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我們單位的一把手打來的。
許總對王主任說:“王主任,是不是先看一看現在施工的新工程啊?”
王主任瀟灑地擺了擺手說:“不用。我們抓緊時間看看生產線吧。”
我想,王主任剛才不是說了不用再看生產線了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好的。”許總說:“那我們就去分廠。”
“怎麼,流水線沒在這裡?”
“沒有,在分廠。”許總說。
這時我發現王主任迅速地與李科長交換了眼色,並且哂笑了一下。裡面就包含了好多的內容。
“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去看吧。”王主任說。
“我說,王主任,這樣吧,你看時間都4點半了,我們先去賓館吧休息休息,玩一晚上,明天再去分廠看流水線也不遲啊。”
“不行,我們一把手打來電話,讓我們三個人務必明天趕回去,家裡有緊急事情,不能耽擱。
會客廳裡的人們都沉默了。盯著許總和王主任看。
王主任對李科長說:“剛才一把來電話,要我們四個明天必須趕回去,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去看流水線。”
一把的指示,對我們四個來說,那簡直就是聖旨,只能絕對執行,沒有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類的託詞。
我剛才的判斷是正確的。
一聽是一把手的指示,李科長,我還有小尹幾乎是同時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哎呀,那好,走我們現在去分廠。”許總說。
一行人走下樓來重新上了車。我與小尹的車上多了一個人。剛才那十幾個人裡有兩人上了凱迪拉克,另一人就上了我和小尹的波羅乃茲。其餘的人站在下面朝我們擺手。
這個人是廠裡的辦公室主任。
“哎呀你們既然出來了,怎麼這麼急著回去呢?”辦公室主任用純正的天津話說:“怎麼說也得玩幾天啊?”
“那是。”小尹說:“奶奶地,他倆不累,我他娘地還累哩,要走,他倆坐班車走算了,你說呢哥哥。”
小尹故意跟我套上了近乎。因為他聽說我的表哥在天津還是的有些實力的。
“唉。”我故意無奈地唉了一聲。
“我說哥哥,你說就他倆這個會辦事啊。”小尹說:“不是守著人家這位主任弟弟說來,若不是哥哥你的表哥,他倆憑麼來人家天津裝B啊?”
那主任就笑。
“你說對不?”小尹繼續說:“他奶奶地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明天趕回去?你咋不幾今天晚上就趕回去跟老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