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霸道呢他們來談判的使者已抵達了前線,揚言如果三天之內我們沒有回覆,他們將展開強攻,那時玉石俱焚,島上將雞犬不留。”
“談不談?”何愛民有些擔心地問道。
“談,怎麼不談呢?我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麼,就算最後談崩了,我們也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來修築我們的要塞”衛剛道。“何將軍,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吧,信上說,那個那談判的使者便是大楚在這裡的最高決策者,為了防止在前線出現什麼意外,你馬上啟程,將此人接來。”
何愛民點點頭,“我去,前線都打紅了眼睛,如果另外的人去,除了什麼意外,那就再也沒有任何和談的機會了。”
“我去回稟陛下,和談,還是要得到陛下的首肯啊”衛剛道。
何愛民苦笑,“只怕陛下日盼夜盼,就是等著這個訊息呢”
二天後,燕南飛與唐虎在何愛民的親自護送下,到達了洛陽城。燕南飛神情自若,滿面笑容,騎在馬上不時還與身邊的何家民說笑幾句,一副旅遊休閒作派一般,而唐虎身著明亮的將軍盔甲,騎在馬上老神在在,恥高氣揚,看誰幾乎都是斜著眼睛在看。瞧了幾眼洛陽城下的城防體系,哼哼地冷笑了幾聲,這種防守體系,在大楚早已過時了,就憑他們這種防守,如果軍力足夠的話,唐虎相信三兩下就將其打個稀巴爛。這個破島上,唯一讓唐虎感到敬佩的主濁,這裡的人真是不怕死啊
周睿王急,衛剛急,何愛民急,其實燕南飛心裡更急,但他們卻都要裝作一副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衛剛代表周睿王出面招待燕南飛,周睿王哪怕落魄到一個孤島上做了一個島住,但畢竟人家是大周朝正牌子皇帝,自然是拉不下臉來親自己盛情招待來談判的使者的,雖然在宮裡急得貓兒撓心一般,也只能苦苦地等著衛剛這邊的訊息。
酒過三巡,衛剛終於覺得再這樣扯皮拉經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談到正事上去,對方是不著急,但對方只給了三天時間啊何受民去了一趟前線,發覺對方已經大量增兵,而且對方軍艦開始拔錨,很有可能要從另外的地方登陸開闢另一個戰場。
“楚大人不知在大楚官居何職啊?”衛剛問道。
燕南飛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從身旁侍女的手中拿過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這才慢悠悠地道:“大楚?燕某乃定州李清李大帥麾下三大閣臣之一,不是大楚什麼官員”
衛剛大失所望,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這是消遣某家來著麼?“這麼說閣下並不是奉你們大楚皇帝之命來與我們談判的?”在衛剛看來,這中間的區別就太大了,所謂的定州李大帥只是大楚一方牧臣,與他談判,就算達成協議,日後大楚皇帝翻臉不認帳,自己找誰哭去?
唐虎噹的一聲放下手中酒杯,嗡聲嗡氣地道:“老子是定州李清李大帥麾下撫遠將軍,大楚皇帝算什麼玩意?也有資格命令我們?”
衛剛,何受民以及與宴相陪的一眾大周朝官員個個都是張口結舌地看著燕南飛與唐虎兩人,衛剛手裡的筷子更是噹的一聲掉到了桌子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唐虎。
燕南飛微笑道:“衛相久居海島,對如今大陸形式不太瞭然吧?”
也不等衛剛回答,接著道:“看臺島上區域劃分佈局,各位應當對大陸的行政區劃是很清楚的,雖有出入亦不大,幾百年各位來揚帆而來時便是這樣子吧?那就當知道定州只是一個內陸州,那定州水師是從何而來的呢?如此強大的水師,各位想必也看到了吧?”
眾人當然都看到了,曾在方園千里之內縱橫無敵,打得海盜們無處容身的臺島水師一戰之下就被對手滅了一個乾乾淨淨,水師宿將左富夜襲敵船,也被打得幾乎僅以身免。
唐虎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家大帥起於定州,數年之內,便征服草原蠻族以及室韋人,如今更是以定州為核心,坐擁翼州,金州,幷州,全州,復州,蘆州,衛州,以及草原廣大地區,地域橫跨數千裡,大楚皇帝算什麼玩意兒,被我們打得丟盔棄甲,龜縮洛陽不出,嘿嘿,用不了多久,老子就會衝進洛陽城,將那個龜兒子大楚皇帝從皇宮裡揪出來給老子倒夜壺,這皇帝寶座,也該輪到咱家大帥坐坐了”
一連串的重磅炸彈丟出來,直炸得與宴大周朝的文武百官們外焦裡嫩,目瞪口呆,宴會廳裡寂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唐虎得意地看了一眼燕南飛,格老子的,你教老子的東西老子可是一點不差地給你表演了一翻,這一次還敢罵老子是夯貨,老子就揪了你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