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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蝶零尚未來得及反應,只感覺渾身一痛,如同被萬千蟲子同時咬去一塊肉。對方竟心狠手辣到如此!她手一時無力,收魂之筆紮根已深,故而她鬆手之後依舊留在白眉祭司眉心。但是那其餘的祭司圍著她,手指翻飛,招來無數怨靈。

蝶零倒在地上,原來自己也有被怨靈咬的一天啊。那些怨靈本就積著仇怨,此時又飢腸轆轆,紛紛朝著地上細皮嫩肉的女孩子大快朵頤。蝶零起身欲拿出長嘴葫蘆,卻被一隻蒼白的手搶先拿走。正是即將魂飛魄散的白眉祭司,對方眼神陰沉:“今日便給你個教訓!”

流煊拉著淮漣方走出白塔,淮漣忽然停住腳步,拉住了他的袖子,“你要帶我去哪裡?”

流煊轉身,“去見一個漂亮姐姐。”

淮漣搖搖頭,“你又騙我,你是想帶我去那個地方吧。”

流煊微皺眉,“你以為我要帶你去哪裡?”

淮漣嘆道:“他們都告訴我了,我是最好的宿主。”然後她抬頭,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宿主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流煊無奈,“他們的話你都信,你怎麼不信我的話呢?”

淮漣有些茫然,“那我應該信你嗎?”

流煊拉著她繼續走,“等你見了那位姐姐,你就知道了。”

淮漣依舊不肯走,她抱住一旁的柱子,“我哪裡也不去。我寧願當他們的宿主,也不要跟你走。”

流煊彎下腰,心平氣和地勸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你再不乖,我就護不了你了。”

淮漣看著他,“為什麼要保護我?”

流煊一愣,“我想保護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他要保護她,竟然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淮漣傻傻地看著他,“以前也有個人說他要保護我,可是後來他廢了我的武功,又把我一個人丟在江湖不管不問。現在,我是不會相信了的。”

流煊又皺眉,“我跟那個人不一樣。”

淮漣只是搖頭。因為淮漣一直不肯走,又拖住了流煊的袖子。流煊終於看出了些許端倪,“淮漣,你被大祭司控制了。”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什麼控制?”流煊頭一疼,這幻術真是了得。

不知過了多久,淮漣慢慢說道:“你在擔心什麼?”

流煊抬頭看了看長廊另一端,隔著大殿,他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心底已經有了些不安。淮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又問了一次:“你在擔心什麼?”

流煊心頭一跳,他拉著她的手,開始狂奔向長廊盡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態。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數十個白袍祭司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他們面前躺著剛剛死去的白眉祭司。緋紅的月色照在他們身上,空氣裡到處是紅霧與血氣。流煊越過他們,一把孤零零地魚形小刀被丟棄在地上,而白色披風下躺著閉目的蝶零。

流煊彎下腰,試圖扶起她。蝶零睜開眼,撥出一口氣:“別。”她只說了這個字,便閉上了眼睛。流煊拍了拍她的臉,卻沾了滿手的鮮血。他眼神一沉,將披風掀開,身旁的淮漣尖叫一聲,女子的肉身早已被啃得七零八落,幾乎只剩骨架。

“蝶零?”流煊低低叫了她一聲,她眼睫微動,但始終沒睜開眼。

淮漣蹲下身,“她怎麼了?”

流煊方才想到還有個淮漣,他的心沉沉往下墜,他竟連一個也保護不了。他看著她的眼神如此沉痛,竟讓淮漣心底一顫。

流煊重新將披風覆上蝶零身上,然後轉過身,“孤會厚葬大祭司的。”

那數十個祭司叩地齊呼:“大祭司遺願,一日不選出新祭司,一日不準下葬。”

流煊撥出一口氣,“孤的宿主為你們所殺,新的祭司一旦確定,你們不得入流族之宮半步!”

祭司們面面相覷,最終俯身謝恩。

淮漣一動不動地看著死去的蝶零,她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32、回到白塔去

“啊!”淮漣從長長的睡夢裡驚醒過來,她坐在床上,望著熟悉的佈景,她還在傾州城的客棧裡。腰間掉落一把漆黑手柄的杏花骨扇。她慢慢想起來了,那場幻境自己終於走了出來,但也是因為這場幻境,她想起了許多被塵封的往事,包括剛才做的那場夢……

只是淮家?夢裡的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回家,自己的家在哪裡?那個蝶零不就是會蝶術的白傘女子,她怎麼死而復生了?正皺眉百思