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忙將她接過來對香兒說:“去弄些蜂蜜水來。”
香兒聽了眨眨眼睛,歪頭卻說:“他們說醋能醒酒,要不我去競一碗醋水吧!”
喬書傑聽了眼睛一瞪,說道:“她吐了這麼久,嗓子不難受?”
讓喬書傑一訓,香兒怕怕地縮著腦袋,喃喃地道:“我還是一樣沏一碗吧!”說著就撒腿就跑,好似慢一點兒喬書傑就得吃了她一般。
75、第 75 章(修字)
一碗醋下去點兒扭身就在石頭背後又吐了起來,待吐完了人也鬆快了,香兒又忙將兌得濃濃的蜂蜜水遞過來,點兒喝了幾口覺得嗓子眼好了一些。喬書傑怕點兒回去後又讓人捉弄,便強行將她拉回了家裡,自己也推口說頭疼不'炫'舒'書'服'網'留在了屋頭守著點兒。
“這小兩口倒讓我覺得比老三與老四還像是新婚!”聽見下人們來報,大舅母免不得又將喬書傑與點兒調侃了一翻。
喬夫人衝大舅母笑了笑,卻沒有接這話,反而眼睛裡閃過一絲憂愁。大舅母不明白地望著她,還好四姨母扯了一下她,低聲與她說:“這老二家的什麼都好,就是不會生養。”
大舅母這才明白喬夫人憂愁什麼,只不過她卻不當一回事,笑道:“子嗣之事乃天定,想必老二的孩子還沒到來的時候吧!”
四姨母就是一個晚生養的人,自然是與大舅母同一個想法,而且她也聽說過吳氏進喬家近六年才生養,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人多口雜,尤其是女人多了口就更雜。長輩人都道乏了紛紛地下了場,將未出閣的小姑們都帶走了,未成年的小子們也被外頭的長輩們叫了去,剩下的都是一些生了孩子的妯娌們,說話自然是隨便了多。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哪家的媳婦美不美,哪家的媳婦如何潑等事上面,因都知道點兒來喬家兩三年沒有生養剛開始的時候都還顧及著一些,但時間長了且又聊到了興頭上,也就顧不得了,說著說著就說到誰誰不會生不會養上。
吳氏身體本是乏了,按理是該回去歇著的,只聽著了她們說到生養上來便立馬來了精神,心道,可讓她等著機會了。於是便領著她的嫂子湊到了四姨、大舅他們那幾個媳婦子一堆,說笑起來,扯著扯著就扯到了點兒身上。
吳氏是精明的,牽扯點兒的話她當然不會說,不僅自己不會說,她的嫂子也是說不得的,但是那話引子卻是她勾的。當大舅家的大媳婦說了自家表姨妹的事後,就見吳氏長嘆一聲,說:“要我說長輩們說得還是有道理,生養之事還是要看老天爺。就拿我來說吧,我到喬家來也是五六年才生養成的。幸好咱們家不好娶小,如若不然各位嫂嫂們今日來就更熱鬧了。”
喬家屋裡娶小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喬書傑,所以當吳氏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鴛哥兒的頭上,紛紛地問鴛哥兒現如在哪裡,如何等等。
“你們是不知道,早在兩三年前就將那小的送到莊子上去了,這廬州城誰不知道咱們家二爺疼媳婦?”吳氏被眾人圍著,她推脫一二便才笑著如此說了一番。
世上的女人都喜“八卦”二字,不管是算經卜命,還是閒話碎語,只是這些零嘴話她們都很喜歡。毫無疑問吳氏的這話透著勾人深究的意思,於是大家紛紛地圍著“喬家老二疼媳婦”這個話題展開著聊了起來。大屋裡怎麼可用一個“熱鬧”一詞所表?
吃過了酒都想出來散散氣,加上現在又值夏末,午後起風正是涼爽的時候,這個時候散酒氣的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喬家花圃中央的那個水榭了,它緊臨荷花池而建,西側又是一個五六米高的一個假山摭陽,前後窗戶一開,南北通透後夾著渺渺荷香的小風一吹,別提多舒暢了。自家府裡喬夫人自是最熟悉不過,早在眾人起身的時候就讓羅婆子領著人先去準備了,等她與大舅母與四姨母等人到的時候水榭已經備置妥貼了。
羅婆子之所以受喬夫人的寵也是有道理的,她這個人不僅會說話,會察言觀色,而且還很能幹,喬夫人只說讓她來收拾水榭,備歇息的用具,也沒有多詳細的說她卻能按照喬夫人的意思準備得很是妥貼。
一進水榭,只見四面通透,且無多餘的呈色,只有恰當的桌椅花果擺放,與西邊流水的假山,東邊鬱郁的草叢,南邊的片片荷浪相得益彰,是那麼的自然與貴氣,讓大舅母忍不住驚訝地嘆道:“這也是妹妹福氣大才得有這樣仙境兒一般的地方住,我們也是沾了妹妹的光了!”
“可不是!”四姨母也附和,看了看倒覺得眼熟得很,細想了想才問喬夫人:“我怎麼覺得此景這般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