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經常與凌宇打交道的原因,但一想到凌宇常幫他買化妝品或女人衣裳之類的東西,心裡便打了一陣哆索,連忙把那些奇怪的畫面打消。
過了邊境,司馬懿又用同樣的手段打通了各處要道。
憑著周揚目前的經濟實力,區區一些銀兩並不在話下,況且漢中糧草充足,只缺與外界接觸,因此物價極低,這些銀兩更成了十分有用的道具。
三人到了漢中的時候,已至入冬。
周揚想了想自己離開陽平關前的魏軍營寨,竟有兩個多月了,不知道魏軍現在情況如何,軍心是否穩定。
司馬懿則笑著對他說道:“周鄉侯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們拿下漢中,迎魏軍進入陽平關之時,一切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
張春華仍像往常一樣潑他冷水,不屑地道:“要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司馬懿對這小妮子只有疼愛之情,絲毫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聞言也只是微笑道:“咱們先找家客棧落腳,然後這幾天由在下好好摸清了漢中的情況,再找個機會與張魯會面。”
事已至此,周揚多想亦是無益,唯有點了點頭道:“全看你的了。”
第十四章:落魄武將
四百多年前,漢王劉邦以漢中為發祥地,築壇拜韓信為將。wwW;
而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逐鹿中原,平定了三秦後,最終一統天下。
直到今日,漢朝終於走到了末路。
作為西漢留侯張良之後、五斗米道教祖張陵的孫子,張魯在祖父與父親去世後,繼續在漢中一帶傳播並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權。
張魯教民誠信不欺詐,令病人自首其過;對犯法者寬宥三次,如果再犯,才加以懲處;若為小過,則當修道路百步以贖罪。
又依照《月令》,到了春夏兩季萬物生長之時禁屠殺、酗酒,還創立義舍,置義米肉於內,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並宣稱取得過多,將得罪鬼神而患病。
因此張魯在漢中二十多年,信徒眾多,民心穩定,沒有人會動用舉國兵力去強攻這樣的城市。
周揚聽完司馬懿對漢中的評價,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傾全力進攻陽平關,否則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的局面。
“仲達哥哥以前才長他人之威風。”張春華一如既往地批評司馬懿。
“這是事實。”周揚倒相當贊同這番看法。
“就算是,那他這段時間不是要帶咱們去見張魯嗎?”張春華冷笑道。
“現在不是時候,咱們得在客棧多住幾天,容我再好好打探一下。”司馬懿說這些話時,倒顯得坦然自若的樣子。
周揚卻沒有因此而鬆口氣,這幾天和張春華都呆在房裡,除了心裡焦急之外,也不希望司馬懿誤會他與張春華的關係。
畢竟張春華將來是他的老婆,不管司馬懿算不算他的朋友,周揚再怎麼好色,仍不至於去搞別人老婆,可是心裡總覺得奇怪。
自從張春華與司馬懿見過面以後,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以前她一直吵著要見仲達哥哥,甚至到了心有靈犀的程度,如今兩人見了面,卻搞得好像周揚才是她的仲達哥哥一樣。
司馬懿倒是不以為忤,仍是全心全意地幫周揚幫事。
周揚實在受不了整天和張春華呆在房裡,便提議帶她出去走走。
張春華明明雙眼發亮,卻還是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嗔道:“你就不怕他說你嗎?”
司馬懿在漢中打探情況,原本打算利用銀兩和他機靈的手段打通前去見張魯的各個關節,但不管怎樣,都不宜暴露三人身份。
因此一再囑咐,沒什麼特別情況,最好不要離開這家客棧。
現在周揚主動提出,張春華既喜又疑,表情不斷地展現出她那不知又在盤算著什麼小心眼的模樣。
“走不走?”
“走,為什麼不走?”
兩句話,兩人便不管那麼多,跑出了客棧。
事實上週揚並不是沒把司馬懿的話放在心裡,只是他亦有自己的打算,並非純粹為了陪女人逛街。
他確認自己不會那麼輕易暴露身份,再怎麼說也是曾經潛入長安、潛入濮陽過的人物。
若論腦袋機靈和謀略,他自認不及司馬懿。
但是說到收集情報與潛入破壞工作之類,除了洛陽彭義源手下那些專業的情報團,他可不會輸給別人。
況且這城市要是有什麼細作的話,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