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身軀急速向谷底墜落,驚慌之際,急忙運功鼓動黑袍,想借助內力膨脹,透過毛細汗孔向外噴射真氣,充盈衣袖,減緩下落勢頭,雖然必受重傷,但是滿可以自保不死,可是真氣每次剛剛要意念鼓盪,卻又消失的無影無終,抬起已經痛定麻木的左臂一看,登時萬念俱灰!因為手掌齊腕被切斷,身體有了缺口,無法將內力積蓄在周身皮層,就不能做到催逼真氣從體孔中激發出去,方知自己死定了,此時才驚恐萬狀,嘶嚎吼叫,所以那聲音顯得尤為悽慘恐怖!
豎起的石筍上掛滿了血糊糊的大腸子,墨陽痛苦的扭曲著,抽搐著。那張缺失一角的碩大圖紙,突然間卸去載荷,在空中悠閒地隨風遊蕩,漫無目標的飄來飄去,最後穩穩地鋪蓋了墨陽的屍體,被鮮血陰透後,和血腸沾粘在一起,再也不能移動。諾哀的飛劍餘勢不消,“嗚嗚嗚!……”夾帶著猛烈地呼嘯,盤旋在山谷上空,漸漸的疲軟掉落,身旁的山川景色模糊著影像,快速地向著相反的方向掠掠而過,“噗!”的一聲,正好劍尖垂直衝下,穿過藏寶圖,刺入墨陽的前胸正中,“叮!……”的撞擊谷底岩石,劍尾劇烈搖晃抖動著,“嗡嗡嗡!……”與山谷之間傳遞著陣陣共鳴聲,化作美麗的天籟之音,幽幽迴盪在空曠石壁上,鳥語花香中。
慕容舉才沒那麼好心情要去救助一個見死不救剛才還想殺害自己的黑心的墨陽老兄,他的應變敏捷,純粹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條件反射,目的只有一個,他也想得到那本四年前江湖上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神奇的功夫秘笈“吸功訣”。然而墨陽斷臂失重的同時,慕容舉也突然感到力無著落,重心不穩,一個“人仰馬翻”,雙手將衣袍連同墨陽的左手和破密碼本一齊甩向正在酣鬥中的琴木和隆多。琴木背對著慕容舉,聽到身後風響,急忙反手去擋開從後面突然偷襲而來的一隻“黑手”,另外還要起左臂封堵防守隆多的強大攻勢。但是琴木反手迎擊出去的那一股掌力卻如同打在棉花團上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驚愕之際,知道不妙,連忙躲閃,可是慕容舉的破衣袍正好罩在琴木的右手和頭頂,眼前忽地一黑。琴木何許人也,自衛反擊戰式的手忙腳亂一會之後,背心又招至諾哀重重的致命一擊。諾哀不負重望,終於搶到了那本破密碼本。
“不好啦?!……那個剛才把我從他的懷裡扔到地上的狗東西要逃跑了!”尤琪看的認真仔細,她恨死那個搶到密碼本的白鬍子老頭了!神秘客冷冷的嘿嘿一笑,不以為然的樣子,在身前拔出一根野草,放在口中嚼啊嚼的不回答。尤琪衝著神秘客一伸手,道:“給我?”神秘客一愣,問道:“什麼?!”尤琪道:“日記本!”神秘客轉過頭看著尤琪嚴厲的表情,納悶問:“日記本?!……為什麼給你,那可是我全部的秘密?”尤琪皺眉道:“誰稀罕看你的破秘密呀?!我要開始拉屎了。”神秘客愕然道:“你要拿我的日記本當手紙用?!我去?……不給!”尤琪小聲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小氣鬼!”說完一扭頭,掀起大袍子,雙手抓住長袍的底邊用力去撕扯。“幹什麼?!”神秘客怒極,尤琪撅起小嘴道:“我都快憋不住了!撕塊布擦屁股用。”神秘客忙道:“拿棍刮!……看什麼看?我小的時候就經常這麼幹的。”尤琪急道:“可我都是大人了。”神秘客回答:“你的心還沒長大,可以用棍!”“算了!……來不及了,我先啦,你自己慢慢考慮。”尤琪說完撩開灰布長袍,掘出雪白圓滾滾的小屁股,蹲在地上就拉了。
“你?!太不象話了!……”神秘客轉身生氣的要離開,尤琪突然笑道:“我不會刮,你必須幫我!”神秘客翻開日記本,撕掉一頁空白紙,遞給尤琪,問道:“你是不是有多動症?怎麼一會都閒不住?”尤琪接過那張白紙,說道:“一張不夠,再來一張?”神秘客又遞過去一張白紙道:“快一點拉,有人來了。”尤琪擦乾淨站起來,捧來一大把乾草蓋在粑粑上,東張西望一會,問道:“人在哪……?”“我們在這裡!”話音剛落,尤琪面前忽然出現六人,五男一女。那唯一的女子特別顯眼醒目,因為她身上穿著衣褲鞋襪,從上到下一色的湛藍!那女子又道:“我們是神宵門的,我叫毛藍,這位是我們掌門大哥王文卿,這位是二掌門彭岑,這位是射日宮的柳宇航,這兩位是我的師侄樂平長和金華,請問這位小姑娘,這裡可是蛇島?”尤琪微笑道:“對呀,這裡就是蛇島,你們要找誰?我可以幫助你們。”
毛藍也衝著尤琪微微一笑,道“我們誰都不找,聽江湖傳聞,蛇島島主宇文鶴得到了一張藏寶圖和一部密碼本,我們是想來看看熱鬧。”尤琪左右顧盼,卻不見了神秘客?!正不知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