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問題,只是喃喃自語道,“這李郭二人的關係其實早就有問題了,為何會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現在明明是一山不容二虎,利益衝突到了頂點,為何還是沒到兵刃相見的地步呢?”
“說什麼呢?是否有什麼主意了?”蘇辰問道。
周揚從袖中摸出螺旋槳形的飛鏢,前後翻轉著端詳。
就像這飛鏢一樣,究竟是在哪裡出了問題呢?
“嗖!”
他揮手把飛鏢扔了出去,撞在了床簾布上,微微反彈了少許,最後落在了床沿邊。
剎那間腦際一閃,終於明白了為何飛鏢只去不回,同時也想到了,如何幫李郭拉開這場內戰。
周揚面露喜色,一手將蘇辰拉入懷中,輕輕嗅了一下她那深褐色的短髮,微笑道:“以城裡現在的緊繃狀況,想要潛入司徒府,確實是難如登天。”
蘇辰訝道:“那你打算如何把人帶出城外?”
周揚沒有直接回答,繼續分析道:“如今長安城雖然人心惶惶,但百姓們在武力面前,都只能選擇了忍氣吞聲,這正意味著城裡隨時都會發生混亂。”
蘇辰道:“以李郭二人手上的兵力,就算全城混亂,也會立刻被鎮壓下去的。”
周揚笑意未盡,又道:“如果這場混亂的根由,正是源自於李郭內戰的話,那他們為了彼此間分出最終勝負,又哪有空閒去理會什麼百姓呢?”
“你的意思是?”蘇辰訝道。
“你看了這麼久街上的那些巡邏兵,”周揚不答反道,“到底誰的人比較常見?”。
蘇辰哪會露過這些細節,連想都不用多想,馬上答道:“自然是李?的人,郭汜能夠與他一較長短的底牌,也就是那丁瀟,現在丁瀟走了,我倒想不通郭汜拿什麼跟李?鬥。”
周揚搖頭道:“郭汜比你我想像中更不簡單,他既然沒有臣服於李?,就必有與他相爭的本錢。”
蘇辰見他仍未說到正題,繼續觀看著窗外,道:“街上大多是李?的人,而且其中不泛高手,而郭汜的人大多隻是普通士兵而已。”
周揚沒在說話了,心裡把剛才想通的事情,好好理了下頭緒。
然後兩人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細節。
既然潛入司徒府這麼困難,所以他知道想要帶走漢獻帝,就必須另闢蹊徑。
於是他這幾天也不急於一時,只是和蘇辰留在客棧裡,仔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為的就是抓到一個引起長安混亂的機會。
兩人一直等了數日,終於在一個春雨連綿的夜晚。
城東與城南的指揮衛所大門處,各馳出一隊約三四百人的騎兵,布成陣形,開上長街與白天班的巡邏兵交換值班,然後繼續沿街巡行。
這隊巡邏兵似乎顯得頗為煩躁,卻沒有為這雨天淋溼的不爽而互相發騷擾。
忽然,街道頭尾的燈籠照明消失,使隊伍剎那間沒入了微暗之中。
騎兵立刻列成長形,一個接一個靠外而走,像兩堵活動的牆般護著走在中間的五組人,人人手持馬刀,向著外側,即使有人在屋簷或道旁放箭偷襲,亦休想可一下子射中他們。更不用說中間的騎
了。
中間那組騎兵人數特多,足有五十人眾,外圍者都持著高盾,教人知道這組內有著重要的人物。
其他人均手提長矛,既可衝刺,又可作擲擊之用。
“這場春雨來得極是時候,”躲在暗處的周揚低聲道,“否則要換成平時,恐怕很難得手。”
“究竟是什麼人?”蘇辰不禁問道。
“楊定!”周揚冷笑道。
雨點滴落在騎兵們盔甲與兵器上,亦打在周揚與蘇辰的身上,使這原本肅殺森嚴的夜晚,新增了不少涼意。
鐵蹄踩踏在溼地上,濺起了地上的雨水。
周揚與蘇辰早已伏在屋簷上,這個地方只要藏得好點,底下的人基本上看不到,但上面卻可以藉著偷露了來的半張臉,清楚地俯瞰而下。
兩人頭臉都緊裹著黑布,只露出一對眼睛,加上一身夜行裝,如同兩隻雨夜出沒的幽靈。
當中隊的燈籠光線也訊息的時候,蘇辰對他的飛鏢技術,再次由衷的讚歎。
蹄聲來臨,獵物由遠而近。
周揚心中暗懍,這種兵陣很難對付,看來這楊定也算是個人物了,為何自己以前從未聽過此人,但此時無暇多想。
如今整條已成黑街,底下的人馬急忙重新點燈。
周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