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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眼裡你們可是一杆槍一門炮,總之你們是一個而不是十二個單位,我希望你們能把協同觀念給烙進腦子裡”

起了陣風,一陣子伸手不見五指後,滿連計程車兵頓時都落了層土。

灰霧濛濛中,現出幾個人影,當頭的是王慶瑞團長,他們比士兵也乾淨不到哪去。

高城一個敬禮,大聲道:“報告團長,鋼七連正進行人車協同訓練,請團長指示!”

王慶瑞回了個禮:“繼續訓練。”

高城接著對部隊喊話:“今天風沙大,顯然會給咱們的射擊增加難度。不過我希望大家夥兒知道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天氣,戰場上能見度多半要比這差得多,咱們又是刀尖子上的偵察連,必須學會不光靠肉眼也靠感覺射擊!那個兵,你捂什麼眼?我還開口說話呢!你以為我吃的土比你少嗎?”

那個兵當然就是許三多了。他忙將灰迷了的眼睛睜開,使勁地眯著。

高城瞪了許三多一眼,繼續下命令:“解散。上五號車領dan藥,一排射擊準備。”

士兵們散開後,高城轉向王慶瑞:“報告團長,講話完畢,請團長指示。”

團長拍拍高城的肩:“一嘴土吧?我的水你喝不喝?”

高城果然吐了一嘴的土,笑了笑:“這滿地土讓車碾多了,到嘴裡都有股柴油味了。”

團長把茶缸子遞過去,高城毫不客氣地喝了口。

“您怎麼還喝花茶?得換綠茶,在車裡還不夠上火的?”高城說。

“你小子什麼都要挑三揀四,你以為誰都能像葉家小丫頭似的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什麼好東西都先往你那兒送?就是她給你慣的毛病。聽說對我推薦過去的兵也不滿意?”王慶瑞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您也瞧見了,來把土他得捂眼睛,來顆子彈他不得尿褲子?”高城自動忽略了王團長調侃他那兩句話,整個大院裡誰都拿這說事兒,不習慣也習慣了。

團長樂了:“你父親跟我說,你幼兒園那會兒就抱著漂亮女老師不撒手,他那會兒就怕你長成花心大蘿蔔。”

高城連忙往周圍看看,確定沒人,然後就有些赧然:“說那幹嗎?那事沒意思。”

團長語重心長:“葉家小丫頭小時候水靈靈的,現在呢?不也是英姿颯爽的女軍人?就是說人都會變,而且這個變沒有極限。”

“哼,”高城冷哼,“起碼小時候就知道她聰明,成功了是意料之中的。那個熊兵,我就看不出來他有能成為英雄的潛力。”

靶場中的戰車,轟鳴起來了。車後成班的步兵,在一個響亮的口令之後,如壓進彈匣的成梭子彈,壓了進去。眨眼間,戰車的射擊孔,冒出了一串串火舌,彈道將戰車和它們的目標連成了一線。成才將一輛戰車的瞄準鏡套準了一個目標,周圍震耳欲聾的槍聲裡響起狙擊槍清脆而尖厲的一聲,那個活動靶被洞穿。

打飯的時候,史今問道:“許三多,有什麼體會?”

許三多說:“我啥也沒看見,就聽見響了。我耳朵裡現在還嗡嗡地響。”

史今苦笑:“明兒跟指導員說說,讓你上車體會體會。可下午你還得去。”

正說著,忽然聽到高城大聲地吼著:

“起風啦!起風啦!趕緊隱蔽!找車後邊蹲著去!把飯盒揣懷裡!”

許三多一看,果然一陣風捲著煙塵,如同一座有形的山脈向他們壓來。許三多端著剛剛打好的飯盒,在灰霧中一下傻了。

高城看見了,忙喊道:“你蹲著去!有心沒肺啊?你這飯還能吃嗎?”

大風過後,高城一看竟是許三多,頓時氣的跳腳,眉頭緊鎖:“怎麼又是你呢?”

看了看許三多的飯盒,卻沒有訓他的心思,只說了句:“撥掉上面這層,趕緊吃了去!”然後走開了。

其實,這只是個開張,在後來的日子裡,白鐵軍離開了那個絕情的靶坑,許三多成了唯一的坑主。他還經常在登車的時候把一個班的兵都堵在了身後;登了車,他又時常坐錯了位置。輪到他在車內*擊時,別人總是打在靶上,他卻老是打在活動靶的周圍,打得煙塵滾滾的,打得伍六一一臉的慍怒。許三多還暈車,暈得大口大口地吐,吐得旁邊的兵不得不鄙視地看著他,沒有人表示同情。

高城也已經熟視無睹,在對待許三多之事上,這位年青的連長已經找出一個最簡單的解決方法:不看,或者稱之為漠視。這種態度會傳染的,七連的其他士兵也很快學會了高城式的目光,他們心裡下意識的自尊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