畢竟對這裡的航道不熟,萬一有所損傷,那就不美了。反正對手也不會跑遠,自己只需要靜等天氣變化便行了。
果然,第五營拋錨休息,遠處的定州水師也停了下來,雙方隔著十數里,比鄰相望,相比與定州水師那邊黑古隆咚,第五營這邊卻是燈火通明。
“格老子的,真是欺負人啊”黑鷹又感嘆起來,“吃準了老子不敢來偷襲你,也是,老子的確不敢來”
黑鷹當然不敢去,戴志誠巴不得他來偷襲自己呢,燈火通明的第五營似乎是一個靶子,但又何嘗不是一個陷阱呢?
走進艙室,黑鷹環視著手下諸人,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原定州水師調任過來的,自己的老夥伴已是所剩無幾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是自己的那些老部下都大字不識一個,在海上討生活憑藉的都是經驗,那象這些校官們都是定州正兒八板地科班出身,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老夥計們慢慢地開始被淘汰,很難進入中級官員的行列,便是自己,雖然現在已是定州威遠將軍,在定州將官體系中跨入了第三極,但如果不立下大功,只怕很難再進一步。
“諸位同仁”黑鷹站得筆直,大聲道:“敵人大軍壓境,我們處於絕對劣勢,是這樣夾著尾巴一直逃跑,還是來行險一搏,今天由諸位同仁共決”
“元將軍,我們當然想轟轟烈烈的戰鬥一場,但是,以如今知我態勢,我們如果正面與敵戰鬥,那是以卵擊石呀”一名身著宣威將軍服色的人大聲道,“我們如果還存在著,至少可以牽扯對手一個水師營,如果我們冒險出戰,必然會全軍覆滅,到時候,這個水師營也可以回頭加入攻擊連山島的行列之中,會使連山島的情況更加窘迫的。”
元剛是黑鷹的正名,不過元剛玩鷹出了名,當海盜時便一直叫做黑鷹,正名倒是少有人知。
黑鷹嘿嘿一笑,“如果我們有機會將他們一鼓而殲呢?周玉將軍,你會同意嗎?”
剛剛反駁黑鷹的周玉一驚,“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黑鷹冷笑,“當然,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我們的確要冒一定的風險,但是與可能收穫的戰果相比,風險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周玉不敢置信地搖搖頭,“元將軍,你到底有什麼底牌讓你這麼有信心呢?”
“我當然有,這方園數百里,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裡的水文地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足以讓我們做到這一切。”
“這個地方叫做月亮灣,距離尚有三天路程。”黑鷹道。
“大哥”一名振武校尉臉色突地變得蒼白,大聲叫道,“這太冒險了,搞不好會將我們自己陷進去的。”
黑鷹斷然道:“只要時機掐得好,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對手而讓自己損失甚微。王小魚,你怎麼了,官越當越大,膽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